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能耐了(2 / 2)

這時,龔嬸跟塗青的視線就落在馮輕手上。

幾個男子避嫌,低頭喝酒。

馮輕有些臉紅,“娘,我沒那麼金貴。”

她身側,方錚的手貼在她後背,安撫地拍了拍。

“娘,娘子喜歡吃這野豬肉,待我跟娘子回縣城時,想帶些回去。”方錚視線就沒離開過馮輕,肉類對馮輕來說一直都是可有可無的,他注意到馮輕這回連著吃了三塊豬肉。

方蔣氏注意力瞬間被轉移,她笑道:“成,過年了,你把剩下的都拿走,趁著在家這幾天,娘再教你媳婦幾個其他菜。”

三家人許久沒有聚在一起,方錚跟方蔣氏糟了難後又安然無恙,幾人心情都好,方錚年紀最輕,他給龔叔跟方敬,及龔強斟酒,經過方大郎身旁時,頓了頓,還是給方大郎倒了一杯。

方大郎受寵若驚,直喊三弟。

方錚低垂眉眼,並沒回應。

“我與娘一直在外,家裡多虧了龔叔跟方敬哥,這杯酒我敬你們。”說完,方錚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龔叔忠厚心善,他笑道:“三郎可彆這麼說,你在記外頭可比家裡辛苦,家裡事又不多,你就放心吧,有叔在。”

雖然龔強沒明說,龔叔也猜到前段日子三郎是遇到麻煩了。

“多謝叔。”方錚又喝了一杯。

這酒是龔叔自己釀的,味道醇厚,當然,後勁也強。

三杯下了肚,方錚突然頭一歪,朝馮輕肩頭倒去。

也難怪,方錚甚少飲酒,便是喝了,也都是沾沾嘴,從沒像今天這樣一連喝三杯。

馮輕連忙放下碗筷,將人接住,擔憂地問:“相公,你沒事吧?”

輕笑一聲,方錚搖頭,“無礙。”

雖這般說,方錚臉上的紅暈幾乎燙著馮輕的眼睛了,她朝桌上還在吃的眾人說:“相公喝多了,我帶他回去歇著,娘,你們吃。”

“那快讓他躺躺,三郎媳婦,你注意著些,要是三郎吐酒了,你叫娘。”方蔣氏也心疼兒子,三郎長這麼大,還從沒喝醉過。

方錚意識還算清醒,待馮輕起身,準備扶他的時候,他還很配合地將撤掉部分放在自家娘子身上的重量。

隻是在馮輕攙扶著他往外走時,他腳下有些不穩。

“三郎媳婦,我去給三郎熬些醒酒湯,讓他喝了再睡。”方蔣氏在後頭說。

“辛苦娘了。”

“嬸子,我去煮,我家鄉有個醒酒方子,喝著不傷身,醒酒還快。”塗青起身,她朝方蔣氏說。

“那成,需要啥你就跟嬸子說,嬸子給你去找。”方蔣氏也沒推辭。

這邊,馮輕將方錚扶著坐在床邊,她試了試方錚的額頭,濕熱一片,“相公,來,把衣裳換了,可彆染上風寒。”

額頭都是汗,身上肯定都濕透了。

她手從方錚後頸衣領處伸進去,摸了一下他的背,果然,一手的汗。

“娘子,我沒醉。”馮輕替他解衣裳的時候,方錚抬頭,認真地看著馮輕,說。

馮輕隨口應道:“嗯,相公厲害,千杯不醉。”

哪怕是醉了酒,方錚也不是容易糊弄的,他抓著馮輕的手,握在自己手心,等馮輕視線總算是落在他臉上時,方錚這才滿意,他笑道:“娘子,為夫真的沒喝醉。”

“好,好,沒醉。”喝醉的人都會說自己沒醉。

方錚又笑一聲,他手用力,直接將自家娘子拉著坐在自己腿上,雙手虛虛攬著馮輕的腰,呼出來的氣息裡都帶著酒香味。

這酒跟馮輕以往聞過的都不一樣,這個酒香濃鬱,她不愛喝酒,卻不討厭這個味道。

在自家娘子嘴上重重親了一下,方錚笑道:“我就想跟娘子單獨呆著。”

一向清明的眼底此刻閃爍著得逞的光,“為夫可都看著了,娘子也差不多吃飽了,為夫這才把娘子帶回來。”

這下馮輕真疑惑了。

她乾脆摟著方錚的脖頸,打量自家相公,“相公真沒醉?”

一般人喝醉了總跟平日行為會有不同,除了笑聲多一點,馮輕此刻還真看不出方錚跟平日有何不同。

她拍拍方錚放在她腰間的手背,示意他放手。

方錚手是送了些,卻沒有徹底放開。

馮輕側過身子,隨手抽了放在桌角的一本書,攤開其中一頁,“相公,我想聽你讀書了,你讀給我聽。”

大部分時候,方錚對自家娘子是有求必應的,他接過書,一手仍舊攬著馮輕,一手拿起書,真的開始念起來。

一字不差,一字沒錯,且聲音潤朗,讀起來也不晦澀,跟平日讀給馮輕聽時的語調並無不同。

“相公,你真沒醉?”馮輕抽出方錚手裡的書,她笑道:“相公還真是好酒量啊!”

“不過以後酒還是要少喝。”多喝總不是好事。

記 方錚點頭,“為夫今日高興,多喝了兩倍,娘子放心,為夫喝過藥了。”

“啥?”馮輕沒見方錚喝藥。

“為夫想著,日後去了京都,總避不開這些場合,便自己配了藥,喝了過後,短時間內可以提升酒量,還不會醉。”方錚抱緊馮輕,越說越小聲。

“為夫不是故意不告知娘子的,隻是為夫不知道這藥是否有用,便沒提。”方錚小聲解釋。

“那這藥喝了對身體可有害?”馮輕作勢去捏方錚的耳珠,“若是對身體不好,以後彆再碰了。”

“隻要不是日日都喝,便無大礙。”方錚實話實說,是藥三分毒,方錚也騙不了馮輕。

手摸上方錚的耳朵,而後用力一扭,馮輕冷笑,“能耐了啊,你還有啥不會的?你以前又沒喝過,怎知這藥對身子無害?”

方錚再能耐,那也是人,不是神仙,他接觸醫術才多久?

哪怕有司大夫幫忙,馮輕覺著起碼也得過個幾年才能自己給自己配藥吃。

馮輕這一下擰的沒有絲毫摻水。

方錚疼的一哆嗦,卻不掙紮,隻是討好地朝馮輕笑,“娘子,你信為夫。”

“相公,我就是太信你了,才讓你拿自己身體開玩笑!”馮輕氣不過,又擰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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