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朔:“你還無罪呢,我分明是自己掉下水的,你不過是目睹罷了,就能來我母妃麵前說是母後做的,嗬嗬,你以為你自己很聰慧?”
玉昭容詫異,“您是自己掉下水的?可是,可是……”
她看向劉貴妃,“可是臣妾真的看見有人推太子進湖水裡麵啊。”
皇後覺得有些意思,過去坐著,“是誰?”
玉昭容:“一個小太監。”
皇後:“你能指認出來?”
玉昭容:“能。”
便把小太監們都帶了上來,玉昭容指出其中一個,“就是他。”
那小太監砰的一聲跪在地上,“皇後娘娘明鑒,奴才沒有。”
小朔也點頭,“有沒有人推兒子,兒子還是知曉的。”
他道:“當時他們離我離得遠,不可能推我。”
皇後卻道:“就算是這小太監推的,你如何覺得,他是本宮指使的。”
玉昭容:“妾身曾見他跟長樂宮的彩霞嬤嬤偷偷見過麵。是偏著人的。”
小太監立即道:“奴才沒有!若是玉昭容娘娘說的是半月之前的那次,那是因著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他是著急說出來的,但事關太子,他就不敢說了,臉色一白,看向了太子。太子就道:“上回我打壞了父皇喜歡的花瓶,不敢跟父皇說,就請了母後幫忙。”
“這是不能說的事情,便是從長樂宮後門進去的,自然要跟彩霞嬤嬤先說,不然怎麼開後門?”
他白了玉昭容一眼,“就憑這個?”
他道:“有些時候,眼睛是會騙人的。你從遠處看他推我,但其實他離我還很遠。”
“真是愚蠢。”
愚蠢的玉昭容被關了起來,皇後其實都相信她是一片真心為了太子才來劉貴妃處告發自己,但是皇帝不信。
玉昭容玩得好的就那麼幾個人,他一個個冷落了去,然後對其他的後妃們也不感興趣了。
對皇後道:“你說說,她們腦子裡天天想什麼玩意,真是惡心至極。”
皇帝好累啊。
他說,“朕前朝忙得不可開交,她們還要鬨出幺蛾子來。”
又罵小朔,“身為皇太子,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竟然能生出如此的荒謬想法,簡直愚蠢。”
又道:“他身邊的人也是,一個個的都蠢,竟然真敢聽他的話站得遠些,不去顧及他的安危。”
最後罵,“原來花瓶是他打碎的,打碎了花瓶不知道自己找朕承認錯誤,不知道補救,就知道找娘,有個什麼大用。”
皇後一邊聽一邊看折子沒有說話,不過她看向皇帝,道:“小朔確實沒有儲君之風,陛下常帶在身邊教導吧。”
皇帝想了想,覺得也行,小朔如今也大了。皇後道:“那就把河洛也捎上,她有封地,也想去封地上麵玩幾年,臣妾想來,封地和朝堂之事差不多,她多了解了解也好。”
皇帝:“……河洛到底是女子,學這些做什麼。”
皇後:“她是您唯一的女兒,她想學就學吧,姑娘家的多些見識,便不會被人哄騙,自己能撐起一片天來,到時候郎婿想哄她定然不成。”
“再者說,她們姐弟三個人,實在是少。若是能將來幫扶著,小朔也不至於單打獨鬥。”
見皇帝臉上隱隱有鬆動之色,皇後趁熱打鐵,“再者說,河洛還能有幾年快活的日子,成了家,便要受到約束……”
皇帝也是心疼河洛的,他道:“既然如此,就讓河洛也跟著。”
皇後點頭,“臣妾代小朔和河洛謝過陛下。”
皇帝挺感動的,“他們雖然不是你生的,但你待他們,真是極好的。”
皇後恍然一陣,笑了笑沒說話。
折邵衣進宮的時候,她突然道:“你說,我死後下地獄嗎?”
折邵衣嚇了一跳,“您怎麼跟懷楠一個腔調了,他曾經也說過這句話。”
皇後搖搖頭,歎息一聲,“我沒臉麵對小朔。”
他從出生起,就是一枚打掩護的棄子。
她低頭,“萬望他能想開,平平安安的過完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