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消食,季星曜陪著陸思璿沿著旋轉樓梯踱著悠閒的步子踏向三樓。
這時,三樓電梯響了一身,一名俊逸儒雅的中年男子走出電梯,徑直走到368號房間門前,刷卡,進入。
早在這名中年男子走出電梯的瞬間,季星曜就摟著陸思璿在旋轉樓梯口處停留三秒鐘,避開了雙方碰麵。
“咦?那不是我們兆總嗎?他今天也來南山溫泉了,我都不知道!他看上去像是一個人過來的,好奇怪。”陸思璿一方麵驚訝於季星曜似乎認識兆總,另一方麵則是沒想到兆總會在這個時候來南山溫泉。
說起來,企劃部是兆總的直係班底,既然來了這裡,為什麼沒出席今晚的聚餐?等等,陸思璿開始捋順思緒。
由於南山溫泉遊客眾多,賓館也分為A棟、B棟,之前企劃部定的房間均為B棟的標間,季星曜定的則是A棟的貴賓套房,既然兆總也在A棟三層訂了房間,想必是相同規格的。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男人來這裡放鬆,不可能沒女伴。不過兆良很謹慎,沒有和女伴同行。”季星曜隨口道。這到底是旁人的私事,無論是季星曜,還是陸思璿都沒有追根究底的心思。
進門後,季星曜抬手壓著陸思璿的後腦吻起來,另一隻手也不閒著,直接探進陸思璿的內衣,在她飽滿的兩峰上用力揉捏。他們都是成年人,前一陣因為工作繁忙一直沒時間約會,現在天時地利,難免情難自禁。
“唔,先去洗澡。”陸思璿趁著吸氣的功夫,用纖細的手指戳著季星曜堅硬的胸膛說道。
“一起洗。”季星曜聲音喑啞的不像話,眼神好像兩團漆黑的火焰,熱烈得將陸思璿焚燒殆儘。
貴賓套房的浴室極為寬敞,季星曜三下兩下除去陸思璿身上的衣服,又迅速脫下自己的衣物。
男人的身體十分強壯,寬肩窄腰,肌肉線條流暢,腹部緊致排列著六塊腹肌,古銅色的肌膚上留有一些或深或淺的疤痕,看上去充滿野性。
雖然見過很多次,但每次看到這具力量噴張的男性軀體,她依然會感到羞澀。陸思璿紅著臉,撇開頭不再看向男人。
季星曜跨進浴池,從背後將她圈進懷裡,將頭埋在她的頸間啃咬,雙手巡梭著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她渾身似觸電般顫抖起來,幾乎坐不住,隻能無力地倚靠在男人堅硬的胸膛上。
“不要……在這裡。”陸思璿不自在地挪動著臀部,卻是避無可避,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頸間。
擦乾身體後,季星曜抱起陸思璿走出浴室,將她安置在King-Size大床上,俯下身……到後來,陸思璿丟盔卸甲,對著他連咬帶撓,被迫說出多少難為情的話,卻依然無法阻止男人的攻城略地。
事後,陸思璿沉沉睡在季星曜的懷裡。
然而,不知是因為中午接收的信息量過大,還是睡前被季星曜折騰得太狠,沉睡中的陸思璿又做了一個關於災難的夢。
夢境中,陸叔文似乎已昏迷多日,一臉憔悴的周玫坐在沙發角落暗自垂淚。掛鐘指向淩晨兩點,陸思璿看著夢中的自己走到周玫身邊,勸她早點休息。
周玫哭道:“國家對高熱症束手無策,至今沒研究出特效藥。現在你爸病成這樣,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可讓我怎麼活!”
陸思璿心裡難受,強打起精神安慰母親,“媽,我爸一定能挺過來!國家不是已經有治愈的案例了嗎?”
卻說母女二人正打算休息,突然感到腳下一陣地動山搖。“地震了!”
一家三口仍然住在恒陽區的高層公寓,全樓33層,而陸思璿一家住在31層,電梯不能使用,兩個女人帶著昏迷不醒的陸叔文下樓求生,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周玫抱著昏迷的陸叔文不禁嚎啕大哭。
陸思璿跑到窗戶旁,看著馬路上胡亂中逃生的人們,和周邊正在坍塌的房子,天空中莫名而降的隕石,她渾身冰涼,緊緊摳著窗台邊緣的雙手微微顫抖,樓不會倒,樓不會倒……陸思璿在心中一遍遍默念,無論是生是死,他們一家三口都要在一起!
整座樓仍然在搖晃,陸思璿看到逃生的人們被周圍樓宇倒下的鋼筋、建材砸中……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陸思璿卻感覺像一生那樣漫長。
再抬眼,目之所及,滿地廢墟,但是自家所住的高層公寓,雖然家中的水晶吊燈及其他擺件早已碎了一地,但是整棟高層屹立不倒!開發商果然沒有欺騙住戶,這棟樓絕對是良心之作,是個奇跡。
驟然大悲大喜,一番折騰後,陸思璿不由感到一陣胸悶頭暈,眼前一黑,竟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