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芊芊樂得厲害,有種整蠱到季柏的愉悅感。
其實她既不喜歡惡作劇,也不喜歡強迫彆人做不喜歡的事。
她隻是覺得糖葫蘆很好吃,想跟季柏分享而已,沒想到他會拒絕。
若在平時,季柏拒絕了也就算了,她無意強迫他做任何事,但是今晚上不一樣,她認為,對季柏而言,她應該是特彆的。
所以他會因為是她提出來的要求就妥協嗎?
沒想到,他還真的隨了她的意,這感覺,還真是爽呆了啊!
所有女生的“作”一定是被寵出來的,區彆隻在於,小作是調情,大作是no zuo no die(不作不死)。
糖葫蘆吃多幾口其實就蠻膩味的了,葉芊芊慢慢地舔著糖衣玩,甜蜜的味道也很不錯。
也不知道她的哪根筋忽然搭上了,很突然地問道:“大白,你有相親過嗎?”
對於這個問題,季柏還是很謹慎的。
畢竟第一次見到葉芊芊的場合就是他剛剛跟相親對象吃晚飯。
所以,她突然問這個問題,是終於想起那次見麵的事了?
他試探著說:“你為什麼想知道呢?”
葉芊芊是搞教育的,慣常做的就是類似於談判的工作,她很清楚怎麼回避對方的問題。
這一聽就是季柏有戒備之心,本來隻是是隨口一問,但他這麼答,反倒是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說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想你年紀也不小了,妹妹的孩子都那麼大了,弟弟也已經成家,作為大哥,就算你不急,家裡也該著急吧?想來也給你介紹過合適的對像吧?”
季柏從來沒想過要故意欺騙葉芊芊,沒有告訴她自己的經濟實力和受教育程度,也隻是因為他覺得兩人若要相愛,最重要的是感覺和心。
那些附加條件,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
如若她喜歡的正是他本人,他其實是最開心的,有些時候,附加條件還可能成為感情的阻礙。
這段感情已經夠艱難的了,他不想再增加阻礙了。
如果她隻是想知道他的感情經曆,他無意隱瞞。
季柏坦誠地說:“有。”
葉芊芊明顯很感興趣,問他:“你有沒有遇到過特彆不喜歡的相親對象啊?”
季柏誠實地說:“沒有。”
於季柏而言,所有的相親對象跟他都沒有太大的關係,不過是一個個社交對象罷了。
他從不曾對相親對象抱有任何幻想或期望,所以也不存在“特彆不喜歡”這麼濃烈的感情,一言以蔽之就是:沒興趣。
葉芊芊是個片段式記憶的人,她剛剛就是忽然想到了一次很奇葩的經曆,就想跟季柏分享,於是非常積極地說:“我有啊,我有的!”
季柏有點糾結,他挺介意葉芊芊過去的兩段感情,那種介意不是說他心懷芥蒂,而是有著想滅了那兩個人渣的衝動。
他擔心再聽到什麼奇葩男人的言行,會控製不住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對方就要遭殃了。
結果葉芊芊已經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我那次真的好生氣哦,對方還是個讀書人呢,簡直了!
聊著天呢,他就說有機會帶我去三裡屯兒玩,我也沒聽清他的兒化音,就問他是哪裡,結果他一副看外星人的樣子對我說:‘裝什麼雛兒啊?’”
季柏聞言,默默地握緊了拳頭,他體內的任督二脈都被怒氣打通了。
現在他隻想問一個問題:“這個人姓甚名甚,家庭地址給一下,我先去打斷他的肋骨,咱們晚點再聊。”
葉芊芊喝了酒,神經大條得很,完全感覺不到季柏的體溫都升高了。
她隻是憤兒憤兒地說:“我本來就是啊,還需要裝嗎?簡直莫名其妙,以為自己的常識就是全世界通用的嗎?所以我忍不住就嗆了他:‘你並不是全人類常識的標準,彆太自以為是了。’”
季柏覺得嗆得很好啊,這種人就應該被打死,隻是懟他的葉芊芊真是溫柔又善良,不愧是自己喜歡的小可愛,既伶牙俐齒又乖萌得惹人愛。
“雖然他也有跟我道歉,說隻是口頭禪而已,開玩笑的。我覺得開玩笑應該是能讓對方也感到愉快的話才配叫做玩笑吧?可我隻覺得很生氣,沒有覺得好笑,這樣的玩笑未免太失禮了。”
本來季柏光顧著生氣去了,直到此刻,有點恍然大悟了,為什麼他可以順利地接近葉芊芊的原因他找到了。
她喜歡有禮貌有分寸,懂得尊重為何物,不盲目自大的人。
這不就是自己嗎?
你好,姑娘,這裡有一個你的理想型,可以直接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