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相信這世上有鬼,都不會相信齊寶珠這女人的嘴。
她衝王村長使了個眼色,見王村長阻擋了齊寶珠的視線,便溜進了裡麵的房間。
果然看到被子裡還藏著一根細竹條,可能是因為嬸子突然來了,她來不及藏細竹條,就將細竹條塞進了被子裡,結果卻留了一節在外麵。
宋希將細竹條拿出來,往地上一丟,“王村長,你的話沒人聽啊!剛剛分錢的時候才叮囑人家遵守村規,結果人家轉身回來就違反村規,你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
“這是我用來打老鼠的,家裡老鼠膽子大,連床都爬,我害怕,才會用竹條打老鼠的。”齊寶珠強忍住心裡的緊張和顫抖,辯解道。
那位嬸子急忙將哭的快斷氣的小女孩從齊寶珠的手裡搶下來,將她的衣袖卷上去,看到上麵深一條淺一條的傷痕,新舊傷痕,縱橫交錯,有的地方都破了皮流血了,在場的眾人都怒了。
這是有多大的怒氣和怨氣啊,竟然把一個孩子打成這樣,孩子不聽話可以教育,但是不能往死裡打啊,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就可以這樣打嗎?
“我想起來了,小萌每天睡覺醒來都會哭一場,我之前信了齊寶珠的話,以為小萌真的是起床氣很大,現在看來,是齊寶珠每次趁著小萌剛醒來的時候打她,然後對外宣稱是小萌起床氣大,一個小孩子,哪來那麼大的起床氣?”嬸子恍然大悟的說道。
她就住在齊寶珠家的隔壁,細節不是很清楚,但是也知道一些。
嬸子哄著小萌,惡狠狠的瞪著齊寶珠,“齊寶珠,你就是個畜生不如的東西,你要是接受不了小萌,當初就不要嫁給她爹啊,是你自己願意嫁的,願意來當後媽的,可沒有人按著你的頭讓你嫁的,嫁給小萌爹,拿了好處,就翻臉不認人了,是嗎?”
王村長怒氣騰騰,咬牙切齒,吩咐身旁的兩位村乾部,“你們把齊寶珠同誌給我抓起來,押到祠堂去關起來,然後去通知所有村民,晚上召開全體村民大會,男女老少就連抱在懷裡的孩子都不能缺席,隻要有一個缺席的,就取消一年的分紅。”
跟在他身邊的幾位村乾部,立即將齊寶珠給控製了起來,齊寶珠劇烈的搖頭,一邊哭一邊否認道,“村長,我沒有,不是我,雖然我不是小萌的親媽,可自從我嫁給小萌爹之後,我就把小萌當成親生的孩子看待,我怎麼可能會這樣對她,村長,這是他們栽贓陷害我的……”
“當親生的孩子看待?你以為我們眼瞎嗎?你壓根就沒把小萌當人看待,小萌娘倒黴,年紀輕輕的沒了命,小萌也倒黴,遇到了你這樣惡毒的後娘。”嬸子滿臉都寫著‘不信’兩個字,要是真的把小萌當親生的孩子看待,她就不會這樣打小萌了。
齊寶珠被兩位村乾部押著,彆無她法,就這樣惡狠狠的瞪著多管閒事的嬸子,她不知道是小萌的慘叫聲引來了宋希的注意,隻以為是隔壁的嬸子多管閒事。
因為以前小萌哭的時候,這位嬸子就過來問過話,當時被齊寶珠給打發了。
齊寶珠家這邊這麼大的動靜,很快就引起村民的注意,吸引了一大批人過來看熱鬨,小萌的爹提著一個籃子回來,見自家門前被人圍個水泄不通,有些不解,“你們都乾什麼呢?都圍在我家門前乾什麼?好不容易放假了,不回家歇著也不知道上山去找點吃的?”
一男村民鄙夷的撇撇嘴,“還有心思找吃的?小萌都快被她後娘打死了,你這個親爹心也是真大,難不成人走茶涼,你連自己親生的女兒都不想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