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2)

噗……

林國棟差點被吃下去的東西給嗆到,他趕忙把食物咽下去,然後猛喝了幾口紫菜湯。“寧書同誌,你可真行。”她當時還是個小丫頭,竟然敢去藥店這樣撒謊。

寧書趕忙用討好加撒嬌的語氣道:“國棟哥,對不起哦,你不要生我的氣,我以後再也不敢啦。”

那嗲嗲的聲音讓林國棟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不過……林國棟試探的問:“你那個藥還有嗎?”

寧書就差舉手保證了:“沒有了。”劇情裡隻要三個寶,所以劇情沒有給她留下多餘的藥。

“是嗎?”林國棟有些懷疑,“真的沒有了?”

“真的。”寧書舉起手,“我向領導發誓,我沒有那個藥了。”

“我相信了。”這樣的誓言,林國棟自然是相信的。但是……他有些惋惜。

寧書倒是沒有聽出他的惋惜,以為他是在擔心自己來第三次呢。

吃好晚飯,寧書散步消食後,洗了澡就回房間了,三個寶的背心已經做好了,林國棟的背心才開始做。晚上沒事情,照樣拿這個打發時間。

做到有些困了,林國棟還沒回來,寧書就收拾一下睡了。這具身體的大姨媽要來5到6天,昨天剛沒的,今天徹底的清爽了,寧書睡的也舒坦。

這個年代的月經帶和後世的衛生巾不能比,寧書睡覺的時候不僅在月經帶上墊草紙,還在床上墊一塊毯子,免得睡著了會漏出來,真是睡的心驚膽戰的。

所以每次來大姨媽的時候,她的特彆老實。現在大姨媽走了,她覺得自己都能飛升了。

打了個哈欠,正要入睡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林國棟夾著冷風走了進來。“快關門,凍死了。”寧書催促。

不過林國棟關門關的也快,所以冷風一下子就沒了。不怪寧書喊冷,她怕冷是真,但是冬天的鄉下特彆冷也是真的。

林國棟從對麵的屋裡出來是熱的,也就幾步路,走到這邊身體就冷了。他躺進被窩的時候,寧書縮了縮身體,還往裡麵躲,想遠離林國棟。

見她整個人裹在被窩裡,隻露出一出水靈靈的大眼睛,林國棟動了動心思,然後提了提她的腳。

“乾嘛?”寧書縮著身子問。

林國棟問:“今天晚飯的時候,你是不是給我的碗裡

下藥了?”

寧書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我都發誓了,沒藥了,怎麼可能還給你下藥?”真是一點信任都沒了嗎?

“是嗎?”林國棟的聲音沉了幾分,“那我為什麼起反應了?”

“什麼?”寧書一時沒聽明白。又或者,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林國棟突然拉開她的被子,整個人壓了上去:“你得對我負責。”

寧書驚呆了,眼睛瞪的更圓了,原來是這人想耍流氓了。

林國棟早就想耍流氓了,如果不是她在生理期,他能忍?這是他媳婦,每天睡在他身邊,用白花花的身體勾引他。他唯二次的經驗還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可就算在那樣的情況下,身體上帶來恥辱的同時,還有深入靈魂的舒暢。

他真的很想在沒有被藥物控製的情況下試試。

昨天見她把屁股下墊的小毯子拿掉了,他就想了。

“負責不負責?”見她看著自己,林國棟用力的壓了壓。

寧書的心跳有些快,前兩次被劇情控製了,就算她能感受到當時的快感,可過了那麼久,也早就忘記了。

而現在,他沉沉的壓著自己,也給她到來了心理上以及生理上的想法。

“負責。”她笑了。

今天是安全期,這是她初見就在審美上的男人,他們是合法的關係,為什麼不負責呢?

第二天

昨天晚上有多爽,今天早上就有多累。

媽的,下次再說負責,她就不是人。

誰說男人的體力好女人就一定幸福。她一點都不幸福,她的腰要斷了。昨天前後換了幾個姿勢?兩個還是三個?她都忘記了。反正最後,她都睡著了。

她平時的作息時間很好,一般十點左右睡,第二天五點多醒來。昨天鬨到淩晨,今天醒來都有太陽了。

寧書看了看手機……八點了。

她肚子餓的咕咕叫。

於是趕忙穿衣服下床。一下床,腳一軟,差點倒在地上。等寧書適應了腿之後,再推門出去,發現外麵靜悄悄的。“一寶……二寶……”她叫了幾聲,沒見人,估計他們跟著林國棟去上工了。

寧書又去了廚房,鍋裡的粥隻剩下餘溫,蒸欄上的水煮蛋都不熱了。她看了一下暖水壺,裡麵的水倒是滾燙的,估計是早上燒開的。於是她把暖水壺裡的水倒進鍋裡,伴著粥,粥一下子就熱了。雖然湯了點,但是可以喝下去。

寧書吃好早飯,把學習園地裡的草席和矮桌搬到外麵,又拿了被子出來,決定在外麵曬太陽再眯一下。

也不知道眯了多久,被二寶叫醒了。

“娘……娘……”

寧書睜開眼,就看見二寶蹲在他的麵前,小手拉著她身上的被子在叫她。“怎麼了?”

