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皇後見了,心中更是痛恨不已。
她氣得用力抓緊了扶手:“見了本宮,為何還不跪下?”
然而麗貴妃並沒有像以往那樣跪在地上任由她發泄,反而肆意地朝她笑了笑:“姐姐為何臭著張臉?莫不是生氣了?
本宮聽說太後娘娘不久前給巾幗書院捐了五萬兩金子,所以特地來問姐姐一聲,不知姐姐捐了多少?”
寧皇後氣得臉色鐵青,眯著眼睛目光不善地盯著麗貴妃:“阿鶯,你竟敢在本宮麵前放肆!莫不是已經忘記了你的身份?”
“姐姐誤會了,阿鶯豈敢忘了自己的身份?阿鶯永遠都記得,姐姐說阿鶯要當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妃,所以阿鶯一聽到消息就趕了過來。”
麗貴妃笑了笑,很快又說道,“畢竟阿鶯可是一直按照姐姐的吩咐,讓天下人都以為阿鶯在‘欺負’姐姐,如今這麼好的機會,阿鶯又豈敢錯過?”
“你什麼意思?”寧皇後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莫非你也想捐金子,在功德碑上刻上你的名字?憑你也配!”
麗貴妃又笑了一下:“阿鶯知道自己不配,可阿鶯身為禍國妖妃,這麼大的時候,又豈能缺席?總得湊個熱鬨,方才不讓人懷疑。姐姐你說是不是?”
“誰是你姐姐!你是什麼下賤東西,也配當本宮的妹妹!”寧皇後當即惱羞成怒,抓起茶碗就將裡頭的茶水朝麗貴妃潑了過去。
可惜麗貴妃離得遠,還在茶水潑來的瞬間,擰身躲了過去。
氣得寧皇後臉色更黑了:“你還敢躲!”
然而沒等她開口質問,麗貴妃就搶先說道:“姐姐莫惱,阿鶯這麼做也是為了姐姐著想。阿鶯這身衣服可是新做的,世間隻此一件。一旦毀了,可沒得換。
萬一茶水潑在阿鶯身上,阿鶯出去後,豈不是要惹人猜疑?所以阿鶯特地躲了開,以免壞了姐姐的名聲。”
頓了頓,她又說道,“對了,姐姐還沒說捐了多少金子呢,這可是大事,阿鶯總得湊個熱鬨,才好讓世人知道阿鶯有多過分,姐姐說是不是?”
寧皇後眼神陰狠地瞪著她,咬牙切齒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本宮捐了三萬兩黃金。”
“既然如此,那阿鶯就捐四萬九好了,總不好越過太後娘娘。”
麗貴妃笑了笑,又說道,“不過姐姐也知道,阿鶯這個妖妃不過是個樣子貨罷了,手裡可沒那麼多金子。所以這四萬九千兩黃金,還得勞煩姐姐。”
寧皇後氣得當場大怒:“你的意思是要本宮給你出這筆錢?”
麗貴妃一臉無辜地看著她:“總不能讓人知道,阿鶯手裡沒錢吧?”
寧皇後看著她這副無辜的樣子,心裡更是來氣,隻恨不得把她給生吃了!
好半晌,她才咬牙道:“行,本宮給你!你最好給本宮好自為之!”
麗貴妃拿到金票,就不再多留,很快找借口告辭了。
寧皇後倒是想狠狠磋磨她一頓,可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隻能暫時放過她,等以後再說。
麗貴妃前腳剛走,她後腳就派人去找寧修。
寧修得知她被麗貴妃“欺負”了,隻得進宮看她。
見寧皇後臭著臉色,他的眼神閃了閃,走過去行禮:“微臣參見皇後娘娘。”
寧皇後沒等他跪下去,連忙走過去將他扶了起來,嘴上埋怨道:“哥哥這是做什麼?這裡又沒有外人在,何必多此一舉?”
寧修也不堅持,隻是問道:“又出什麼事了?臉色這麼難看?”
“還不是那個傅元蓁,還有阿鶯那個賤人!”寧皇後沒好氣地抱怨了一番,然後才又說出自己的目的,“哥,不能這麼便宜了那個傅元蓁!這次捐錢的人怕是不少,那可是一筆大數目!讓孔雀盜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