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午膳,折邵衣和秦青鳳走了,澹台思正也道了一句,“這兩個,倒是鮮活得很。”
澹台老夫人吃甜瓜,“嗯,鮮活的人湊在一塊了。”
這兩人在一起,生機勃勃的。
澹台老夫人的話折邵衣不曉得,但是她覺得跟秦青鳳在一起確實好。因為她把計劃一說,秦青鳳馬上就想出了更好的主意,在裡麵加了一把火。
折邵衣想的是把昌東伯不慈的名聲傳出去,最好人儘皆知,大家都知曉他的真麵目,但是秦青鳳卻覺得這還不夠。
“上回就說過,千百年來,若是想要打壓一個女人,無論她是少女還是婦人,隻弄臭她的名聲就可以了。但是男人的名聲,卻不是臭了就被打壓。”
她說,“男人麼,老祖宗都說,成家立業,那咱們就按照這四個字來,先壞了家,再丟了業,到時候他就是普普通通一個糟老頭子,還有什麼戲唱的?”
“即便到時候,你和沈懷楠要奉養他,不過是丟進小宅子裡麵去,眼不見心不煩,他想要再出幺蛾子,不能夠。”
“所以,為了讓他害怕,便要下狠手。”
折邵衣聽得激動,“可這就是大事了,咱們能成嗎?”
秦青鳳,“能成——要是不能成,還有表姐呢。”
折邵衣心就定了一些。
回到家裡,周姨娘見了秦青鳳,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然後自覺的避開,給兩人說話的空間。
等她走出去之後,折邵衣這才道:“咱們第一步應當要怎麼做呢?”
秦青鳳道:“你剛剛不是說他寵妾滅妻麼?那就先從這上麵做文章。”
兩人商量了一夜,第二天秦青鳳一走,折邵衣就去找沈懷楠了。
他正在桑先生那裡讀書,見了她來,驚訝的問,“今日怎麼沒去澹台府?”
折邵衣,“先生說今日要跟澹台老大人一起休息,不教書。”
沈懷楠笑著道:“這可真是,兩人感情倒是好。”
他溫溫和和的問,“那你找我做什麼事啊?”
折邵衣便說道:“沒什麼大事。”
她今日就來看看他的臉好些了沒有,至於其他的,還沒做成呢,怎麼能夠先說?這也算是個驚喜吧?
沈懷楠便一見她的神色便知曉了,把臉湊過去,“你看,都好得差不多了。”
折邵衣親自摸了摸,這才放心,兩人膩在一起說話,桑先生走過來在不遠處咳了一聲,沈懷楠便回去了。
他走過去笑意盈盈叫先生,討好一笑,“您可彆見怪,邵衣就是來看看我的臉有沒有恢複往昔的風采。”
桑先生聽得好笑,又一陣心酸,“是,你這張臉啊,實在是遭了大罪。”
他說完,猶豫的對沈懷楠道:“你對昌東伯,怎麼看?”
沈懷楠頭一低,“再怎麼樣,都是我的父親,學生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桑先生:“哎,哎,這事情,我再去跟昌東伯說說。”
沈懷楠見他沒有下定決心幫他脫離昌東伯府,也不失望,他的重心本也不在桑先生這裡。
等下響回去的時候,他遠遠的就見到了站在不遠處躊躇四處張望的盛瑾安,便笑了起來。
這才是他的重心。
他目前,能拿得出手的,最大一個幫扶。
沈懷楠走過去,揚起一個單純的笑臉,裝模作樣的問,“盛九兄,你來啦。”
盛瑾安就算不來,他也是要去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