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懷疑讓人懷疑,擁有這些技術的組織,到底是何方妖魔?聽那些人的口音,似乎有些不是華夏人,他國邊境勢力麼……
被困在地牢裡受製於人,絕境之中,她必須自救。陸思璿看著手臂上的針孔出神,沒問題的,一遍遍在心裡默念,我對毒劑免疫,對毒劑免疫……
桃花玉與她的身體形成一個循環,特殊的能量緩緩滋養著身體,頭部昏昏沉沉的感覺卻讓陸思璿精神一振,雖然能力被壓製,但她至少使出了言靈能力,隻要自己把握住使用規律,即使這次不成功也沒關係!
如果自己出了事,身在華北基地的爸媽還有季星曜該多傷心,無論如何,她一定會逃出去!
身陷囹圄的學員們很快感受到了毒劑的效果。
陸思璿乾嘔幾聲,撫著胸口替自己順氣,勉強將惡心感強壓下去。有些頭暈,她用食中二指掐著自己的脈搏數了數,似乎比平時略快些。
陸思璿將目光轉向地牢裡的其他學員。
他們的狀態顯然比自己糟糕太多。很多人都出現了呼吸困難、全身痙攣的症狀,一個個癱在地上呻吟或喘息,似乎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她的能力還是起了一定作用,陸思璿再接再厲,打定主意將身體裡的毒素徹底清除。連續使用被壓製的能力,讓她的臉色越發蒼白,頭痛欲裂,不過惡心的感覺已經完全消失。
陸思璿捧著心、閉著眼,縮在牆角,努力讓自己看上去與其他學員沒什麼不同。
這一夜,對地牢裡的學員來講注定是飽受折磨的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有人給他們發了解藥,所有人才仿佛真正活了過來。
所有人都體會到了命不由己的感覺。
在那些人虎視眈眈的目光下,學員們排隊走地牢,站在地下場依次交代自己的能力是什麼。同時,所有學員的雙腳腕上各被扣上十斤重的鉛塊。
陸思璿試著抬腳,發現居然抬不起來。太沉了。
獨眼和灰蟒帶著手下過來了,之前被帶走的八個女學員也被帶過來了。
陸思雲看上去沒受委屈,也沒受傷,穿的還是之前的那套衣服,重要的是,她是走在獨眼和灰蟒那一列的,沒有和其他七個女隊員走在一處。
目光相對,陸思雲微不可見地朝她點點頭,示意自己沒事。
陸思璿稍稍放下心,人沒事就好。
其他七個女隊員狀態就很不好了,衣衫不整不說,臉上以及裸露在的皮膚上都有一些傷痕,臉色憔悴,走起路來都搖搖晃晃的,仿佛站不穩的樣子。
“昨晚大家過得還愉快嗎?很可惜,以後不會這麼輕鬆了,從今天起,針對你們考驗正式開始。”灰蟒看上去心情大好,臉上帶著如沐春風般的笑容,這種近乎溫柔的氣場讓他與地下場沉悶的氣氛格格不入。“哦,差點忘記,瘦猴,給她們打毒。”灰蟒像是突然想起似的,朝那幾個女隊員的方向一指,隨口吩咐道。
七個女學員頓時臉色慘白。
“不,我不打毒,昨天不是這麼說的!明明答應我們可以不打毒的!”方灩灩語無倫次地顫聲喊道,慌亂地將手臂往後縮,試圖阻止針頭紮進手臂。她的眼皮是腫的,嘴角也破了一塊,整個人顯得狼狽有憔悴。
“不打毒,這怎麼可以?”灰蟒語氣溫柔地說道,看方灩灩的眼神像是再看一個胡鬨頑皮的小孩子,將目光轉向獨眼,意味深長地繼續說道,“出了問題誰負責?規矩就是規矩,不能亂來。”
說得好像他才是最講規矩的那個人。
簡單說,她們就是白給人家睡了,毒還得照打。和強盜沒道理可講,連同方灩灩在內的幾名女學員一時間麵如死灰。
唯一的例外就是陸思雲,不必打毒。
不管大家多麼不平,經過一晚上的折騰,此時也沒有人敢質疑他們的決定。
陸思雲的治愈能力也不是擺設,陸思璿覺得就是給她打毒,堂姐也能輕鬆排毒。
“現在,四人一組,自由組隊。考驗過程中,一人不過,全組連坐。考驗不過關的小組,當天就沒有解藥;連續三次不過關被淘汰,後果需要老子重複嗎?明白嗎?”獨眼講話向來喜歡用吼的,因為帶著眼罩,整張臉看起來更是陰湛湛的。
“聽明白了!”大家齊聲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