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分房睡(2 / 2)

隻是等她快做好了飯,這才醒過神,“相公,你考試時人家不會讓你用灶膛燒火吧?”

方錚無聲笑,捏了捏自家娘子的手心。

娘子真是讓他喜歡到不能自已。

被方錚這麼糊弄了一番,馮輕心情又好了許多,她給方錚跟龔強各盛了一碗雞湯,又將魚朝方錚跟前推了推,催促道:“相公多吃些魚,會更聰明。”

這段日子馮輕每日雞鴨魚肉換著給方錚做,除此之外,她還買了銀耳枸杞,日日給方錚煮著喝,若不是方錚阻止,馮輕恨不得再去買一根人參,頓頓給方錚燉。

哪怕方錚抗議,馮輕仍舊沒有鬆口,她勢要在考試前將方錚的身體補到百病不侵。

隻是她白日給方錚補的太多,夜裡就操勞的更多了。

“相公!”馮輕儘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冷靜,她這喘口氣,這才繼續說:“你可是馬上要考試的人了,能不能保持點體力?”

上方傳來壓抑著某種情緒的輕笑,“娘子放心,為夫好得很。”

馮輕還想說話,方錚卻堵住了她的口,“看來娘子還有力氣——”

第二日馮輕又起的晚了,她揉著腰,瞪了罪魁禍首一眼,“今天是約定去拿烤餅的日子,我們都晚了。”

“不晚。”不同於昨夜的霸道凶狠,白日,方錚又是那個凡是都淡定對之的人。

任由方錚給她穿好衣裳,馮輕下了決定,“從今夜開始,我們分房間睡。”

替馮輕係腰帶的手一頓,方錚搖頭,“不成。”

他從沒想過要跟娘子分房睡。

這輩子都不可能。

“分。”馮輕一錘定音,而後循循善誘,“相公啊,我這也是為你好,你說你現在勞心勞力的,進了考場可咋辦?就幾日,就當是提前適應了考場。”

然,她顯然沒說服方錚。

隻見方錚修長的手不緊不慢地幫她係好了腰帶,而後將人往懷裡一帶,“娘子你錯了,若是娘子與為夫分房間,為夫定會食不下咽夜不能寐,食不好睡不著,為夫又怎能好好考試?”

這還真是個問題。

馮輕頓時猶豫了,“要不相公今夜先試試,若是不成,明日我再回來。”

“娘子,後日就考試了,娘子忍心為夫一個人獨守空房?後日之後為夫還有好多日無法抱著娘子,為夫心裡頗不是滋味,要不,為夫還是不——”

“停!”馮輕生怕方錚說‘不考’兩字,“不分不分。”

“娘子誤會了,為夫的意思是,這兩日為夫還是不鬨娘子了。”

話落,朝自家娘子揶揄一笑。

“行吧,相公你開心就好。”雖這麼說,她還是沒忍住,抓著自家相公的手,輕輕咬了一口。

馮輕著急去拿烤餅,兩人早飯就出去吃。

“你們可算是來了。”遠遠見著方錚跟馮輕,中年男子朝兩人打招呼,“怕你們著急,烤餅一早就做好了,我就放在爐子邊上熱著,吃著正好。”

“大叔,我們就在你這裡先吃頓早飯,我跟相公想嘗嘗這餅。”

大叔的攤子不大,隻有三張桌子,最多坐六個人,此時已經坐了五人。

中年男子看了一圈,小聲說:“要不二位等一等?”

五個人中有兩個快要吃完。

“成。”

馮輕也不是多講究的人,她看中年男子雖然忙,不過桌凳都擦的乾淨,旁邊放的爐子上熱著的粥聞著也香。

沒等多會兒,那兩人放下銅板,跟中年男子打了聲招呼,離開。

聽口氣,他們都是經常來吃飯的客人。

大叔抽空將桌子上收拾好,請方錚跟馮輕坐下。

他又給兩人盛了兩碗粥,一小碟鹹菜。

“這是我自己做的,二位不嫌棄的話就嘗嘗。”普通百姓冬日吃不上蔬菜,他們總會趁著菜多的時候多醃製一些。

“大叔,怎麼就你一個人做餅?”馮輕之前見過的那些小攤子上賣吃食的多是夫妻父子,或是一家人,這大叔一人忙的不可開交,倒是少見。

中年男子苦笑一聲,“我家孩兒娘身子不好,不能勞累,兒子出去做短工了,兩個月才能回來一次,好在我身子還結實,自己也能乾。”

馮輕暗暗打量男子,這男子身上衣裳打了好幾個補丁,洗的也發白,大冬天的卻隻穿一個薄襖子,想必家裡拮據。

隻是如此困難,中年男子麵上卻不見陰鬱,他很快又笑起來,“這鹹菜就是我那媳婦醃的,二位嘗嘗。”

馮輕跟方錚分彆嘗了。

味道果然是不錯,許是不同的地方口味略有不同,這鹹菜的味道跟金姨做的有些像。

吃著鹹菜,馮輕就想到了金姨,想金姨在京都住了許多年,不知道金姨還願不願意來京都,也不知道娘跟金姨在家裡好不好。

越想越多。

“娘子嘗嘗。”方錚喂了娘子一口餅。

馮輕看向方錚,瞬間清醒,她就著方錚的手吃了一口。

隨即眼睛亮了起來,“味道很好。”

中年男子笑嗬嗬地走過來,“我放了些自己磨的香葉子,又放了些油跟鹽巴。”

“大叔手藝真好。”馮輕會做飯之後才知曉這天下菜色何其多,她會的不過是滄海一粟,她想多給相公做些好吃的,看來還有的學。

“二位喜歡就好。”中年男子鬆口氣。

他也試了好幾次,因馮輕多給了銀子,他跟孩兒娘這兩天也吃了肉。

馮輕吃了一整塊烤餅,方錚也吃了一塊,兩人這才滿足地起身,跟中年男子說了一聲,提著包好的烤餅離開。

等方錚跟馮輕離開後,中年男子過來收拾碗筷,發現碗旁邊放了一小塊碎銀子。

中年男子急忙往遠處人群看,卻早找不到馮輕跟方錚的身影。

“願你們一生平安,前途似錦。”中年男子低聲說。

回去的路上,方錚跟馮輕誰也沒提方才的事,馮輕的注意力都在方錚手裡的烤餅子上。

“相公,他們不會將這餅掰碎了查看吧?”馮輕想到這一出,她問。

這院試怕是比鄉試更加嚴格。

“應當會。”方錚應道。

馮輕眉頭緊皺,這餅掰碎了還怎麼吃?再說了,誰知道他們有沒有洗手,萬一相公吃壞了肚子該咋辦?

“不行,我還得想想彆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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