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錢不要命的徐星默撩了下頭發,擺了個甜美的笑容,出聲了:“盛總,今天真是謝——”
話沒說完,盛西洲伸出食指,抵住了唇。
禁言的意思。
這不解風情的石頭人。
今天對姐愛答不理,明天姐就讓你高攀不起!
徐星默翻了個白眼,一腔熱情再次沒了。
被車廂內突然下降的氣溫凍沒了。
好冷。
她穿的少,凍得瑟瑟發抖,正要開口讓他把氣溫調高點,他卻看也沒看她,就把身上的黑色西裝外套脫下來,扔到了她身上。
徐星默:“……”
這麼體貼?
心又熱了。
她披上他的西裝,嗅到一股極淡的冷香。
像他的人。
她的心情突然好起來,見他在看文件,需要安靜,就專心欣賞起車廂內的設施。
細看下來,車廂裡特殊訂做的豪華設備再一次讓她認識到了大佬的富有。
都說,財富跟人的脾氣成正比。
所以,看在他這麼有錢的份上,她就大度些,不跟他計較了。
於是,她等他看完了文件,又甜甜笑著出聲了:“盛總,你也去酒店?”
盛西洲目不斜視,冷淡應了聲:“嗯。”
“真巧。”
她嫣然一笑,展開話題:“前天來參加拍賣會,車子放在這裡,今兒才騰出時間來取車。”
殊不知,這句話讓盛西洲想起那天她是坐了林特的車子離開的。
表弟當時還挺傷心。
盛西洲冷了臉,瞥了眼她披著的西裝外套下單薄稀少的布料,緊緊擰起了眉:兩天不見,從淑女風到夜店風,墮落得可真快!
徐星默不知他所想,但從那眼神多少能猜出他不喜歡自己的穿著,便簡單解釋了:“我晚上要去參加一個宴會,所以……”
盛西洲不等她說完,就扭過頭,沒甚興趣多聽的樣子。
徐星默:“……”
這男人脾氣太差了。
還一如之前的沒禮貌。
不過,徹底激起了她的鬥誌:“哎,盛總,那幅油畫我賣了。”
事關親親表弟的作品,總該有幾分興趣了吧?
果然,盛西洲的目光轉了過來:“賣了?價格?”
徐星默暗暗得意,麵上不顯,甜美一笑:“猜猜看?”
盛西洲微擰了眉頭,猜了:“1400萬?”
“厲害了!”
徐星默一拍手掌,豎起拇指,真誠誇讚:“盛總,你這估價真準!不愧是盛世集團的首席執行官,那麼聰明、那麼睿智。我發誓,此刻對你的崇拜,就像拖拉機上山一樣轟轟烈烈。”
盛西洲:“……”
這話說的有夠浮誇的。
浮誇的徐星默偽裝感激,言語勾人:“托你們盛世拍賣行的福,發了一筆大財,不如我請盛總吃頓飯?”
盛西洲深深看她一眼,漠然道:“不用。”
徐星默:“……”
她還就偏要請了,狐狸眼轉了轉,計上心頭:“也是,我這樣的小人物可請不了您這樣忙碌的大人物。估計周先生還差不多,他那天還說跟我投緣,讓我務必聯係他來著……”
她知道盛西洲不想表弟跟自己接觸,說到這裡,裝模作樣地去翻手包:“哎,他給的名片,我放哪裡去了?”
一隻大手橫過來。
修長白皙,骨節分明。
盛西洲阻止了她翻手包的動作,直視她的眼睛,目光灼亮:“你的目的?”
徐星默心裡發虛,麵上淡笑:“我說了,托你們的福,賣畫有錢了嘛,總要表達下感謝的。”
“知恩圖報。很好。”
他笑了,笑意不達眼底,忽然抓住她的手,眸色陰冷:“不過,真感謝的話,不如換個方式感謝?”
聲音陰涼涼,透著幾分危險味道。
徐星默猛地抽回手,蹙眉問:“什麼意思?”
“沒錯。你沒想錯。”
盛西洲忽然挨近了,呼吸噴灑下來,灼燒著她的臉頰。他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大長腿上,不安分的、危險的,像他的人:“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睡……她?
徐星默瞬間變臉,推開他,滿眼戒備:“你這是……那個騷擾了吧?”
沒想到啊,這冷冰冰的男人看著一本正經,心裡居然這麼齷齪。
衣冠禽獸!
人麵獸心!
盛西洲看出她心中所想,板正身體坐好,勾唇冷笑:“徐小姐,穿成這個模樣,上我的車,要請我吃飯,是你求著我……那個騷擾吧?”
這話太難聽了。
徐星默羞得臉通紅:“我沒有。我不是。你不要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裡清楚。”
盛西洲看著漸行漸近的盛世酒店,那天女人上林特車的一幕在眼前閃現。他的眸色、聲音更加冰冷了:“怎麼,勾搭了林家的小少爺不夠,還要來勾搭我?”
被看穿了。
徐星默羞到沒羞了,索性也不否認,直言道:“看來我在盛總眼裡是個壞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