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你繼續休息吧!”宋燦將破舊的披風遞給許蔚燃,“家裡隻有這個,你將就用一下,應該還是可以保暖的。”
都是以前壓箱底的東西,不知道多少年了,她都給翻出來了。
“謝謝。”許蔚燃絲毫不介意,將披風披到肩上,宋燦給自己在外麵又套了一層棉襖,兩人便出發上山了。
宋燦畢竟對山裡熟悉一些,她便拿著手電筒在前麵探路,許蔚燃將手電筒拿了過來,順勢牽住了她的手,宋燦尷尬的掙紮著,“你乾嘛呀?快點放開我。”
“我不放。”許蔚燃哼了一聲,“我不但現在不放,我以後不放,將來更不會放。”
這手一牽,就是一輩子。
“許蔚燃,我是看你可憐沒地方過年才讓你跟我們一起過年的,你彆得寸進尺了。”宋燦臉都氣紅了,早就跟他說過,彆喜歡她,沒結果的,可是他現在……
宋燦掙不過許蔚燃,就這樣被許蔚燃一路牽到了山頂,天才剛蒙蒙亮,許蔚燃將披風鋪在地上,拉著宋燦過去坐下,等待日出。
天漸漸破曉,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
萬籟懼寂,突然有了一聲鳥叫,劃破了這寂靜,宋燦有些害怕,往許蔚燃那邊靠近了一些。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許蔚燃突然開了口。
宋燦滿懷期待,“如果你想說的話,我就聽。”
許蔚燃抬頭看向前方,天地間籠罩在白霧中,眼前的花草樹木、遠處的山巒,都在濃霧中時隱時現,“其實在七歲以前,我也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七歲?
聽到這兩個字,宋燦有些詫異,難不成他也和自己一樣,在七歲這年發生變故?
許蔚燃調整了一下坐姿,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我七歲那年,我媽被公司派去出差三個月,就是這段時間,我的舞蹈老師趁機勾搭上了我爸,我媽回來時,她直接攤牌說自己懷孕了,我媽是個心高氣傲的女人,她接受不了這樣的背叛,便離婚分走了三分之二的財產。”
“那個女人在嫁給我爸之前,口口聲聲的跟我的爺爺奶奶還有爸爸保證,以後會好好待我,會將我當親生兒子看待,結果和我爸一領證,就馬上翻臉不認人,對我非打即罵,還把我關雜物間不讓吃飯,大冬天的,我的手和腳都被凍傷了,我就從未吃過一頓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