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我看實力的。”李躍希說，“隻要你牛逼，你玩牛魔廉頗我都覺得你帥。”
馬可波歎了口氣：“可是很多女生不這麼覺得。”
“你管她們呢。你要知道你玩遊戲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體驗競技遊戲的魅力，是為了變強，是為了贏下遊戲那一刻的酣暢淋漓。
馬可波想了想，說：“是為了撩妹網戀。”
李躍希：“……”
馬可波大徹大悟：“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感謝你火躍，你點醒了我！”
馬可波退出隊伍，前往商店把長得帥的男英雄全買了下來，然後又氪了幾單648，把帥哥的皮膚全部拿下。
馬可波：“我練李白去了！你們倆雙排吧，再見！”
【餘躍馬】三人的小船說翻就翻，船上隻剩下了【餘躍】相顧無言。
李躍希語無倫次：“不是，你這，啊我，那什麼……”
隔著wifi，南敘仿佛能看到一個女生茫然震驚的臉。
*
馬可波開始苦練打野。身邊就有一個野王，他也沒少請教，但南敘懶得理他，他隻好在直播間看彆的野王是怎麼打野的。
馬可波拿完外賣回來，寢室裡彌漫著淡淡的中藥味，是南敘在溫藥。馬可波把外賣往桌子上一放，邊拆邊找可以下飯的主播。
南敘喝了一小口中藥，眉間微微皺起。他討厭喝藥。
馬可波的外賣是炸雞飯。飯上蓋滿了一層脆皮炸雞，澆著照燒汁，賣相相當不錯。
南敘閉上眼睛，一口氣將剩下的藥喝完。今天不吃薄荷糖了，吃水果。
馬可波不知道看到了什麼，一驚一乍的：“敘哥，你快過來看！”
剛喝完藥的南敘比平時還要冷淡。他垂眸削著蘋果，說：“不看。”
馬可波捧著平板湊過來：“這主播好像是在我們學校裡啊。”
屏幕上，一個男生拿著自拍杆在戶外直播。男生身後是一棟頗具風格的建築，南敘很熟悉這棟建築，是他們學校的圖書館。
南敘道：“把‘好像’去掉。”
“沒想到我們學校還有主播啊。”馬可波點進主播的專欄，“粉絲還不少呢。我給他投個禮物好了。”
主播看到馬可波的打賞，笑道：“感謝【小馬過河】的辦卡。小馬過河是第一次來吧，之前沒見過你……馬上就到了，大家彆催嘛，說了今天會讓大家見就一定會。”
【我已經等不及要見我老公了。】
【沒錯，我打扮得花枝招展就是給室友哥哥看的。】
【今天的室友哥哥還會戴頭帶穿運動服嗎。嗚嗚嗚我居然和拆盲盒一樣緊張。】
【彈幕怎麼回事。這不是王者榮耀專區，我錯區了？】
主播解釋道：“沒錯區。今天先不播王者，我約了室友吃飯，吃完再播。”
南敘推開馬可波的手，道：“拿走。”
第一次看到校友直播，馬可波還挺有興趣的。他吃著飯，看到主播走到學校門口，和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生打招呼。
“臥槽，”馬可波險些鼻孔噴飯：“他室友是李躍希！”
“嗯？”南敘站起身，走到馬可波身後，低頭看他的手機。
手機裡的李躍希也在玩手機。聽到有人叫自己，他抬起頭，有些不滿地：“你怎麼才來啊。”
“找自拍杆花了點時間。”
主播將鏡頭拉近，將李躍希的臉放大。南敘能清楚地看到學弟淡褐色的大眼睛。
李躍希愣了愣，似乎有些害羞，抿了抿唇，微微側過臉，道：“我都快餓死了。”
主播道：“知道你餓，給你帶了個蘋果，已經洗乾淨了，你先墊墊肚子。”
【老公眼睛好大，睫毛好長，嗚嗚嗚我慕了。】
【隻有一個蘋果？！裡裡你要餓死孩子啊！】
【給孩子多吃一點吧，求求了！】
南敘看了一會兒，問：“這個主播叫什麼。”
馬可波道：“叫‘裡裡外外不是人’。”
南敘拿出手機搜索直播APP，聽到李躍希問：“你吃蘋果嗎？”
主播說：“我就帶了一個。”
李躍希“哦”了聲，撩起襯衫擦了擦蘋果，稍稍醞釀了一下，接著雙手一用力，徒手將蘋果分成兩半。
他將其中一半遞給主播：“給。”
南敘低頭看著自己手中完好的一整個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