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若是待會兒我懷裡沒有東西又如何說?!明明是你們酒樓的錯,現在卻賴到我的頭上!”
男人不依不饒,甚至還更大聲了起來。他懷裡的婦人也作勢要吐,嚇得過來看熱鬨的客人都退了回去。
左右都到後麵看過了,這瘟豬肉也沒有動過,反而是院子裡挺乾淨,洗的小龍蝦也很乾淨。管中窺豹,想來這黎記酒樓的衛生還是很不錯的。
所以他們也就不摻和這些事了,乾脆回去坐下繼續吃飯。
不過那剛剛吐過的周圍幾桌實在有些吃不下去,結賬的時候苗掌櫃直接給減掉了半的銀錢,幾個客人心裡頓時舒服多了。
刻鐘後,黎記酒樓門口來了四名官差。
兩個是黎記自己叫的,另外兩個是打從酒樓裡鬨起來外頭望風的人去請的。
四個人相熟,想著來都來了便起進去瞧瞧。
黎湘將人請到了後院,簡單的說了下今日發生的來龍去脈。
“官爺!她胡說的!我們可都是安分守己的老百姓,怎麼會閒的沒事來這兒找麻煩。”
男人激動,揮了下手。黎湘離得比較近,又聞到了那陣臭臭的味道。
嗯??
她腦子裡靈光閃,總算是叫她想到了點東西。
方才才外頭這個男人興許根本不是在掏什麼東西,而是隻在自己的腋下抹了抹拿去給他媳婦兒聞的。這世上總有那麼些人,天生帶著狐臭。這個時代穿的衣裳多,這個季節又不熱,不出大汗般聞不太出來。
所以,這個男人才在聽到自己那番話後鎮定了下來。因為自己在他身上根本找不到任何他陷害的證據。
“黎姑娘,黎姑娘?”
“啊?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這位大哥你說什麼?”
和男人叫的官爺比起來,大哥明顯要親切些。那幾個人也知道黎家同頂頭上司的關係好,說話也格外客氣。
“黎姑娘,不知你說他栽贓陷害來訛人有什麼證據沒有?”
“自然是有的。”
黎湘看向了那個男人的手。
男人下意識的往背後藏,想到什麼又立刻拿了出來。非常自信道:“我手怎麼了?什麼都沒有。”
兩個官差上前看了看,皺了下眉頭。
“有點臭。”
“嘿嘿,官爺真是不好意思,我這是上茅房的時候沒有……”
他話沒說完,眾人都被惡心到了。
黎湘心理承受能力真不差也被惡心的不行,也不想再做什麼試探,隻想趕緊把這人給趕走。
“你撒謊,這明明就是你身上的味道。我親眼見你手伸進衣裳裡抹了給你媳婦兒聞的。”
男人咧開的笑容頓時笑不出來了。他不明白黎湘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有官差在,他再想狡辯都沒有用,湊到他腋下聞便知。明明是腋下的味道卻撒謊,足以證明他說的話不可信。
兩個人很快被帶走了,黎湘心裡覺得有點煩。今日這出不是東華就是食為天,隻要自己還開酒樓就避免不了那些找事的。
次兩次三次,真的是讓人煩。
她得想個法子讓那些人吃吃虧再不敢動手才是。
黎湘正琢磨著呢,下午酒樓前便來了輛十分華麗的馬車。不光華麗,隨行的還有不少護衛,看就不是普通人。
苗掌櫃剛走上前去,就瞧見片彩雲紗的裙擺從馬車裡伸了出來。貴到他倒吸了口涼氣。
彩雲紗那是聞名幾大州的東西,貴到十金才能得匹,顏色飄飄欲仙,穿上自帶仙氣,那些大家族裡的夫人小姐都搶瘋了。
這是哪裡來的大人物……
“掌櫃的,麻煩進去通報聲,湖州連二小姐來訪。”
湖州連二小姐?
苗掌櫃頭霧水,湖州沒聽說過有什麼連姓的大家族啊。他趕緊到後頭去通知了聲。
聽到湖州黎湘還沒反應過來就瞧見大嫂臉開心的扶著金書從屋子裡出來了。
“小妹,那位連二小姐是我表姐,你隨我去打個招呼。”
金雲珠挺著個大肚子,黎湘趕緊走到另邊去扶住她。
“大嫂你的表姐?”
“嗯,從小起長大的呢,前年年初她才嫁到了湖州。她閨名宜蘭,你叫她蘭姐姐就成。”
金雲珠邊介紹邊往外走,此時的酒樓外已經有不少的人在探頭探腦的打量了,實在是那身彩雲紗太過奪目。
“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