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玉神醫該不會是攝政王那樣的猛人吧?
那也太猛了!
歡喜胡亂想著,不知不覺就跟著傅元朗來到了偏殿。
偏殿的殿門緊閉著。
傅元朗陰沉著臉站在門口,試著推了推門,結果推不開。
顯然是從裡麵反鎖住了。
他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
歡喜見了,連忙走過去說道:“沈美人,陛下來了,還帶來了玉神醫,快些開門吧。”
然而屋裡的人並沒有開門。
隻是冷冷說道:“冷宮荒涼,陛下龍體金貴,還是請回吧。若是傷了身子,可就是妾身的不是了。”
歡喜聽到這聲音,心尖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得,又是一個膽大包天的。
再看傅元朗的臉色,果然已經陰沉得快下暴風雨了。
歡喜忍不住在心裡暗暗歎氣。
他就不明白了,沈美人為何非得陛下作對。
這樣做對她能有什麼好處?
如今在這宮裡,她不過是位份最低的美人,若非陛下偷偷讓人護著,這沈美人早不知道慘死多少次了。
她倒好,不想著緊緊抱住陛下這根救命稻草,反倒拚了命地把陛下往外頭推,甚至故意惹惱他。
當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既然你不願意見朕,朕就先回去了。不過玉神醫有法子治好你的臉,你還是讓他瞧瞧吧。”
傅元朗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歡喜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看傅元蓁,最後還是跟著傅元朗出去了。
很快所有人都走了,隻剩下傅元蓁一個人站在偏殿外頭。
傅元蓁:“……”
她居然就這麼被拋下了?
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裡頭突然有人說道——
“主子,陛下走了。”
“他走了,不是正好嗎?”
“可是主子,這樣做好嗎?依奴婢看,陛下他……其實還是關心主子的。”
“嗬?關心?你也太小看他了。不過是頭畜生,便是披了張人皮,也藏不住骨子裡的瘋狂跟嗜血!”
“可是……陛下他下令將那些狗奴才杖斃了,他定是為了主子才這麼做的。”
“天真!他不過是想殺人罷了。”
“那……陛下他還找了神醫為主子治臉……”
“夠了,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哦。”
侍女明顯有些失落。
她走到門口,拉開門栓,然後打開了門。
結果剛把門拉開,她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傅元蓁,當場嚇得驚叫起來:“呀!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
傅元蓁一把將她撥開,邁步走了進去,看著屋裡那個瘦削的背影。
那人聽到動靜,警惕地轉過身,看到了傅元蓁。
她的臉色變了一下,很快又恢複成了死灰般的木然,冷淡地說道:“你就是玉神醫吧?我這裡用不著你,你走吧。”
傅元蓁不僅沒走,還大步走了過去。
她認出來了,這女子正是沈惜君。
隻是比起十年前的她,變化實在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