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第184章(1 / 2)

折君 素染芳華 7193 字 5個月前

柳漁這一想,直想到二月初三,終究是過不去自己那一關。

當然,夫妻倆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也少,柳漁趕製成衣,忙著籌備袁州城分號開業,陸承驍大多時候忙武山縣的事情,真正在一處,除了剛從武山縣回到安宜縣那兩日,便是今日,陸承驍從武山縣回來,而柳漁繡莊的貨也終於備齊,能早早回了家,夫妻倆坐在一處談天說話。

真正在意一個人時,是能感知到她情緒的。

陸承驍這些日子和柳漁在一處時少,可自從上次在武山縣,他就隱隱約約地覺察到柳漁似乎有了心事,今夜也是一樣,奈何他問起時,柳漁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搖了頭,轉而問起武山縣鋪子的情況,把話題岔了過去。

武山縣那邊一樣是二月初八的吉日,陸承驍前陣子與陳氏商量過後,又回了一趟長豐鎮,由嚴掌櫃推薦,從鋪子裡提了個副掌櫃管著鎮裡的布鋪,把嚴掌櫃和另兩個夥計調到了武山縣,由嚴掌櫃全權負責武山縣布莊。

自然,一應待遇也是提了許多。

陸承驍道:“我與嚴掌櫃說過,武山縣那邊也招人手,還需再多培養些個好手,以作後續開鋪子的人才儲備,不然下一次再能開個分號,我也沒處借人去,八寶那邊我請了位老賬房先生教他看賬管賬,以後鋪子多了,各處鋪子的賬務就由他不時去查看。”

他自己實在是分/身乏術。

柳漁點頭,倒是想起一件事來,道:“承驍,有件事,我三哥,我是說柳家村那邊的,能不能進你的哪家布莊做事?學個幾個月後安排做個夥計也行。”

陸承驍愣了愣,隻略一想又明白了:“你是想以後哪個縣同時有布莊和繡莊的分號時,把你三哥三嫂調到一處?”

柳漁點頭,道:“我三嫂做事很可以,這次去袁州城會帶著她,也算是個鍛煉,後邊哪個縣裡開分號時我是準備直接提了她做掌櫃的,但我三哥還是到處做零工,兩個孩子在外祖家其實也是寄人籬下,我想著一家子總這樣見不著麵不是一回事,如果三哥三嫂都在一個縣裡做事,一家人就能住在一塊了。”

至於孩子沒人照管,三嫂那邊肯給她娘一些銀錢請她過來幫忙照應一下家裡,她那些嫂子們應當是不會有意見的。

陸承驍點頭,道:“自然可以,武山鎮那邊本來也在招人手,嚴掌櫃也肯帶人,如果你三哥願意過去,我寫封薦信,他拿著信直接過去就行,嚴掌櫃也會上心教他,想往袁州城那家去也行,兩邊都要用人。”

柳漁聞言笑了起來:“那我明日與三嫂說一聲,讓她托人給三哥帶信去。”

陸承驍看著柳漁好一會兒,看得柳漁疑惑了,他才道:“漁兒,你好久沒這樣笑過了。”

柳漁怔了怔,手已經被陸承驍握住。

“我總是忙,四處奔走,你有沒有難過?會不會覺得孤單或是不開心?”

陸承驍問得很認真。

柳漁想起她方才說的,一家人總這樣見不著麵不是一回事,知道陸承驍誤會了,心中又是甜蜜,又覺愧疚。

她搖頭,索性起身,在陸承驍腿上坐下,手環在陸承驍頸上。

陸承驍很順手的就把人環住了,他生得高大,柳漁坐他腿上,目光也是與他平視的,夫妻倆相視著,柳漁搖頭,輕聲道:“沒有因為這個不開心,我每日裡也很忙,總也顧不上你。”

陸承驍抑不住把柳漁摟得緊了些,她才沐浴過,發絲上還有微微的潤。

陸承驍一手無意識的在柳漁頰邊、耳後一下一下撫著,在柳漁心跳微快之時,手上略施了幾分力,就把人按向了自己,額頭抵過去,吻住了心心念念好些日子的唇。

氣息微亂,柳漁把他脖頸勾得更緊時,陸承驍卻微微退開,在柳漁目光迷蒙時啞聲道:“漁兒,有心事要告訴我。”

他話音落,滾燙的唇在柳漁頸側貼了貼,這才退開些許,看向柳漁。

柳漁卻不敢與陸承驍對視。

她想過無數次該怎麼告訴陸承驍。

拿夢境說事,她不敢。

再換一種,以出去一趟看看外邊的成衣款式,增長些見識的借口,可是她怕陸承驍轉而就會放下手邊事,自己親自陪她去。

柳漁想象不出來,她該怎麼領著陸承驍目標明確的去留仙閣贖兩個人回來?

所以自武山縣回來,她始終開不了口。

柳漁移開眼,陸承驍的目光卻始終隨著她,柳漁第一次那樣心慌,她不知道自己的神情是什麼樣子的,心慌?還是心虛?

陸承驍何其敏銳,柳漁不敢叫他再看下去,環住陸承驍,把人抱住,臉貼在他耳側,這讓陸承驍就是想看也無從再看起。

陸承驍眼裡閃過一抹憂色,在柳漁背脊上安撫的撫了撫,臉側了側,在柳漁耳側輕聲道:“那以後想說了再說,好不好?”

柳漁伏在他肩頭點頭。

有熱吻落在耳際、頸側,空氣漸漸升溫了起來。

陸承驍許久不曾碰過柳漁了,自十一月那一次新宅暖房後,隻從兩浙回來後失控過幾次,大多時候他都是克製的,會親,會抱,會取悅柳漁,也會弄得她直哭,隻自己會守著最後一層防線。

然而今夜不同,像是心裡不安,也似乎是想和柳漁更親近一些,不想要有距離,陸承驍這一晚沒有再克製,卻又格外溫柔。

那種壓著沸騰波濤的溫柔,蓋在失控臨界點上的溫柔。

這一夜極漫長,柳漁不知第幾次被送上巔峰。

這一夜又極短暫,還未入睡,三更的梆聲便已經響起。

柳漁一身都是細密的汗,陸承驍幫著清理過了,將人緊緊擁著,掌下肌膚如溫軟的脂玉,每一處都極美,他喜歡輕噬柳漁肩頸處,那兒是柳漁極敏感之處,果然,被輕觸到就是微顫。

柳漁累得一根手指頭也動不了,陸承驍以為人已經睡下了,從前每一次,事後他就是再動她,她也睡得香甜,未曾想,柳漁在他懷裡轉過身來,牢牢環住了他的腰。

黑暗中陸承驍挑了挑眉,“還沒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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