本還在想,這妖怪怎麼對他愛搭理不搭理的,每次他用手指戳半天石板都不見反應。
不過這妖怪也算爽快,沒有設置其他障礙。
齊政說道,“你再說一遍這土豆如何種植。”
上一次忘記記下了。
陳柏點點頭。
互利互助,合作愉快,就當一回客服小哥,包君滿意。
陳柏也覺得挺古怪的,居然在和一個古人視頻通話。
算不算交了一個古人網友?
不過這人心思縝密,又喜怒無常,以後還是少招惹的好,要是漏了餡,就玩脫了,畢竟齊政應該猜到了一些,所謂的妖怪肯定和公子柏有什麼關係,他以前的借口站不站得住腳,完全看對方相不相信。
陳柏交代了一番就掛了視頻電話。
等天一黑,陳柏就買了五百斤土豆,算是結算齊政幫他擺脫朝廷懲罰的酬勞,以後各不相欠。
土豆兩塊一斤,哪怕是價格變成了銀子,花費還在能接受的範圍內,他畢竟是廷尉府大公子,雖然現在廷尉府斷了他的月供,但這點錢還是有的。
不過,扔五百斤土豆到牆外,差點將他累趴下。
五百斤,怎麼也夠齊政試種了。
……
第二日。
陳柏本以為,他這代罪之身,靜悄悄去文院就是。
結果一大早,榮華夫人牽著陳小布,在門口哭哭啼啼的好不傷心。
陳小布也是每天得去上京文院上蒙學。
“兒啊,去了文院,你躲著他們些,那些天殺的下手可沒個輕重。”
陳柏點了點頭,不用想都知道他這一去會遇到什麼情況。
告彆了再三囑咐的榮華夫人,陳柏和陳小布上了一輛府中樸實的馬車。
“哥,我們怎麼坐這麼差的車?”
陳柏心道,榮華夫人再三強調,低調免災。
陳柏也沒管嘴巴翹得能掛醬油瓶的陳小布,他被關了這麼多天,現在能出來,全身心都是舒暢的。
現在天色尚早,街道上並沒有多少人,大概半小時就到了上京文院門口。
上京文院建設得頗為壯觀,青色的瓦礫,朱紅大門,高牆大院,屋舍連綿,綠樹成蔭,占地麵積極廣。
陳柏和陳小布下了馬車,接過下人遞過來的食盒和書箱向院內走去。
院生是不能帶仆人進去的,他們得上一整天的課,所以午飯得自帶。
陳柏對陳小布說了一聲,“中午的時候來找我吃飯,我帶了口水雞。”
因為天氣原因,院生帶的食物都是一些不容易壞的糕點,勉強撐過中午而已。
不過陳柏買的口水雞抽了真空,倒是不怕天氣問題。
陳小布口水差點都流了下來,小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哥,你得等我到了再吃。”
每次中午就是最難熬的,那些糕點都吃膩了。
兩人上課的地點不同,將小書箱交給陳小布就分開了。
按照記憶,陳柏向他以前的學舍走去。
現在沒什麼人,但路上遇到的院生跟見了鬼一樣,一時半會都沒反應過來。
等陳柏到了學舍的時候,後麵已經跟了一群人,估計是來看熱鬨的。
陳柏有些苦笑。
就算他一語不發,也是整個文院的焦點,當然這個焦點可不是什麼值得嬌傲的事情。
“我說怎麼這麼熱鬨,這不是最近名聲大燥的公子柏,大名鼎鼎的陳子褏!”
“居然還有臉來文院,難道真不知羞恥二字為何?”
陳柏:“……”
有些事情果然是避不開的。
迎麵走來了一群人,個個錦衣玉服。
說話的是一個公鴨嗓,征議大夫家的公子周付,征議大夫錄屬九卿之一的郎中令下屬。
陳柏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讓他意外的是,對麵齊政居然也在,錦帶赤袍,頗有一番鶴立雞群之感,就是長了一副冰塊臉,就差在臉上寫上“莫挨老子”幾個字了。
此時正若有所思地看著陳柏。
陳柏:“……”
好歹也短暫的合作過,看熱鬨也不必如此。
其實陳柏應該慶幸,他遇到了齊政而不是太子蛟,不然那才是修羅場。
作為九卿之一廷尉府的大公子,好死不死齊政和太子蛟都是他的同窗。
不過無論是齊政還是太子蛟都有專門的學宗教導,平時來學舍一起上課的時間並不多,齊政怎麼一大早出現在這裡?
齊政的確是有要事,他立府在即,是來招攬門客策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