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晴往天台上一看,除了讓人瑟瑟發抖的冷風外,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她不由撓了撓頭,難道她來晚了不成。
“晴晴,你看什麼呢?”
聽到聲音後,靳晴頭往上一台。天台往上還有一段樓梯,兩人坐在樓梯上看著她。在兩人目光注視下,她不由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訕笑道:“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怎麼樣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於朧彎腰笑了起來,“我跟你一起走,剛好還能回去睡會。”
於朧站起身,往下走了兩步,又回過身,捧著靳陽的臉親了一下,“我走了。”
看得靳晴目瞪口呆,她紅著臉道:“小茉莉,你膽子也太大了。”
“你來不就是想看我們親嗎?我這不是滿足你的願望嗎”,於朧笑道。
靳晴憨笑了起來,“我才沒有。”
看她們兩消失在樓梯間,靳陽觸了一下唇,溫熱的觸感似乎還未離開。
他打開了於朧送他的那個本子,除了第一頁的素描畫像以外,後麵的幾頁則是簡單呆萌的線條人物,還有劇情呢!
惹小美女生氣後的下場。
跪搓衣板……
變豬頭……
原地爆炸……
可以看出來,她在一筆一劃努力把字寫得工整。
靳陽忍不住笑了起來,越是接觸,他越發現,自己以前究竟錯過了一個怎樣的寶貝,難怪周邦國會舍不得放手。
晚上,靳陽回了家。
柳如蘭問道:“怎麼不把於朧帶回來?”
“她晚上有文化課學習。”
主要是今天他大姑一家要過來,靳陽不想讓她們碰上,省的糟心,除夕那天,雖然跟他大姑一家攤了牌,但是他們一家要是這樣就能收斂,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他們平時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他也隻是向他們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平時可以隨他們鬨,隻要彆觸他的底線,靳陽確實也不怎麼想理會他們。
“反正隨時都能過來,也不差這一天”,他道。
“靳陽,回來了,快過來坐,今天你可是壽星,又長一歲,猜大姑給你準備了什麼?”靳春琴道。
靳陽扯了扯嘴角,“大姑,小輩過生日,哪用得著你們長輩費心思。”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頭兩天去仁心寺給你求姻緣簽,解簽的大師說了你的姻緣就在今年,我還給你求了張姻緣符,大師說了隨身帶著保證能一年結婚,三年抱兩。”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信封建迷信那一套,破四.舊怎麼沒把這些廟都給拆了,還有現在國家可是提倡計劃生育,規定了隻能生一個,多生可是要罰款的,還要被撤職呢!你是不是不想看我哥好啊!不然這麼咒他。”靳旭翹著二郎腿,看著連環漫。
“你懂什麼?”靳春琴瞪了靳旭一眼。
“大姑,這東西你還是留給征明吧!他也就這兩年了。”靳陽道。
“征明哪需要這個,他都在跟人姑娘說親了,現在不是你最著急嗎!”靳春琴嚷道。
“我不著急,也不需要。”
“你都二十六了,怎麼能不著急呢!”
靳陽笑過之後,就沒在說話了。
靳司令回來後,靳春琴單獨和他道:“棟梁,我跟你說靳陽那個女朋友我覺得還是不太行,這女孩太會作妖了,一點都不老實,前段時間還挑唆靳旭為她出頭打架呢!”
“還有這回事?”靳司令皺了下眉。
“可不嗎?我聽說她還把籃球扔人家姑娘臉上,你出去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這種還沒嫁過來就學會仗勢欺人的人可不行。”
“我知道了,我到時候再了解一下情況。”靳司令。
“還要了解什麼情況,你姐我還能騙你不成。”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對這姑娘品性再了解清楚一點。”
“靳棟梁,你進來幫我端一下菜”,柳如蘭在廚房裡喊道。
在營區裡,靳司令先是找了和於朧接觸最密切的王指導。
“實事求是的說,於朧這孩子,性格算是比較鮮明的,優缺點都很明顯,專業能力優秀,訓練的時候也很拚命,嘴甜會來事,但是不太服從管束,虛榮心也比較強……”王指導說道。
“我聽說前段時間因為接私活被罰去了醫療隊是嗎?”
“對,還有兩個人和她一起被罰。”
“王指導,今天咱們隻是普通的聊天,至於我找過你的事,也麻煩你幫我保密”,靳司令道。
“好,您放心,我心裡有數的。”王指導說道。
於朧跟靳司令的兒子談戀愛幾乎是整個營區都知道的事情,王指導卻不太看好兩人。
兩人家庭背景相差太大,她雖然沒有看不起姑娘的意思,但門當戶對無論放在哪個年代,都是普世價值觀。
這孩子又心氣高得很,也不知道以後會是一番怎樣的境遇。
人哪!還是要有點自知之明才行。
靳司令問了好些個人,這些人對於朧褒貶不一,評價有好有壞。
那些太過偏激的評價聽聽就好,像王指導那種比較客觀的評價,才更加具有參考價值。
關於她拿籃球砸人那件事的前因後果,他也大致了解了一點。
從她遇事的態度,可以看出這孩子性格睚眥必報,吃不得虧,紀律意識淡薄,虛榮心和好勝心都比較強。
總之給他的感觀並不是特彆好,他還是傾向於善良樸實一點的姑娘。
——
一個月的訓練,於朧每項成績都合格了,中間也會和靳陽有些小摩擦,鬨些小脾氣,不過每次都點到即止。
她很清楚人的喜歡是緊不住折騰的,靳陽或許會因為喜歡容忍她一時,卻總有耐心耗儘的一天。適當的任性胡鬨可以增進兩人的感情,但是過猶不。
“小茉莉,你快點”,靳晴在前麵催促道。
今天晚上禮堂會放映電影,從禮堂出來後,兩人邊議論著電影情節,邊向宿舍走去。
她們繞了近路,在黑暗中聽到了幾句爭吵聲。
“周邦國,你非要逼我嗎?我說過,除非我死,要麼你死,不然我絕對不同意退婚。”張秀兒有些激動的聲音響了起來。
“張秀兒,非要鬨到這種地步嗎?”男人的聲音似乎有幾分疲憊,“沒有感情的婚姻,強行結合又有什麼意義?”
“你現在跟我提感情,當初訂婚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還不都是你們男人喜新厭舊的借口。”
周邦國一時間無言。
“被我說中了是嗎?於朧那個賤人已經有男人了,說不定早就被人上過了,你就算強插一隻腳進去,也不過是撿破鞋……”
“張秀兒……”周邦國眉頭緊皺,低吼了一聲。
“怎麼,我說了你的心上人,戳到你痛處了!”張秀兒聲音越發尖利。
“我說過,我讓你提退婚,是想顧全你的麵子,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隻要我能辦到,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滿意,但是如果你非要一直糾纏不清的話,那我們就隻能撕破臉皮。”周邦國生硬地道。
“今年回家,如果你不提的話,那就隻能我來提了。”
“周邦國,你彆逼我。”張秀兒尖聲道。
“是你在逼我。”
說完後,他直接大步離開了。
而於朧心裡忍不住日了狗,沒想到吃瓜還吃到自己身上了,你才被人上過,一個當過小姐的女人,還好意思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