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堅硬的心, 也扛不住她的無情重擊。
一次次放棄尊嚴, 不代表他真的沒有尊嚴。
“好。”
徐星默應下了,冷笑:“我再忍忍。”
她邁步出了電梯。
盛西洲握緊了雙拳, 才控製住跟上去的步伐。
天黑了。
徐星默沒有回家,而是開車去了酒吧。
心情很不好。
適合借酒消愁。
她坐在吧台, 給葉希允打電話:“在乾嘛?出來, 陪我喝酒。”
“拍戲呀。《宿命之夜》今晚殺青了。你在哪裡?好吵。酒吧嗎?乖,回家,好女孩不要隨便去酒吧。”
“我不是好女孩。”
徐星默喝著藍色的雞尾酒,看著熱鬨的舞池, 正想上去跳個舞, 一個身著黃/色外賣服的年輕男人就蹦上了台子。他似乎是這裡的常客, 一跳起來,滿場轟動,雷聲般呼喚著他的名字:“郝運萊!郝運萊!”
轉身、後空翻、肢體扭轉, 舞姿相當帥氣利落, 充滿震撼力。
徐星默沒想到在酒吧也能遇見他,還是這般熱情奔放的一麵, 不得不驚歎了:這可真是個無所不能、無處不在的寶藏外賣小哥哥!
舞池因他而嗨的時候, 郝運萊跳下了台子, 躥到了她麵前。
“嗨~美女~”
他擺擺手, 坐下來,隨手拿過吧台的一杯威士忌,一仰而儘, 眯眼笑出兩顆小虎牙:“你說說,我怎麼總是一眼看到你?”
徐星默也笑了,晃了晃杯裡的藍色酒液,話語撩人:“勾我啊?”
“NO!NO!NO!”
他搖頭,笑的一本正經:“隻能說我對美的事物天生具有敏銳力。”
“更勾我了。”
“哈哈,你跟我想象中的一樣有趣。”
一番笑語過後,他問:“你怎麼突然來這裡了?”
徐星默不答反問:“不能來嗎?”
“不是。”
旁邊陸續有美女跟他打招呼,郝運萊跟她們各碰了一杯,一邊喝,一邊說:“這裡不太符合你的氣質。”
什麼氣質?
良家女子的氣質?
徐星默心裡吐槽,看他這麼受歡迎,笑道:“那是不如你符合這裡的氣質。”
郝運萊聽出譏誚意,笑說:“我就來送個外賣。你知道的,酒吧沒什麼吃的。”
又是送外賣。
徐星默聽樂了:“每次見你都在送外賣,現在這個年頭,你這麼勤快勵誌的小夥不多見了。”
“那必須。”
郝運萊又要了杯威士忌:“可惜,我這麼勤快勵誌的小夥還沒找到女朋友。”
“你說這話我就不信了。以你這張能說會道的嘴,真想要女朋友,那絕對是一呼百應。”
徐星默說著,掃了眼旁邊剛跟郝運萊碰杯的衣著清涼的性感美女:“瞧瞧,那邊翹首以待呢。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郝運萊不認同,深情溫柔地看著她笑:“誰說不是流水有意,落花無情呢?”
一語又撩人了。
徐星默感覺自己的桃花又開了。
這分手對象前赴後繼的,怕也是她的宿命吧?
正想著,郝運萊站起來,搶下了她的酒杯。
“回去吧。太晚了,不安全。”
“你不陪我喝幾杯?”
“我得送去外賣了。”
“很辛苦吧?”
“心疼我?”
“滾吧!”
他們一起往外“滾”。
到了酒吧外,夜色更深了。
郝運萊的電瓶車就停在門口。他走過去,打開外賣箱,拎出一份外賣,又隨手拿出一隻紅色馬克筆,在包裝袋上簡單畫了一隻小豬佩奇,然後,遞到了她麵前:“分手快樂。”
徐星默:“……”
她驚愕,想了兩人之前的互動,苦笑了:“你知道我分手了?”
“很明顯。一身失戀女的頹喪。”
郝運萊點頭,打趣了一句,晃了晃手上的外賣:“曾有個女客戶失戀了,讓我給她畫一隻小豬佩奇安慰她。現在,也送你一隻吧。希望能安慰到你。”
徐星默:“……”
那客戶是小學生吧?
她看著外賣袋上紅色的小豬佩奇,一時不知該作何表情。
郝運萊把外賣塞給她,轉身上了電瓶車,臨行前,擺手笑道:“都會過去的。回去吃飽喝足睡一覺,明天起來又是美美的一天。”
還真是樂觀啊!
徐星默有點受觸動,心情好了些,點點頭,道了謝。
等他騎車離去後,也決定回家了。她轉身朝著自己的豹紋豪車走去,漸行漸近時看到車門上貼了一張黃/色便簽紙:歸還。
兩個字,潦草中帶著點戾氣。
她扯下來,看了一會,恍然大悟:那個男人出現了?歸還的……應該是那個十字架掛墜吧?
徐星默轉身環視著夜色下經過的、形形色色的人,沒覺出怪異的,才拉開車門,坐上去。她從包包裡翻出那條十字架掛墜,握在掌心,反複看著,奇怪了: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啊?如果是那男人,豈不是從法國追回了華國?很重要嗎?
“宿主——”
係統忽然出沒:“好奇心害死貓哦。”
徐星默眼睛一亮:“聽你這意思,是知道這東西的來曆了?”
“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語氣中透著得意。
徐星默白眼一翻,一邊將掛墜放回包裡,一邊哼笑:“忘記了,你是個沒得感情、沒得屁用的係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