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看到尾的馮輕也沒了胃口,方家沒有剩飯的人,她囫圇吃完了麵條,“娘,你跟大嫂今天累了,碗我來刷。”
方蔣氏也沒拒絕,等其他人吃完了飯,方錚這才放下碗筷,側臉問一直沉思的馮輕,“怎麼了?”
“相公,我一直忘了問你,上回我聽的不甚清楚,大姑怎麼就這麼輕易的走了?”
這事也沒啥好隱瞞的,方錚解釋,“大姑聽了人的挑唆,上門要我去找嶽父,好讓嶽父跟縣令大人交涉,提前放了潘大柱跟潘二柱。”
“這怎麼行?”馮輕擰眉,“且不說我那爹根本不會幫忙,你要是插手,那不就是有藐視律法之嫌?”
嚴重的話,還得坐牢吧?
“所以我並未答應。”方錚握著她捏成拳頭的手,拍了拍,“為夫可不是笨人。”
眉頭還是沒鬆開,馮輕又問:“你說有人給你下套?”
方錚愣了一下,明白下套是何意,點了點頭,“是娘子也見過的。”
“今天遇到這人?”腦子一閃,馮輕問。
“不是。”方錚搖頭,“是上回見到的,此人名叫祝宏,算不上個君子。”
也就是偽君子?
馮輕了然,她還是有些憂慮,“相公,那你要小心些,尤其以後去了縣城讀書,人都說寧得罪真小人,彆得罪偽君子,這種人就會用見不得人的手段達到目的,讓人防不勝防的。”
“有這句話?”方錚失笑,“我怎麼隻聽過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咳咳。
“反正就是那麼個意思,這偽君子更可怕。”就像武俠裡的左冷禪跟嶽不群。
“娘子放心,以後為夫會多注意,定不會讓他陷害到。”方錚保證道。
馮輕抬頭,看了看她家乾淨的跟白紙似的相公,滿心憂慮,“相公,你不知人心險惡,依我看,下次你還是得找機會讓大家都知道他做的事,以後他就不敢輕易再動歪腦筋了。”
被娘子強行洗白的方錚鄭重地點頭,一臉的受教表情,“下次若是再遇見,我定會讓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對。”馮輕這才稍微安心些,“跟他講道理不行,咱直接把他那張偽善的麵皮撕掉!”
瞅著娘子為自己出謀劃策的認真樣,方錚心又軟了一下,他握著馮輕的手,“都聽娘子的。”
“還有——”馮輕不滿地看著方錚,“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跟我說?今日我若是不問,你是打算一直不告訴我?”
“不是——”方錚斟酌著說,他是真的覺得這不算是大事,沒必要讓娘子跟著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