“娘,爹挖了筍,叫我先帶來,你咋在外麵睡覺了?”二寶脫了小鞋子,又脫了襪子,然後光腳也鑽進了被窩,“娘,我也想睡這裡。”

寧書揉了揉他的

小腦袋,又用拇指摩挲了一下他的臉,把他臉上的泥土給擦了。“那你睡一下,這幾天鍛煉累嗎?”

“不累哦。爹會給我們講故事,爹說他背著娘,能繞著村子跑十圈咧。”二寶笑嗬嗬的道,烏黑亮明的眼睛看著娘,眼裡是滿滿的孺慕。

寧書無語:“他還說了我什麼?”乾嘛那她比喻。

二寶捂著嘴偷笑:“爹說娘還是個小姑娘,有時候不懂事,要我們保護娘,照顧娘咧。爹還說我們是男子漢,不能和小姑娘斤斤計較……我問爹斤斤計較是什麼意思,爹說就是讓我們不要和娘這樣的小姑娘生氣。”

寧書:“……”心裡有些感動,她知道林國棟說的是什麼意思,是她以前被劇情控製住了,對三個寶不聞不問的事情,讓孩子們不要和她計較。

“娘,為什麼你是小姑娘啊?你也是小朋友嗎?”二寶又專研出了自己的問題。

寧書笑道:“是啊,我也是小姑娘啊,二寶是個男子漢了,所以要保護我啊。”

“那肯定的。”二寶拍著自己的胸膛保證。

寧書又笑著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但是,在娘的心裡,二寶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二寶如果沒有保護好自己,娘會不開心的。看到二寶摔倒了,流血了,娘也會哭的。所以二寶,不管在什麼時候,你都要保護好自己,然後每天出門之後,再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回來,知道嗎?”

二寶雖然不是很懂,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想娘不開心,所以他決定,以後不讓自己摔倒,不讓自己流血。他點點頭,小腦袋往娘的懷來鑽。

寧書輕輕拍著他的背,聞著他發絲裡肥皂的味道。

這幾天三個寶每天早起,所以這會兒碰到暖暖的被窩,二寶就想睡覺了。

寧書拍著他睡著之後就起來了。

河邊

林國棟是讓二寶回去,看看他娘起床了沒,結果都過去那麼久了,二寶還沒回來。於是他走到和三寶在玩的一寶身邊:“一寶,你回家去看看你娘醒了沒,醒了過來和爹說一聲。”

一寶不明白,但乖乖點點頭。

林國棟以前在事後並沒有留意過寧書,那兩次他自己都委屈,事後哪有心情去留意寧書,但昨天晚上鬨得晚,最後她聲音都沙啞了,今天他們鍛煉好回來,她都沒有反應,所以他有些擔心。

一寶跑到家裡,看見娘在屋簷下剝筍,二寶在草席上睡著了。一寶的心情:“……”爹讓二寶來看看娘醒了沒,結果二寶睡著了。“娘……”

寧書:“一寶,你怎麼也回來了?”

一寶到娘旁邊蹲下,小手也拿起一顆筍剝了起來:“我來看看娘,早上娘沒有起床,爹說娘昨天做衣服做的晚,讓娘多睡一會兒。後來爹讓二寶來看看娘醒了沒,二寶一直沒回去,爹就讓我也來了。”

寧書:“……”林國棟這理由編的還真好。

“娘,我和弟弟們有衣服穿的,你不要那麼辛苦給我們做衣服。”一寶又仰著小腦袋認真道。

寧書手裡拿著筍,有些臟,也不好擼兒子的腦袋,但是看著他稚嫩青澀的小臉上滿是對自己的擔心,她笑了笑道:“你爹騙你們的,娘不是給你們做衣服做的晚才沒有起床的,而是懶床睡懶覺了。但是娘是大人了,如果被你們知道娘懶床了,會覺得丟臉,所以你們爹為了娘的麵子,就騙你們了。”

與其讓兒子擔心自己,還不如讓自己丟些臉吧。“不過這事情,你不要告訴你們爹哦,就當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好不好啊?”

