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番外五(顧雪涵X披羊皮的弟弟...)(2 / 2)

她臉上此前溫柔的笑意一掃耳光,隻留下了職業又程式化的表無表情——

“說吧,之前的湯到底是誰做的?”

譚文西嘴裡鹹心裡苦,到這一步,他總算知道顧雪涵是對他每天送的湯起疑心了。

他隻能苦哈哈地說了一半的實話:“是我找……找我媽做的,她之前在心然的案子裡,也得到了你的幫助,一聽說我是要送給你喝,就很積極地要幫我做。”

顧雪涵卻沒表態,她隻是把玩著水杯,看向了譚文西:“真的嗎?那你還有什麼騙我的嗎?如果有,建議你現在一起交代了。”

譚文西被顧雪涵看的心裡發虛,但他還是覺得顧雪涵絕無可能發現他的真實身份,畢竟他裝的可完美極了。

因此,譚文西露出了乖巧意外又有些羞愧的表情,然後搖了搖頭,解釋道:“是這樣的,湯我確實不擅長,我媽又想幫我做,我就讓她代勞了,但彆的都是我發自內心自己動手的……除了這個之外,真的沒有任何事騙你了。”

他眨了眨眼睛,語氣委屈道:“我怎麼會騙你呢,騙你對我也沒有什麼好處……”

顧雪涵笑了下,她的聲音聽起來也帶了笑意,但譚文西總覺得有些捉摸不透。

她看向了譚文西:“你交代好了對嗎?沒彆的補充了?”

譚文西乖巧地搖了搖頭:“沒有了呢。”

不過很快,譚文西就鬆了一口氣,因為顧雪涵沒有再糾纏這個話題,她吃完飯,然後又拿出了家用醫藥箱裡的一些碘酒、棉簽等,拿給譚文西後,幫他叫了個車,確定他上車後才離開。

譚文西看著在車窗外和自己揮手道彆的顧雪涵,突然覺得自此坐在這輛全是二手煙味的老舊出租車裡,也都是值得的。

隻是他的快樂沒有持續很久,因為幾乎是第二天起,顧雪涵突然安排給了他更誇張的工作量,並且他的工作範疇已經不再僅限於整理案卷等簡單的工作類型,顧雪涵開始給他安排英文翻譯工作、行程安排工作以及客戶聯絡工作。

除此之外,顧雪涵還開始讓他承擔私人助理的工作,包括偶爾接送她上下班,準備晚餐,甚至還有陪顧雪涵購物。

譚文西對能多親近顧雪涵求之不得,但白天繁重的工作量,外加晚上還要回心然處理公務,同時又要分出時間為顧雪涵打理生活上的瑣事,譚文西隻覺得自己快要一個人分成幾個來用。

但不管怎樣,他都沒喊過累,也沒推脫哪怕拒絕過一次。

顧雪涵在客戶麵前總是驕傲自信又冷豔的,然而隻有譚文西知道,她也會疲憊,也會脆弱,也會流露出讓人想要保護的氣質,也會在加班一整天後哈欠連天眼淚汪汪地望窗外的夜燈,也會發小孩子脾氣般的不想接討厭客戶的電話,也會在加班麵對疑難案子時把頭發抓得像雞窩……

原本譚文西隻是被顧雪涵的外貌和氣質所吸引,然而真正接觸下來,他才越發發現她是個多麼可愛的女人。

而越是如此,譚文西在忙碌裡就越是後知後覺的後悔起來。

如果當初不欺騙她就好了……

因為按照顧雪涵的性格,如果知道自己這麼騙她,恐怕彆說當男朋友,就是連普通朋友都沒得做。

譚文西承認一開始對顧雪涵是見色起意的意思更多,當初隻是衝動地想要認識她了解她,根本沒有想過長久的未來,因此選了最拙劣也最不適合的方式接近了顧雪涵。

然而現在想來,顧雪涵才不會對他的身家背景感興趣,擔心她也看上他的錢因而以貧窮的身份接近她,完全是對她的冒犯。

可……

可木已成舟,譚文西也不知道還有什麼恰當的機會能夠坦白這一切,讓他好堂堂正正以真正的自己去認真追求顧雪涵。

一個月原本對他而言是非常漫長的時間,然而如今臨到兼職工作結束的最後這一天,譚文西才覺得時間是那麼短暫。

顧雪涵把他叫進了辦公室裡,大有歡送他的準備,但譚文西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明明來競合律所,拿幾千塊錢的工資,乾了幾萬塊的活兒,可他竟然還不太想走。

“我、我還差點錢,能不能再通融下讓我再兼職一段時間?價錢上少一點沒事,我覺得自己最近剛剛摸到在這裡工作的竅門……”

譚文西拿出了裝可憐的腔調,但顧雪涵隻是不置可否。

等譚文西找儘了所有願意繼續留下的借口,顧雪涵才氣定神閒地喝了一口茶。

她看了譚文西一眼,抬了抬眼皮:“還摸到了律所工作的竅門?那你是打算一直留在律所替我打工了嗎?”

就在譚文西打算點頭之際,他再一次聽到了顧雪涵的聲音——

“譚文西,那你打算讓心然生物怎麼辦?”

……

譚文西隻覺得腦內的弦崩壞了一根,他震驚地看向了顧雪涵,有些不知所措。

顧雪涵抿唇笑了下:“在你坐壞那鍋湯的那天,我就電話聯係了你的‘媽媽’,隻是稍微詐了她一下,她就把前因後果都告訴我了。我那天就給你機會交代了,很可惜,你沒抓住機會。”

譚文西開始語無倫次地解釋:“我不是有意騙你的,但如果你生氣,我完全可以理解,我隻是希望你知道,我對你是認真的,隻要你肯消氣,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我隻是不知道應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去解釋我自己隱瞞身份的行為,好像不管怎樣都開不出口,因為我覺得你都會生氣,而我根本不希望你生氣,更不能承受你生氣後不理我的結局。”

他一口氣說了很多話,平生第一次不再胸有成竹,而是忐忑的像個小學生:“我希望你能再給我個機會,考察下我……”

可顧雪涵卻徑自打斷了他:“不用了。”

就在譚文西快要絕望之際,他聽到顧雪涵輕笑了下。

她的眼波流轉,看向他的眼神裡卻不是被欺騙後的氣憤,而是戲謔和好整以暇。

“我在這一個月裡已經考察過了。”顧雪涵朱唇輕啟,“你能經受得住我一個月故意派幾倍活兒給你的壓榨,可見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和身體素質都很不錯,做的飯菜也勉強可口,唯一還需要改進的是煲湯不行。”

“競合律所已經沒有適合你的崗位了,但如果你有興趣,我個人還可以給你提供上崗的機會。”顧雪涵笑了下,“但你要努力了,我很挑剔,試用期下崗也有極大可能,而且因為是私人用工,才不講究勞動法保護,下崗就下崗了,完全沒有任何經濟補償,還可能會遭到我的打擊報複。”

“最重要的一點,我不在乎你是誰,所以在我這裡,也沒有什麼譚總小譚總……”

譚文西沒有給顧雪涵說完話的機會,他徑自走到她的身前,就著她坐在老板椅上的姿勢,單膝跪地,徑自仰頭吻向了她,像是臣服,也像是守護——

“在你這裡,沒有小譚總,隻有文西。”

“我隻是你的譚文西。”

“我保證,明天就去學煲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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