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初微的鑰匙不見了(2 / 2)

原本氣氛正好之間,陸簡話鋒一轉:“夫人可會騎馬?”

初微聽這意思以為陸今安要帶她一起出門,覺得倘若不會騎馬便不用去了。

反正原身從前也沒有學過,她說沒學過也不能算錯。

“真不巧了。”初微道,“我不會騎馬。”

哪知陸簡卻道:“正好,一爺讓人給您準備了騎裝,您同公子一起去學便好。”

初微:……

劇情判斷失誤,這家人都不怎麼按常理出牌。

陸簡說罷,便示意身後的全茂將蓋了紅綢的托盤放在桌上。

初微打開綢子看了一眼,這大紅色的騎裝的確挺好看的,但這不是重點……

她對著陸簡好奇道:“不是昨天上午才臨時決定要去騎馬的麼?怎麼這會兒L就做好了騎裝?”

“一爺讓人拿一百兩銀子去了成衣店,幾位繡娘趕工了一日便做好了,夫人試試可否合身。”

初微突然很想跟陸今

安說,這大冷天的,我一點都不想出門騎馬,不如你把這錢直接給我。

她的書肆一堆人辛辛苦苦忙活一個月也才得一百兩,擱後世絕對是高定的價格了。

初微認命的去到裡間換了衣裳,畢竟價格擺在那裡,兼具了好看、合身和保暖三重屬性,上身後效果十分不錯。

她其實也可以拒絕這次出行的,估計以陸今安不把她看在眼裡的性子,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為難她。

可一想到去騎馬可以穿了這件一百兩銀子的漂亮衣服,初微還是去了。

大概是怕初微和陸崢這兩個新手上路,在大街上縱馬容易出問題,陸今安還是備了馬車載一人出門。

去往城郊的路上,初微還是有些不爽:“大嫂和小妹都不會騎馬,為什麼我就要學?”

陸今安依然公文不離手,頭都沒抬一下:“她們不歸我管。”

初微很想說,我也不歸你管,但麵對著坐在一旁不時拿目光打量著自己的陸崢,初微終歸還是沒有說出口。

在孩子麵前還是要維護一下老父親的形象。

大概是感知到了她的不服,陸今安又加了一句解釋道:“多學一些總沒壞處,若是日後進京途中遇上什麼事,求人不如求己。”

初微突然想起爸爸前世給她報遊泳班時說過的話,興趣特長什麼都是次要的,主要是想讓她多學一門求生技能,萬一遇上突發事件也能增加一些生存率。

陸今安的意思也差不多。

初微突然就沒了剛才的抵觸。

等三人趕到城郊之時,教馬術的範師傅已經就位。

陸簡分配給陸崢的是一匹身形高大的黑馬,初微以前聽楊勝說過,這好像是陸今安在家常騎的那匹,看來這會兒L是打算拿來給陸崢了。

分配給初微的一匹看起來相對溫順的棗紅馬,她以前府裡沒有見過,大概率又是昨天陸今安起意後臨時買的。

幸好她跟著來了,要不然他花了這麼多錢,自己卻曠課不到,沒準就該記仇了。

在範師傅的牽引和指導下,初微和陸崢分彆上馬溜了一圈。

初微很快發現,這裡教騎馬的隻有範師傅一個,陸今安這是打算讓她和陸崢一起學習。

陸崢好歹叫她一聲母親,她不要麵子的嗎?和孩子一起上課?

初微在對著陸今安時,難免有些口氣不善:“你是要我和陸崢一起學嗎?”

“雖然你騎得不如他。”陸今安道,“但範師傅說了,一起來教也是無妨的。”

初微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暢。

看到他領口下若隱若現的鎖骨,突然很想過去咬上一口。

看在大老遠出來一趟,又是郊外翻了臉不好回去的份兒L上,初微隻得認真跟著範師傅學起了騎馬。

大概半個時辰後,初微發現範師傅看她眼神有些變了,明顯覺得陸崢悟性比較好,而她這個學生遠遠比不上人家。

初微默默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畢竟陸崢是科舉文男主,學習能力超一流,她上學時候音體美不也比不上後桌的市狀元嗎?

輸給陸崢也沒什麼。

可陸今安顯然沒有眼力勁兒L,就在初微迎來短暫課間休息時,哪壺不開提哪壺。

“難怪你不想跟陸崢一起上課,是擔心自己跟不上。”

“陸今安!”初微提高了聲調。

幸好這時候陸崢和師傅都走遠了,他要是敢當著陸崢的麵這樣說,信不信她跳起來打他。

這是初微頭一次連名帶姓的叫他,她嘴巴緊緊抿著,眼睛都憋得有些紅了,一看就是真生氣了。

生氣後的初微看起來更加靈動鮮活,跟平常事不關己的樣子判若兩人,但陸今安也知道凡事要有個度,既然真生氣了也就不再逗她。

“你不是不想跟陸崢一起學麼?”陸今安看似退步道,“我讓範師傅和陸崢去那邊練習了。”

“那我呢?”初微問道。

她總不能出門吹了冷風又白白受氣一頓,最後什麼都沒學到吧。

範師傅可以上手指點陸崢,但不好碰她。

看她在馬背上歪歪扭扭的姿勢實在讓人頭疼,不如自己來教。陸今安歎氣:“我來就好。”

陸崢多少有點基礎,陸今安從前帶他練過幾次,隻是沒有係統訓練過而已,但初微卻幾乎是什麼都不懂的新手。

陸今安扶她上馬:“今天先練姿勢。”

初微很快就後悔了剛才不想和陸崢一起學習的說法,陸今安教人起來比範師傅要求嚴格百倍,隻要稍稍懈怠或偷懶,他就會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看著你,無形之中釋放著重重壓力。

他以前也都是這麼教陸崢功課的嗎?

初微突然覺得這孩子有些可憐。

在這樣的成長環境裡長這麼大還真挺不容易的。

幾個回合下來,初微生無可戀:“你到底會不會騎馬?人家範師傅都不是這麼教的。”

陸崢正好課間休息過來,聽了這話一臉躍躍欲試:“父親馬術一向不錯,你讓他示範下就知道了。”

“你不是走科考路的文臣麼?”初微縱身跳下來馬來,“以前也會練習這個?”

“宮裡的教養和外麵不同。”陸今安道。

他是皇子伴讀,也充當著半個護衛的職能,自然不能隻在書房埋頭苦讀。宮中皇子學科本就全麵,是而這些年來弓馬騎射樣樣都沒有落下。

初微瞬間也明白了這話背後的含義。

陸今安接受的是這個時代的頂級教育,如果她從前有機會跟國家領導人的孩子一起學習,肯定也會努力好好學的。

不過陸今安並沒有受她和陸崢的激將給兩人表演馬術,隻是回城之時載著她騎行了一段路程,不論速度還是姿勢都控製得很好,也算是對剛才幾番質疑後的回應。

初微一個上午累得夠嗆,到家後沐浴完換身衣服就去房中睡了一覺。

等她醒來之後,一摸枕頭才發現那把玫瑰雕花銅鎖的鑰匙不見了。

而那上鎖的蓮花紋六角錦盒裡麵放的,正是於她而言最重要的房契和和離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