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海和張秀兒相會分開後,張大海回到家裡後,就因為張英給她傳遞假消息的事情罵了她一頓。
張秀兒一臉懵逼,然後氣得不行,讓她跑來跑去幫他們傳遞消息,沒好處就算了,還要挨罵,這事可不是這麼算的。
“就是張秀兒說要改時間地方的,她家那個大胖子親口告訴我的,誰騙你生兒子沒屁.眼。”張英怒罵道。
“行了,我就當你沒說謊了”,張大海明顯敷衍地說,出了門沒再理後麵跳腳不已的張秀兒。
顯然是她平日裡謊話連篇,所以哪怕在家裡人麵前,她的信用度都不高,就像狼來了的故事說多了,她好不容易說一回實話,也沒什麼人願意信她。
張英肺管子都要氣炸,都怪那死胖子給她傳假消息,張英氣勢洶洶地跑了出去。
暗自咬牙,嘴上罵著死胖子我跟你沒完。
她去了張秀兒家,隻可惜大門上一把鎖,顯然家裡沒人,她心裡氣沒消,等了一會還是沒人回來,隻得打道回府,卻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從村小學下來的於朧。
“死胖子”,張英高聲喊道,氣焰十分高漲,頗有些興師問罪的架勢。
她跑上前去,對於朧怒目而視,“死胖子,你竟然敢騙我。”
於朧麵上疑惑,有些不解,“我騙你什麼了?”
“少給老娘裝蒜,昨天要不是你跟我說張秀兒說換地方的事情,我會被我哥罵!平時看你老實巴交的,沒想到你這個死胖子心眼這麼多。”
於朧漲紅著臉,“我沒騙你,真的是我姐讓我跟你說的,我姐昨天晚上都沒出門,不信你去問我弟弟學雷。”
看她說得那麼真,張英反倒懷疑起來,要是於朧真騙她的話,張秀兒今天就不可能那麼巧合,去和她哥碰麵,分明就是那個賤人在她哥麵前擺她一道,實在讓人生氣。
於朧咬了下牙,有些踟躕地說道:“張英,我說句話你彆生氣啊!其實我覺得我姐根本沒把你當朋友。”
“什麼意思?”
“算了,我還是不說了”,她搖了搖頭,似乎是不想背地裡說人壞話。
張英卻抓著她,瞪她道:“廢什麼話,快說。”
“那…那我說了,你彆告訴我姐……其實我姐她老是當著我的麵說你壞話,說你!”她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好意思。
“說我什麼了?”
“她說你是個不要臉的小偷,還說…還說你沒她漂亮,是個醜八怪……”
說著她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張英的臉已經比路上的狗屎還要臭,她咬著牙,心裡把張秀兒家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哎!不知道我姐去送我姐夫什麼時候回來”,於朧又歎了一口氣。
“她去送你姐夫了?”張英提高了幾分音量。
“對啊!我姐知道我姐夫要走了,可不好過了,昨天在床上哭了一晚上呢!她真的很喜歡我姐夫。”
張英差點沒被氣得前俯後仰,這個張秀兒真的是沒一句真話,一邊和周邦國拉拉扯扯,一邊還吊著她哥,這個賤人。
送走周邦國後,張秀兒和周家人一起向村子裡走著,張秀兒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剛剛哭過了。
林桂芳對張秀兒沒什麼好印象,但是看到剛剛她家邦國走的時候,她哭的那麼慘,看來是對她家邦國上心了,看她也不由順眼了幾分。
回村的路上,張秀兒也在跟她未來婆婆解釋這兩天幾乎讓她心梗的流言,她對周邦國極其看重,連帶也看重周家人,重視程度遠超張家人,這可是她未來的倚靠。
“邦業最近學習怎麼樣?”張秀兒和周邦業套著近乎,儼然已經以大嫂自居。
“挺好的”,周邦業悶悶地道,因為大哥的離開,他顯然興致不很高。
“我家邦業在學校成績那是出了名的好,都說他是考大學的料子。大學生唉!可不得了。”林桂芳誇張地道。
“邦業是好樣的”,張秀兒笑道。
“要說大學生,你那繼母的前夫可不就是嗎?隻可惜死得早嘍!也是她自己沒福氣,當初可是好幾個村的待家姑娘都羨慕她呢!”林桂芳也頗有些唏噓。
當初她們這小鎮上來了個大學生,那可是件轟動的大事。人家大學生穿件好料子的白襯衫,高高瘦瘦,斯斯文文的,可招人喜歡了。
說起來也快二十年了,她那時候才剛剛嫁人。都說人家城裡的大學生,是看不上他們這種鄉野村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