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你喜歡哪種類型的男的”,於朧坐在她床上,問道。
“你問這乾嘛!”靳晴臉紅了幾分,不過她還是坐了過去,“我喜歡我哥那樣的,有責任,有擔當,還長得好看。”
“可是你之前不是喜歡周邦國嗎?他似乎和你哥也不太像啊!”於朧撐著臉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有些泄氣地道。
“所以說人的緣分很奇妙,有時候你會發現自己喜歡的人跟你最初定下的標準很不一樣。”
“那小茉莉,你跟我哥在一起之前,想找個什麼樣的人,我哥他符不符合你最初的標準。”靳晴有些好奇地道。
“我沒有標準。”她以前壓根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誰,甚至她一度以為自己會是不婚主義者,所以說喜歡和緣分這東西,有時候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
於朧又把楊少康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那個人竟然說你眼光差,他什麼意思,內涵我哥嗎?我哥明明那麼好,以後彆讓我碰到他,不然我非得打爆他的狗頭不可。”靳晴忿忿不平地道。
“以後要是碰到不熟悉的男的,對你特彆殷勤的話,一定要提高警惕,有些人知人知麵不知心,你這麼單純,很容易被人騙的。”
“我哪裡單純了,我特彆精的,誰也彆想騙我。”她鼓了下臉,輕哼了一聲。
於朧沒有再拆她的台,省的她惱羞成怒。
暑假的時候,她媽和張季山又專門來了一趟城裡,因為於朧打算跟靳陽在她生日那天領證。而她家裡人卻一次沒到過靳家,所以專門抽於朧放暑假的時候,過來一趟,也當認認親。
這一次的到來,江靜和張季山顯得有些拘謹,和上次來又是不同的感受。
尤其是他們出了火車站後,上了靳陽開過來的車,這種吉普車他們見都沒見過,因此心裡的壓力就更大了。
未來女婿家庭情況太好,給他們心理落差太大,雖然江靜也做過無數的心裡建設,但這時候,是很難擺正心態的。
靳陽看出了他們的緊張,但是沒有明說出來,“叔叔阿姨,我聽於朧說今年村裡接了台電話,現在通了沒有。”
“通了,你們以後給家裡打電話,直接打到村裡就好,就不用跑到鎮上去了,特彆方便”,江靜回道。
靳陽又和他們聊了點他們熟悉的話題,讓他們暫時能回到自己的舒適圈中。
“阿姨,待會我大姑也會在,她說話比較不中聽,她要是說什麼難聽的話,你們彆放在心上,她說什麼,當耳旁風就好,不代表我家的態度。”
雖然很不想讓靳春琴出麵,但她作為大姑,結婚這樣的大事肯定是避不了她的。
甚至靳家都有一種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自暴自棄,所以隻能提前和江靜他們打好招呼,省的到時候他們落不下臉麵。
靳陽把車開進了大院裡頭,江靜路過崗哨的時候,也不敢四處亂看,總覺得這是個很嚴肅的地方,他們平頭老百姓踏進來,心裡顫悠悠的。
靳陽把車停穩後,從車裡跳了下來,幫他們開了車門。
江靜和張季山從車上下來後,不由打量起了這個傳說中的地方。
屋裡,柳如蘭和靳春琴一家好幾個人都在。被靳春琴一家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們不免加重了幾分緊張。
柳如蘭站了起來,熱情地招呼著。
“這是靳陽她大姑和姑父,兩個小的是靳陽的弟弟和妹妹,叫靳旭和靳晴”,柳如蘭給兩人介紹道,“他爸要晚點才回來。”
“叔叔阿姨好!”靳晴打了聲招呼,“我和小茉莉是好朋友,我們以前見過的,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記得”,江靜連忙道。
因為時間太長,她的確有些想不起來了,但是不妨礙她說記得。
“叔叔阿姨,還有我,我們也見過”,靳旭從連環漫裡抬起頭。
因為當初嫌棄過他,所以江靜對他的印象要更深一點,她不由臉都笑僵了。
兩人把沙發上的位置讓了出來,靠在沙發背上。
“按理說應該等於朧畢業了再談兩人的婚事更妥當一點,不過靳陽今年也老大不小了,要是再等兩年,他就三十了,其實就是我著急”,柳如蘭笑道,“先讓兩孩子到時候把證領了,過年的時候剛好辦酒席。”
“我們都理解的,於朧她今年二十歲,也算是老大不小的年紀,家裡和她差不多歲數的,孩子都能打醬油,我們其實也挺著急的。”江靜道。
“農村不就這樣,沒文化的人才那麼早結婚。”靳春琴道。
江靜笑容僵住,柳如蘭臉色也有些尷尬,“他姑,話不能這麼說,結婚早晚那是個人選擇。”
“什麼個人選擇,沒文化還窮,可不要早點把女兒賣出去換錢。”
柳如蘭頭都要炸了,你可快閉上你那張破嘴吧!天都快被你聊死了。
“大姑,你要是再亂說話,我隻能請你出去了。”靳陽皺了一下眉,他們本來就沒打算叫她過來,偏偏他爸什麼事都往她家說,一家人不請上門向來是絕活。
原本還指望他們當著人家的麵,能夠收斂一點。果然,靳春琴要是不作妖,那就不是她了,他們還是太天真了一點。
“你敢,我是你大姑,你當小輩的要把長輩趕出去,你還想翻了天不成”,靳春琴瞪了他一眼。
“我們雖然窮,但是不賣女兒,你家給多少彩禮,我們就回多少嫁妝,一分錢我們都不會多拿的。”江靜道。
她雖然生氣又難堪,但靳家提前多次打的預防針還是有作用的,她火氣慢慢平複下來。
她難堪的原因是因為兩家確實差距太大,她們窮確實得認,但是賣女兒堅決不同意。
“大姑,將來杜慧結婚,你可彆收彩禮,不然就是賣女兒哦!”靳晴撇嘴笑道。
“靳晴,你是要反天了是吧!”靳春琴又急又氣地道。
“不是你自己說把女兒賣出去換錢,你收彩禮不就是賣嗎?”
“行了,靳晴,你也少說兩句,省的把你大姑氣壞了。”柳如蘭道。
靳司令下午回到家裡,“這是於朧的父母吧!”
“是我們。”張季山下意識地想要站起來。
“彆站,坐著就好”,他壓了一下手。
靳司令到後,江靜和張季山更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這種壓力讓她們如坐針氈。
他坐下後跟他們聊了幾句,“家裡的事主要是靳陽他媽管著,我平時也不怎麼管事,有什麼事你們和她聊就好,我們兩的意見是高度統一的。”
晚上,柳如蘭把她們夫妻兩安排在了靳旭的房間。
江靜坐在床邊,忍不住歎了口氣,“外麵再好,還是家裡頭舒服。”
這時,門響了,“媽,我是於朧。”
江靜打開門把她拉了進來,“媽,今天靳陽他大姑說的那些話,你們彆在意,其實他們一家也很不耐煩他們,把他們的話當放屁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