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狗急跳牆(2 / 2)

經過方才的事,這人已經不敢多言,隻能將信透過門縫遞了進去。

接過信,馮輕再次啪嗒一聲關上門。

她並沒打開信,而是拿回了屋。

剛進屋,卻發現方錚已經起身,屋裡比外頭暗沉許多,馮輕看不到自家相公臉上的表情,她上前,“相公怎麼不多睡兒?”

“方才有人敲門?”方錚本就睡的淺,哪怕外頭敲門聲不大,他仍舊瞬間睜開眼,馮輕來時,他已經穿好了衣裳。

“商複的小廝,給相公送了信來。”馮輕上前。

接過信,隨意放在一旁,方錚抓著馮輕的手,皺眉:“娘子手有些冷。”

“不冷,是相公剛起身,有些熱。”馮輕笑著解釋,她眼睛瞄到信紙,還是迷沒忍住,問方錚:“相公,這商公子是不是已經走投無路了?”

“是。”方錚沒隱瞞,提及此人,方錚聲音冷了幾度,眼底更是迸出足以將人凍僵的冷意,“此人心胸狹窄,又手段狠辣,敢對娘子動手,總要付出代價的。”

馮輕就是方錚的逆鱗,碰之則死。

一個能拿婦道人家做威脅的世家公子,實在是手段卑劣。

對這種人無需手軟。

商複自詡能耐出眾,從不將旁人放在心上,在他看來,便是成為荊州知州的蘇大人都能成為他手中的棋子,可他有幾分能耐,方錚跟蘇大人都心知肚明。

因著沒將其他人放在心上,商複做事雖有遮掩,卻也不是沒留蛛絲馬跡的。

廢了一日時間,方錚借著蘇大人的手找到了那個試圖擄走馮輕的婆子,商複自然不會親自吩咐婆子做事,不過方錚順藤摸瓜,查到了整日跟在商複身後的一個外縣來荊州的書生,這書生來的比方錚還早一個月,剛來就想方設法的想搭上商複跟蘇正謙,原本商複對此人是視而不見,可自打一個多月前,商複一改之前的冷淡,竟對這書生和顏悅色起來。

想到此處,方錚握了握拳頭,此人故意傷人,大約要在牢裡呆上幾年了。

至於商複——

兩日前,蘇大人還是抓到了書鋪掌櫃的,及印書的那家作坊。

要知道這個時候,印刷術還未普及,書鋪裡的書多是手抄的,印出來的書要貴的多,蘇大人很容易便查到印書的作坊。

商複有幾分聰明,自然不敢將這些書流傳到彆的州府,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發現裡頭隱藏的內情?

而在荊州卻不同,哪怕最終被蘇大人察覺,以他跟蘇正謙的交情,及商家如今在京都的地位,蘇大人也不會將此事鬨大。

若無方錚,蘇大人還真會考慮一番要不要將此事捅破,若是此事就在荊州了了,商家可就欠他一個人情。

可誰讓商複運氣不好,碰上一個走一步想十步的人。

商家家主既然能將商複送來荊州,便表明商複的存在並不是不可替代的,這些世家大族多會發生兄弟閱牆之事,而方錚也從蘇大人處得知,商家光商複這一輩的兄弟就有九個,其中商複這一房有六個,商複排行老大,除了商複一個同胞兄弟外,另外四個都是庶子,而這幾個庶子當中又有兩個很得商大人看重。

既然商複是能被取代的,蘇大人自然就不會客氣。

再說了,商家雖表麵上花團錦簇,宮裡還有一位商娘娘,可當今陛下可不是個任由外戚專權而無所感的當權者,按方錚的話說,此時的商家已是烈火烹油了。

蘇大人這一出不光是為自己出了氣,也是給皇上遞了一把刀。

皇上若是用的高興,說不得就會對蘇大人賞賜一番。

蘇大人起初還有些猶豫,畢竟這些話都是出自一個才考完鄉試的學子之後。

方錚也不催促,白日仍舊去府衙,跟蘇大人一起審問那掌櫃的,及作坊的人。

思慮了足足三日,蘇大人打定主意。

皇上跟商家,他選了皇上。

是以,蘇大人一紙狀子告到了京都。

蘇大人不知道的是,就在昨日,方錚出了府衙後,請了錢家的一個師傅幫他往京都送了份信。

這份信是送給得商大人看重的兩個庶子。

商家不會因商複的所為在短時間內倒塌,而方錚要的是商複這輩子就彆想翻身。

方錚將前因後果簡單跟馮輕說了一遍。

話落,方錚抱著自家娘子,將下巴擱在馮輕的肩頭,他沉沉地說:“商複若是隻用手段對為夫,為夫不會做的如此絕,可他竟敢將主意打到娘子身上,那便是罪不可恕。”

馮輕卻抓著方錚的手,她認真地反駁,“他對相公用手段也不成,既然做了這些惡事,自然要承擔後果,相公彆擔心我會多想,相公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我隻會感動高興,不會覺得相公狠辣。”

自打祝宏的事之後,方錚漸漸不會在馮輕麵前隱藏。

而馮輕也接受這樣的相公,甚至還很滿意,相公這般厲害就不會被人欺負。

哪怕馮輕以前曾提過類似的話,再聽她說一遍,方錚仍是心口發熱,他將人抱緊,薄唇不停地親吻自家娘子的額頭,再是鼻尖跟紅唇。

暗沉仍舊擋不住屋裡的濃情蜜意,眼見身上的溫度逐漸升高,馮輕避開方錚的親吻,她喘了口氣,伸手,捂著方錚的薄唇,“相公,金姨還給你煮了銀耳湯,我給你盛來喝,金姨做的銀耳湯味道很好,我都喝過了。”

方蔣氏跟馮輕都做過銀耳湯,不過方蔣氏從沒做過這麼好的東西,馮輕前世是喝過,卻沒動手做過,兩人做出來的銀耳湯也是美味,不過金姨做的卻更甚一籌。

有好吃好喝的,馮輕總想著要給方錚留多些。

“娘子,為夫還不餓。”方錚隻想著能多抱抱娘子。

馮輕偷笑,她伸手,摸了摸方錚左上腹,而後煞有其事地說:“相公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像是在回應馮輕的話,方錚肚子傳來一陣咕嚕聲。

黑夜遮擋住了他的不自在。

馮輕怕拍方錚的胳膊,讓他放自己下來。

方錚無奈,他鬆手。

跳下方錚的腿,她急忙去了灶房,銀耳湯原本一直在小爐子上溫著,馮輕這麼久沒出來,屋裡又隱約有說話聲,金姨乾脆將銀耳湯盛了出來,放在一旁晾著,馮輕來時,銀耳湯也晾的差不多,正好入口。

“快些端給方錚喝去,我瞧著風寒過後他還一直在瘦,等忙過了這一茬,可得讓他多休息幾日才成。”看著方錚日日早出晚歸的,怕是在外頭都沒有好好吃頓飯,金姨看著也心疼,這才跟馮輕一起想著法子做些溫補的,好讓方錚晚上回來能吃上。

馮輕也沒推辭,將銀耳粥端了出去。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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