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家,周邦國手裡提著一隻豬腳出了門,他對屋
裡喊了一聲,“媽,我去趟張家,馬上就回來。”
“不許去”,屋裡的中年婦人麵有不喜。
她兒子這麼優秀,配城裡姑娘都是綽綽有餘的,早先讓她兒子和張家定親她是不同意的,可他爸非說早先和張家有過約定在先,他就看重那點皮麵,非要把那不知道哪門子玩笑話當真。
她一婦道人家自然做不了家裡的主,後來看那張秀兒勉強還有幾分相貌,這才勉強同意了。
可是張秀兒這兩天傳出的事可是把她僅剩不多的那點好感都敗光了,先是頂撞長輩,後又是把她周家送的傳家鐲子都給丟了。
那玉鐲子當年可是當年她定親的時候婆婆傳給她的,讓她好生保管,她這一輩子,不管日子多難過,都沒打過那鐲子的主意。
可張秀兒倒好,前一刻還叮囑她一定要好生保管,隔天她就把鐲子給弄丟了,根本就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最關鍵的是她還鬨得全村人都知道,不止她張家丟了臉,連帶著她周家臉上都無光。要是讓這種媳婦進門了,以後她周家還不要雞犬不寧。
“媽,我馬上就回來。”
“我說不準去,她張家把咱家傳家寶都給弄丟了,這媳婦咱們要不起,回頭讓你爸把這門婚事給退了,媽再幫你相戶好人家。”
“媽,定下的婚事怎麼能隨意退,你這讓人家女方麵子往哪擱”,周邦國無奈地笑道。
周邦國是個很有見地的人,心裡有自己的成算。他是孝順,但也不會愚孝,這種大事大非上的問題從來不會含糊的。
他倒不是多喜歡張秀兒,畢竟兩人說起來就見了一麵,沒那麼深的感情。
隻是如今既然已經定親,那他對張秀兒是有責任的。真要退婚的話,姑娘說不定這輩子就毀了。哪怕她丟了周家祖傳的鐲子,但這東西終究是死物,哪有活生生的人重要。
看著周邦國沒聽她的話,還是出了門,女人臉色並不好看。
這時屋裡走出一中年老漢,罵了女人一聲,說她拎不清事情,定下的婚事那是說反悔就能反悔的?
周家和張家是一個村子的,所以距離不遠,以周邦國的腳程十幾分鐘就到了。
於朧抬起頭就看到周邦國在門口,這或許是她開
啟空間的關鍵人物,於朧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兩眼。
周邦國濃眉大眼,五官方正,眼神裡透著幾分正氣和威嚴,是如今最受人歡迎的長相,不過卻不太符合於膿的審美。
前世,她從初中就開始談戀愛,前男友十個手指都數不過來,因為她本身長得好看,所以交往的每一任男友都是外表及其出色的花美男,長相普通的也入不了她得眼。
當然每一任男友也都是渣男中的戰鬥機,她享受和渣男鬥智鬥勇最後讓他們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再把他們一腳踹開的成就感,這極大的滿足了她得虛榮心。
前世因為戰績卓著,鮮有失手,所以彆人給她送了外號叫“渣男粉碎機”。
不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於朧前世之所以出車禍斷了雙腿,就是和最後一任男友分手後,對方一直糾纏不休,求複合無果後開車撞了她。
雖然對方也為此進了監獄,但她也斷了對她來說最重要的雙腿。
成為殘廢的那兩年,於朧心底也在反思,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她估計會安分一點,雖然她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按她前世的習慣,像周邦國這類人,她連挨都不會挨的,感情遊戲是不適合和這類人玩的。
“姐夫”,於朧喊了一聲。
周邦國剛想要不要招呼一聲,他跟張家人也不是很熟,對於朧他倒是有幾分印象。這年月,骨瘦如柴的倒是常見,這麼胖的倒是頭一遭。隻是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他還真沒有多少跟姑娘打交道的經驗。
好在於朧先開口叫人了,周邦國也就順著她的話說,“張叔他們在家嗎?”
“我爸和我媽他們都下地去了,我姐在房裡,要我幫你叫她嗎?”於朧道。
其實不用於朧叫,因為張秀兒已經聽到周邦國的聲音並從屋裡跑出來了,看到周邦國和於朧單獨在一起,她心裡的危機感更為強烈了。
“邦國。”張秀兒親近地喊道,像是在於朧麵前宣示主動權一般。
於朧暗自翻了個白眼,她就是不識趣要在這裡膈應張秀兒。
周邦國和張秀兒說了兩句話,把豬腳放下就離開了,畢竟現在張家沒有大人在家,他待在這裡太久也不太合適。
張秀兒看周邦國離開,追了出去,好一會都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