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算是賭一把了,但是賭不對,這銀子就打了水飄,我這幾日天天被家裡的母老虎罵呢。”
昌東伯哪裡還不知道常得明的意思,這是說不願意帶他玩。昌東伯心裡有氣,卻又無可奈何。正如常得明說的一般,他沒有放手一搏的勇氣。
但是這樁事情就在他的心裡紮根了。他吃不下睡不安,整日想著這事情。然後他就想起了另外一個拒絕過他的好友。
秦蘭鬆。
秦蘭鬆是吏部的主事,之前昌東伯回京都就是找他的關係。本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結果成了空。
這次昌東伯重新出來訪友,便被他拒絕了,去了兩次都不在,昌東伯有自己的尊嚴,他就沒有再去過。
不過現在是真需要秦蘭鬆,他便也不要尊嚴了,一個人蹲在秦家的牆角,等了兩三天,終於蹲到了。
秦蘭鬆:“……”
哎!
早知道就換個門了。
他隻好笑著道:“原來是沈兄啊,好久不見了,你怎麼如此消瘦。”
昌東伯也笑著說,“是啊,我頹然了一些日子,現今終於好些了,便上門討口酒喝。”
秦蘭鬆就請了他進門,昌東伯搖頭,“蘭鬆,咱們兩個自小一起長大,我有些事情隻信你,你如今不喜我,我便不給你添麻煩,隻望你看在我們自小相識的份上,告訴我一句實話。”
秦蘭鬆心中厭煩,麵上還要客氣,“你說。”
昌東伯便說了青州邊境之事,“這是真的嗎?”
秦蘭鬆瞬間就想到了沈懷楠。
沈懷楠如今算是太子麵前得意的人,又跟英國公府交好,怎麼看都前途不可限量,比昌東伯好多了。
他想了想,覺得可以賣沈懷楠一個好。
他點頭,“是啊,這是一定的,我可以給你打包票。”
他低聲道:“這裡麵能謀的利你比我清楚,我就不多說了。”
昌東伯心潮澎湃。他覺得自己可以去做這個生意。
當然,不能做商賈之事,必定要謀個小官。
他就又去找常得明了。
當他說自己想做個官的時候,常得明一點也不意外。他也不立馬答應,隻說要想想。
昌東伯知道如今隻有常得明能幫他,便許諾好處。常得明都要笑死了,他寫信問盛瑾安:“要多少銀子?”
沈懷楠也在,直接讓盛瑾安回,“掏空大半個家底。”
常得明嘖了一句,然後儘心儘力去辦。
終於在七月的時候,將昌東伯送走了。
一個青州的邊境小城縣令。
走之前,常得明保證,“這是我打探出來的,絕對是貿易的地方,雖然不是最重要的地方,但是總能喝口湯。你在這裡……你懂吧?我還靠著你呢以後。”
昌東伯高高興興的離開。
楊姨娘帶著一家子人沒有跟著去。
昌東伯覺得一路上顛簸,小兒年幼,彆給折騰沒了,他這個年歲,再想要孩子就難了。
然後自己輕車上陣,再次有了一絲對未來的期盼和朝氣。
他走了,常得明就把書信都燒了,親自去見了盛瑾安,問,“那地方跟邊境商市真一點關係也沒有嗎?”
盛瑾安點頭,“放心吧,沒有,你要是真做生意,也彆去那塊。”
常得明知曉了,他道:“如今他入了官身,無召不能回京,沈三郎儘然可以放心了。”
沈懷楠是很放心。
至少明年他和邵衣成婚後,邵衣一次也不用去看昌東伯的臉色。
他去文遠侯府,正好碰見徐氏,她挺著個肚子還為他操心,“東西要早早備下的——喜糖你們喜歡什麼樣式的?這個可要讓人早早訂了,明年三月成婚的多,定晚了都沒有好鋪子做。”
沈懷楠真心實意的感謝她,“大嫂嫂,我想要鴛鴦和大雁樣式的,等晚上回去我畫給您,隻寥寥幾筆,就可以把鴛鴦和大雁的模樣畫出來,點心盒子做的時候也簡便。”
又想了想,恭恭敬敬的退在一側,問:“大嫂嫂,您要是有時間,我便給您說說我的想法?”
徐氏其實隻是在禮貌的問一問!
但是沈懷楠如此認真,她隻好說,“行吧。”
沈懷楠就拿了紙筆,不僅將喜糖畫了一個模子,還要換成套的碗筷和碟子!
徐氏:“……”
她猶豫的道:“這怕是花費不少?”
沈懷楠笑得好看極了,“大嫂嫂不用擔心,我一直在存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