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不約而同地看向傅元蓁。
眼神各異。
有的同情，有的憐憫，有的不屑，有的漠然。
傅元蓁不答反問：“陛下會殺了民女嗎？”
群臣驚訝地看著傅元蓁，心裡不約而同地想：這小女子膽肥了吧！
誰不知道？
泰安帝喜怒無常，連臣子都殺！
何況是個小小民女！
她居然還敢問！
傅元朗卻大笑起來，隨後又問道：“你見了朕，為何不跪？”
傅元蓁麵不改色：“是有人讓我這麼做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朝墨禦天看去。
包括傅元朗和寧修。
就連歡喜都偷偷瞄了墨禦天一眼。
剛剛就是墨禦天突然站出來維護顧氏女，這個人肯定是他沒錯了。
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隻除了墨禦天。
墨禦天：“……”
他深深看了傅元蓁一眼，卻沒站出來反駁。
傅元朗歪了歪身子，挑眉問道：“你說的那個人……可是攝政王？”
群臣目光灼灼地看著傅元蓁，覺得她肯定會說“是”。
誰知——
傅元蓁麵無表情：“不是攝政王。”
這下，所有人再次震驚。
就連墨禦天都驚了。
不是他還能是誰？
很快，傅元朗再次問出了眾人的心聲：“那是誰？”
群臣不約而同地豎起耳朵。
就連寧修都詫異地看著傅元蓁，有些好奇她會怎麼說。
傅元蓁無語地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她都死了十年了，怎麼滿朝文武還是這麼八卦？
還有傅元朗，臉上的表情能收收嗎？
難道當了暴君，就可以肆無忌憚嗎？
她麵無表情地說：“是寧丞相。”
群臣震驚地瞪大了眼珠子：“？？？”
歪歪扭扭的傅元朗也瞬間坐直了。
墨禦天就不一樣了，他臉上戴著麵具，沒人能瞧見他此時的臉色。
不過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寧修，眼神冷得都像是在飛刀子。
一陣詭異的沉默後，傅元朗似笑非笑地說了句：“原來是寧愛卿。”
寧修瞬間變了臉色，擲地有聲地否認道：“顧姑娘怕是弄錯了，寧某在此前並未見過顧姑娘。”
話音剛落，有人幫腔道：“怕是有人冒充！”
這話一出，群臣再次不約而同地朝墨禦天看去，懷疑是他乾的。
墨禦天：“……”
他覺得手癢。
這時，傅元朗突然又問道：“顧姑娘看見的可是寧愛卿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