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雷在一邊偷偷吃完雞蛋,然後跳回到了孩子群裡麵。
“你們家裡人平時藏錢都把錢藏到哪兒了”,張學雷背著手一副大人模樣指著幾個玩伴道。
“我媽喜歡把錢藏到床板底下。”
“我媽喜歡藏在床頭的那塊破磚裡,她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在她那裡偷了好幾次錢了,嘿嘿。”
“還有藏衣櫃的。”
……
於朧並沒有著急去割豬草,而是藏在暗處,遠程觀望著張學雷的行動。
以她對張學雷這熊孩子的了解,他肯定會去偷的,不過在他進去偷錢之前,要給他一些指引,不能讓他在房裡亂翻找,引出太大的動靜,那樣就達不到她要的效果了。
於朧從後門偷偷溜進了家裡,她出門前,特地留的門。
她躲在後院悄悄關注著前屋的動靜,堂屋前院都沒人的時候,她躡手躡腳走進了房間,然後將藏在磚後的鐲子取了出來,又把兩塊錢和自己剛剛在外麵編的藤鐲給塞了回去。
為怕張學雷找不到錢放的地方,她把磚隻塞回去了一半,磚縫裡露出一點紅綢布出來,還怕張學雷眼瞎不保險,她又忍痛在地上放了一分錢,周家給的兩毛錢裡,總共是二十張一分的。
做完這些後,她又悄悄地溜了出去。
張學雷年紀不大,但對於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卻仿佛無師自通一般,知道既然是偷就不能被人發現。
回家後,他發現隻有江靜在廚房裡麵,家裡也沒其他人,他一溜煙地跑進了張秀兒的房間。
房間的鎖是壞的,從外麵鎖不了,隻能從裡麵關上。
屋子裡的家具很少,隻有一張木床,和一個漆黑的用來放棉被的大櫃子。
張學雷在床上翻了半天,枕頭底下,被子裡麵。忽然他眼尖地在床角發現了一分錢,他眼前一亮,直接跳到床角,把一分錢撿了起來。
不過他發現,牆麵有塊磚是突出來的,還露出了一點紅布。
狗.日的以為把錢藏在轉磚頭裡他就發現不了,他嘿嘿笑了起來,直接把磚扯了出來,果然就看到紅布裡的藤鐲子和兩塊錢。
拿了錢還,藤鐲子也捎帶一起拿著玩,張
學雷把磚頭又塞了回去,還把被他翻亂的被子整理了一下,然後快樂地跑出去了。
於朧在張學雷跑出去後,又回來檢查了一遍,看他有沒有把錢拿走,看到磚頭內已經空了,她咧嘴笑了起來。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於朧又拿出一分錢放在了枕頭下麵。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於朧又小心地退了出去。
然後拿著籃子,向後山走去,為了掩人耳目,豬草還是要割的,而且她得儘快找個沒人的地方把空間的事搞定,省得夜長夢多。
於朧在割豬草的時候碰到了幾個人,其中一人對她喊道:“胖子,張秀兒在家嗎?”
她穿越過來就繼承了原身的記憶,所以認得眼前這人,是張秀兒的塑料姐妹花張英,同時也是書裡下場比於朧還慘的惡毒女配。
張英是張秀兒私奔對象張大海的妹妹,就是她攛掇張秀兒和她哥逃婚,是個嘴碎又喜歡占便宜的女人。
而且她手腳不怎麼乾淨,以前於朧丟過好幾樣東西,都是被張英拿走的,不過原身性格怯懦,丟了東西也不敢聲張。
“我姐給我爸送飯去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拿到鐲子,於朧心情不錯,所以也沒打算跟張英多計較,而且張英可是她的另一道保險杠。
張英也沒多理於朧,割完豬草後就匆匆下山。昨天張秀兒定親,可能收了不少好東西,她準備過去打點秋風。
於朧心情不錯,彎下腰用鐮刀割著地上的豬草,她割得比彆人慢多了,很多手腳麻利的一會就割了一籃子回家了,於朧卻把一上午耗在這裡,累得氣喘籲籲,看著籃子裡的豬草滿了,於朧才準備離開。
不過她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在山裡找了個四下無人的地方,將鐲子拿了出來。陽光下,玉鐲呈現出一種瑩潤的光澤,看上去質地不錯。
昨天,定親禮上,周家人說這個鐲子是周家傳給媳婦的傳家寶,讓張秀兒要好好保管,也不知道周家人聽說張秀兒把鐲子弄丟後,會是一種什麼反應。
於朧伸出一隻白胖的手指,深吸了一口氣後用鐮刀在手上割了個口子。一滴血珠被她從傷口擠出來,於朧把血抹在了鐲子上。
半個小時過去了,她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她
滴在鐲子上的那滴血已經乾涸,沒有任何滲透的痕跡,更彆說還有其他反應。
什麼情況?難道是她滴得血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