一寶的眼睛亮了,作為一個小朋友,他很喜歡和娘之間有秘密。他馬上點頭道:“娘,我不會說的,我不會和爹說,也不會和二寶三寶說的。

娘,你懶床吧,沒關係的。”

林國棟沒有想到繼二兒子沒回來之後,大兒子也沒有回來了。大兒子穩重懂事,不應該沒有回來的,他擔心家裡有個意外,於是抱起三兒子,又和大隊長打了聲招呼就回家了。

結果回到家,看到二寶在草席上呼呼大睡,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像是又為他披上了一層被子。他倒是睡的舒服。

看到這一幕,林國棟不用猜也知道大兒子肯定也沒事了。於是他把三寶放草席上,進了廚房。果然,他看見兒子坐在灶頭後麵烘著手,寧書在做午飯。

“你怎麼那麼早回來了?”見到林國棟回來,寧書有些意外。

一寶縮了縮脖子,弱弱道:“我忘記回去和爹說了。”

林國棟倒是也沒生氣:“我見他們一個兩個都沒回去,就回來看看。”說著,他來到寧書麵前,“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寧書:“不用,你去燒火吧。”

林國棟嗯了一聲,但是沒動,就看著寧書切筍,熱鍋倒油,然後把筍放油裡烤。

寧書翻炒了幾下,就倒入醬油和糖,然後又加水,讓筍在裡麵煮著。她做的是油燜筍,需要煮不短的時間,直到油燜筍把湯汁吸收了。轉身見林國棟還站著,她問:“你不去上工了?”

林國棟道:“木欄做收尾了,上午就能好了,我就不去了。”

寧書點點頭:“那你騎車去一趟鎮上衛生所,多領一些計生用品回來。”

“什麼?”林國棟一時沒反應過來。

寧書解釋:“我不想再懷孕了,咱們得做措施。如果你之後都不想那事情了,我也是沒關係的。”他得在家住兩個月呢,她不認為他之後都不會動這個心思了。

林國棟有些不解:“為什麼不想再懷孕了?”

寧書坦誠:“三個寶夠了,而且懷孕挺辛苦的,我不想再生了。”就算不是她的原因,但是她也虧欠三個寶很多年了,所以她真的不想生孩子。她隻想把母愛分給三個寶,也許再多一個寶,她也會愛他,但是她不想再生了。

林國棟點點頭:“那就不生,咱們三個孩子也夠了。”本來他對孩子多少就沒有想法,便是一胎他也沒有關係的,畢竟要和他過一輩子的是她,孩子再多,以後還是會分出去的。剛才問,隻是不明白。“那我去鎮

上衛生醫院了。”

鎮上衛生醫院

對於來領取計生用品的男同誌,中年醫生看著挺稀奇的,計生用品推出之後,每年都不見得有人來領取,更何況是男同誌。

“同誌怎麼來領取計生用品了?”中年醫生好奇的問。

林國棟道:“家裡有三個小子了,我媳婦懷孕挺辛苦的,我不想再要孩子了。”他沒有說是寧書不想生了,因為他知道這個時代對女性的苛刻,如果說是家裡媳婦不想生了,一般人對這媳婦肯定有看法了。

中年醫生沒有想到這個同誌這麼關心媳婦,對他的印象不由的好了。他又善意的提醒:“計生用品不能百分百保證女同誌不會懷上,畢竟做那事情的時候,有時候計生用品會破,所以你們要注意,如果破了,記得再來領取。”

林國棟:“……”不能百分百保證,也就是不安全。寧書不想要孩子了,但如果意外懷上了,她又是一個人懷孕,一個人生孩子,那怎麼辦?想到這,林國棟又問:“那怎麼才能保證女同誌不會懷上?”

中年醫生:“有兩個辦法,一是男人做結紮手術,二是女人做節育環手術。”

男人做結紮手術林國棟懂了,但女人做節育環手術林國棟不懂。“做節育環手術是怎樣的?”他當然沒有讓寧書做節育環手術的意思,隻是聽到這手術和女人有關,所以他想了解一下。

中年醫生:“就是女人的身體裡放個環,乾擾卵子受精。”

一聽到這個,林國棟的眉頭緊皺,但他沒有發表:“謝謝您。”他決定還是自己做結紮手術吧,但是他沒想過在鎮上衛生所做,也沒有想過去縣城醫院裡做,他打算回部隊之後,去軍區醫院裡做。

要說醫術水平的高低,自然是軍區醫院了。

林國棟回到家裡,寧書的午飯已經做好了,二寶也起床了,三個寶在院子裡玩。見爹回來了,二寶就嚷嚷著開飯了:“娘,吃飯了,爹回來了……”

林國棟推著自行車到廚房裡放好,然後從兜裡拿出一包計生用品給寧書看:“你看,是這個嗎?”

寧書接過一看,對於這個年代的避孕套有些好奇,和後世獨立包裝的不同,這個不僅是用紙袋包裝的,而且還是兩個裝的,紙帶上寫著:兩隻裝,避孕套。

“是這個嗎?”見寧書在看,林國棟又問了句。

“嗯。”寧書點點頭。

林國棟又道:“但醫生說這個不能百分百避孕,用的時候會破,可能一不小心就懷上了。要穩妥點的話,還是要男的做結紮手術。”他沒有說還有女的可以做節育環手術。他不準備讓寧書去做,自然也沒有說的必要。

寧書一聽,想要不生孩子,男的做結紮手術是最安全的,而且對身體也沒有危害,但是她不知道這個年代的醫術對男的做結紮手術會不會有危害,她可不敢讓林國棟去冒險。不是,他這樣說的話:“你要去做結紮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