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趟溫泉之行沒考慮家屬問題,但某些家屬顯然是打定主意要同去的。
陸思璿滿臉糾結地看著一身休閒服的季星曜,試圖依靠講道理說服對方,“我要是和你一塊兒,章琦就得獨守空房了,她本來就膽子小還怕黑,撇下她多不人道啊。再說,我所有同事都在這兒,你一來,好尷尬呀。要不你洗個溫泉直接回家得了。”雖然見到男友很開心,但陸思璿顯然不是一個喜歡秀恩愛的人,特彆是在全體同事麵前。
季星曜顯然有備而來,自然不為陸思璿的三言言語所動,“從京都回來就立刻趕來見你,你個小沒良心的,一心想把我打發走。你的人道主義精神哪去了?”
“可是其他人都不帶家屬啊,我們晚上還要聚餐,還要打牌,肯定會玩兒到很晚,通宵也說不定。這些活動又不能帶上你,我這不是怕你一個人等得無聊嘛。”陸思璿絞儘腦汁,終於想出了合理的理由。
陸思璿順著季星曜的目光延伸……然後就看見洪偉摟著一位個子高挑的女生在溫泉中心前台辦理手續,看兩人親密的姿態,那個女生想必就是艾菲無疑。
企劃部全員不帶家屬謊言不攻自破。
季星曜也不揭穿,隻是回以意味深長的笑容,“思璿擔心我無聊的話,聚餐之後來找我就好,你不會打牌,就沒必要通宵觀戰,熬夜對身體不好。”
陸思璿搜腸刮肚想出各種理由,都被季星曜給無情地鎮壓了,最後隻好蔫蔫地往回走,告訴章琦今晚上自己要出去浪,不回房間和她一塊兒住了。
標間裡,章琦正在找自己的泳衣呢,聽了陸思璿的話,覺得自己一個人住這麼大房間挺浪費的。關鍵是每個標間都贈送兩張溫泉票,既然陸思璿不住這裡,這邊的溫泉票想必用不上了,南山溫泉的門票價格可不便宜。
章琦把隔壁的單芳、淩雨曦叫到屋裡一合計,單芳一拍大腿,有了主意,道:“這南山溫泉的門票挺貴的,咱也彆浪費了。琦仔和相親對象分手了,小曦把你小男友叫過來吧。研究生應該也沒多少課程,又不上班,時間自由得很。晚上我到這屋和琦仔睡,你和你小男友還能約個會。”
被突然點名的淩雨曦瞬間漲紅了臉,磕磕巴巴地說道,“芳姐,不用,真不用。還是叫姐夫過來吧,晚上我過來和琦姐一起睡。”
單芳擺擺手,拒絕了這項提議,“你當我不想叫我老頭來?關鍵他就是個銀槍蠟頭,中看不中用。本來就虛的厲害,去年還得了腰間盤突出,我倆已經步入純粹的老年生活——蓋棉被純聊天階段。叫他過來也不頂用啊。”
聽了這話,正在喝水的陸思璿差點沒嗆到自己,真是被單芳的彪悍嚇到了,於是哭笑不得地調侃一句,“芳姐,你這麼說姐夫,良心不會痛嗎?”
單芳瞪了陸思璿一眼,那妖嬈小眼神兒中帶著一種“爾等須自行領會”的深意,“你們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哦,姐姐我命苦,素了這麼多年,還能守身如玉,對得起你姐夫,說他兩句能咋的?實話!姐姐今天豁出去,要用現身說法告訴你們幾個,婚姻裡,財富很重要,□□更重要。”
陸思璿掩麵作勢倒在床上,被單芳的大尺度言論噎得不輕,怕她說出更勁爆的,隻好順著她說道,“芳姐說得都對。那個,小曦啊,你聽芳姐的話,給你的小男友去個電話,叫他過來吧。”
章琦也勸道,“對啊,讓他過來,見見芳姐,也好讓芳姐把把關,看他有沒有足夠的能力給你□□啊。”
章琦見過季星曜,對他自身散發的強大氣場心中隱隱懷有幾分敬畏之情,下意識不敢過分取笑。不過,對淩雨曦的小男友——那種學霸校草小鮮肉款,就沒太多顧慮了,調侃起來也放得開。
淩雨曦小嘴一撅,作勢撲到章琦懷裡,臉頰埋在章琦波濤洶湧的部位,控訴道,“哼哼哼,琦姐你變壞了。”
章琦輕拍著懷中淩雨曦的腦袋,感歎道:“我這就是過過嘴癮,其實看你們一個個都有對象了,我心裡也著急啊。”
章琦自幼受她的娘親管束極嚴,從來不允許女兒夜不歸宿,工作日加班時,也是每到晚上七點鐘,準時給女兒打電話例行詢問,嚴防死守,堅決杜絕異性與女兒單獨接觸可能。但同時又對女兒相親一事極為熱衷,頻繁聯絡七大姑八大姨等各種實在親戚為章琦介紹相親對象。
這位彪悍娘親曾在女兒某任相親對象來家中做客時說出“章琦是個好孩子,特彆單純,她的人生就像一張白紙”這番言論。在章琦複述當時情景時,雷暈了一眾聽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