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反派之妻 枝呦九 7402 字 10個月前

折邵衣早間去的皇宮,不過午時便回來了。好似平安無事,但又猶如生死之間走了一遭。

她歎氣,“還是平平安安的好,即便窮苦一些,我也是願意的。”

姚黃過來給她鬆散頭發,好讓她睡得安穩一些。聞言也覺得自家姑娘這句話說得極對,“王二哥要是能一直平安,沒錢也不要緊。”

折邵衣教導她:“那也要你自己平安才行,不能光求他一個人的。”

她覺得自己這個人吧,良心還是沒有那麼好,對沈懷楠也是。

她說,“若是我求菩薩,求了他升官,也要求一求自己發財的。隻有他升官我發財,我們才能長長久久,若是單他一個人好,那我們就不好了。”

姚黃懵懵懂懂,也不明白,折邵衣將散下來的頭發攏好,閉眼打哈欠,“等你以後就明白了。”

姚黃就不打擾姑娘歇息,去外間守著,捧著針線簍子做著繡活。青寧院裡麵跟平日並無異常,可見姑娘去了一趟宮裡的事情,後院都沒得到消息,不然,就隔壁廂房的趙姨娘和八姑娘,早就來過來打聽了。

這個消息直到黃昏姑娘睡醒,七姑娘和八姑娘才急匆匆結伴而來問話。

“真去了皇宮,怎麼回事?”

“母親說你得了秦家姑娘的眼,請你去東宮裡賞花?”

“秦姑娘如何?太子妃如何?你可都見著了?”

這連篇問話都是出自折八姑娘折萱衣的口。她素來是個急性子。坐在旁邊的折七姑娘折珍衣因是嫡女,有些孤傲,看不上折八這急性子的嘴臉,等她問完了,才問了一句,“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折邵衣搖搖頭,“沒有。”

她說了兩個字,便又不說話了,急得折萱衣擰了她一把肉,“我說小九,我問了你那麼多,你答的是哪一句。”

折邵衣:“答的是七姐姐的那一句。”

折萱衣立馬眉毛豎起來,“我先問的你。”

折邵衣無奈,就道:“我去了皇宮,見了秦姑娘,也見了太子妃娘娘。”

折萱衣氣得臉紅,“這就完了?”

“藏著掖著,你是怕我們得了你什麼好處?”

倒是折珍衣看出些什麼來,“好了,母親說過,讓我們不要細問,既然不能說,那就算了。”

小九是突然被帶走的,其實現在仔細想想,理應也不是什麼好事。折珍衣冷靜下來,便覺得自己這般急匆匆而來,倒是失了麵子。

折萱衣卻是沒想到這一層,她惱怒的看著折珍衣,“七姐姐,你要是不想聽,就走,左右這是我們的院子。”

折珍衣白了她一眼,自顧自挪了地方,坐到窗戶邊挨著放的春凳上麵,拿出帕子甩著扇風——剛剛一路疾走,還出了些汗。

見折萱衣還要拉著折邵衣逼著問,道了一句,“你要是在父親麵前也是如此的性子,怕是不能得他一句嫻靜少言的稱讚了。”

折萱衣在文遠侯麵前,一直都是嬌柔如弱柳的模樣。說話做事,俱都按照才女的行徑去做,文遠侯最喜歡的便是這個八女兒。

折萱衣得了這麼一句譏諷,對折邵衣的氣就去了折珍衣的身上,拿著她的痛處說話。

“我是不是嫻靜少言,也不關你事,倒是你,跟張家說親,說得好生生的,突然就沒了聲息,彆是有什麼短處被人家嫌棄,被退了回來吧?”

“哼,到時候可彆連累了家裡的姐妹。”

折珍衣果然臉一白,孤傲也不在了,臉色難看的瞪向了她,“再敢胡說八道,我扒了你的皮。”

折邵衣此時一個頭兩個大,她趕忙道:“好姐姐們,彆吵了。”

折萱衣還要不依不饒,便見姚黃從外頭進來救她命了,說了一句,“姑娘,方才大少爺房裡伺候的送了一塊熏香來,說是晚間點上,可以安神。”

折珍衣就嘖了一句,“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何苦要假托大哥哥的手——沈三送的什麼安神香?”

折萱衣從姚黃手裡接了木盒子,打開拿出香塊聞了聞,道:“是梅中纏帳,算是好香,小九,沈三對你倒是真舍得。”

但也沒有什麼好羨慕的。她把木盒一合,隨手擱置在春桌上,喝了一口茶,抬頭,便見小九當寶似的把木盒放進了妝奩台下的屜子裡。

折萱衣笑了笑。

這東西值個二三兩銀子,不算下賤的物件,但也隻值二三兩,自然算不得好東西。如同沈三一般,不是鄉野山民,但也跟平頭百姓沒什麼兩樣了。

折萱衣向來瞧不上沈三。庶子不要緊,她自己也是庶女,雖然自持才傲,但也不是好高騖遠之人。

隻是在這京都城裡,庶子跟庶子也是有區彆的。彆家的庶子,再是無用,將來分家之時,也能得三瓜兩棗,但是沈懷楠不一樣,他是昌東伯家最不受寵的庶子,昌東伯將他視之為無物。

看他那般模樣,昌東伯府分家,怕是一點東西也不會給他,到時候彆說是宅子了,就是零碎的家具,恐都沒有。

她有時候跟趙姨娘兩個人說折邵衣和周姨娘傻。

“就算是桑先生的弟子又怎麼樣,桑先生自己也要依附在咱們家。父親說他讀書好,但天下那麼多讀書好的人,若是無人關照,那要等多少年,才能在京都買上一座大宅院?”

她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小九真是愚蠢。”

趙姨娘也覺得是。

“昌東伯夫人早有分家之意,就等著三個庶子成家,便將他們掃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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