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話,何掌櫃簡直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立刻去拿了菜單給她。
連宜蘭挑了挑,不甚有興致的挑了兩盅黨參烏雞湯。
“不是說你們東華是陵安的第一酒樓嗎?怎麼拿手菜竟這樣少?連我阿湘妹子的一半都沒有,真是,也好意思。唉……就這兩道吧,快點兒給我上來。另外,麻煩你去找找你們東家,我還有事兒想找他聊聊呢。”
“是是是,夫人稍等。”
何掌櫃抹著冷汗逃也似的下了樓。
“阿羽,眼神收斂點兒,彆嚇著人了。”
跟在連宜蘭身後抱著著刀的護衛立刻應了一聲,乾脆低垂了眼睛。一旁的小憐瞧著他那樣就想笑,湊到主子身邊說起了悄悄話。
很快樓下便送了兩盅湯回來,和它們一起來的當然還有時老爺了。
這事兒躲是躲不過的,早晚要見麵說清楚。
“東家貴姓?”
聽著這溫柔的嗓音時老爺一時有些不知該跪還是該站。
這姑娘好像挺好說話的?
“鄙人姓時,乃是這東華酒樓的主人。夫人你……”
連宜蘭露出個燦爛的笑容答道:“我啊,你不是已經打聽了麼。我姓連,平周連家二小姐,喬征的夫人。”
她一邊說話,一邊揭開了湯盅。
“嗯,時老板你家這湯燉的是真不錯,聞著還挺香的。”
時老爺:“……”
他怎麼聽不懂這喬夫人所說的話呢?她來不是興師問罪嗎,怎麼還誇上了?
“夫人繆讚。這些湯品哪兒能和您平日所用相比。”
“啊?原來你還挺有自知自明的呀。真是,差點誤會你了。”
連宜蘭放下湯盅的蓋子,直接將那一罐子的湯都潑到了時老板的胸口。那湯雖說已經放涼了下,卻還是燙的。隔著衣服都能瞧見他被燙了一個哆嗦。
“夫人這是何意?!”
時老板聲音大了起來,一轉眼卻瞧見連宜蘭身後的男人食指一抬,刀便從那刀鞘裡露了一截出來,嚇得立刻又低下了頭。
“時老板,我想你比我更明白這是何意。這罐子湯就和那有些人的心一樣,烏漆嘛黑的,自然是不能要的。”
她說完頓了頓又繼續道:“我呢,就金雲珠一個妹妹。如今她身懷六甲,還要傷神酒樓的事情,實在叫人惱火。時老板,你的手是不是該收一收了?”
時老板攏在袖子裡的手下意識的抖了抖。
早就預料到會麵對這樣的質問,他心裡有了準備倒沒怎麼覺著難堪。人嘛,就是要現實一點,打不過,權力也拚不過,財力就更不用說了。和連家作對絕對沒什麼好結果。
“夫人放心,我以後一定好好管束酒樓裡的人,絕對不會再讓他們有機會去黎記惹事。”
時老板非常乾脆的將這些事都推到了那些掌櫃夥計們的身上。連宜蘭知道,不過不重要。隻是把話說在這兒,要他一個態度。
她是一點兒都不管你是不是什麼側妃的哥哥。說實在的,大王繼位後,除了一個親弟弟還算寵愛,其他的那些個王爺混的還不如一個知州。更彆說這時老板的妹妹隻是個側妃,也就哄哄不懂內情的平民小百姓而已。
“時老板能有此覺悟那自然是最好的了,能心平氣和的說話,誰想動刀動劍的,那多不吉利。”
連宜蘭起身繞過那地上的一片狼藉,笑道:“今日多謝時老板款待了。”
“不敢不敢,謝夫人賞臉才是。”
時老板臉都快笑僵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卡文中,更新時間我會放在文案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