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1 / 2)

被發現了!梅雪咬咬唇,強行命令自己鎮定下來。

那男子朝著陣法處露出諷刺的笑:“照影陣,裡麵的人可是滕師弟?”

梅雪低頭對騰遠詢問道:“認識的?”

騰遠滿臉囂張道:“老子走到哪都是眾人矚目的對象,認識老子的修士一大把,我哪知道他是哪顆蔥!”

麵對這不要臉的家夥,梅雪都懶得諷刺他了。什麼眾人矚目的對象,是眾人仇視的對象才對吧!梅雪記得書中騰遠就是個人人喊打的對象,一路上不知道偷了多少東西,想把他碎屍萬段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隻聽那個男子繼續說道:“三十餘年不見,不知騰師弟可還好。為兄的這套照影陣騰師弟用得可還順手?”

騰遠恍然大悟:“原來我這套陣法是從他手上拿的!”他見梅雪一副無語的模樣,解釋道:“也不能怪我不記得他,這套陣法除了有一個隱匿功能,什麼攻擊防禦手段都沒有,如此雞肋的東西我一丟儲物袋裡就是幾十年,誰還記得是從哪個窮酸手上得來的!”

梅雪:“……”

男人似乎心情不錯,仍不緊不慢地和騰遠敘舊:“騰師弟的性格,不像是會躲在陣法裡做縮頭烏龜的人,讓我猜猜是什麼原因。”他停頓片刻,忽而一拍手:“騰師弟故意在這裡布了一個疑陣,自己卻藏匿起來,想必是受了重傷!”

他看了看地上死去的女修,臉上露出促狹的笑:“騰師弟真是不減男兒本色,如此美人,師弟栽得倒是不冤!”

騰遠啐了一口,對梅雪說道:“這話嘮嘴上功夫不差,手上功夫卻稀疏平常,你快去把他殺了,省得他在這裡唧唧歪歪!”

梅雪白了他一眼:“你說的容易!”

會進入這個監獄的修士,首先就不會是什麼良善之輩。若是能活個幾十年還不死,那不論是心智還是手段都比一般修士高。梅雪從小到大連隻雞都沒殺過,和這個男子打,她真是一點信心都沒有。但照影陣沒有攻擊能力,也許這個男子會大意進入,這樣正好落到她的小太陰奇門陣中,如此她的勝算就大多了。

然而那個男子卻並不急著進來,梅雪暗暗心焦,陣法再厲害,彆人不入陣,那都是白搭!她緊張得注視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卻見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管碧油油的竹笛,笛上有幾點殷紅,像被鮮血染上一般。

梅雪手心捏了一把冷汗,聲音無形無質,若是用音功,任何陣法也阻擋不了!

男修將竹笛湊近唇邊,笑道:“我最近新學了一首曲子,請師弟鑒賞!”

說罷,一曲帶著異域風情的笛曲緩緩吹奏而出。梅雪立刻堵上耳朵,可那曲子穿透力甚強,修仙之人五感敏銳,笛聲源源不斷傳入耳中,梅雪聽了隻覺得心跳加速,心神被隱隱牽動,手腳有些控製不住的想要舞蹈起來。她連忙閉目默念清靜經,紫陽洞府中那些竹簡她總算沒有白讀,幾遍下來,便穩住了心神。

她轉頭看另兩隻如何,花狸貓正滿地打滾,身體貼著地麵亂蹭。騰遠狀況最糟,他本就重傷,心神最容易失守,此刻麵色潮紅,眼神迷離,豆大的汗從他額上滾滾而下,喘息也變得十分粗重。

這兩隻的情況,怎麼看,都像是……發春!

梅雪默默無語,這沒下限的世界。

女子本不如男子容易被挑逗,梅雪也沒嘗過情/欲,對那方麵的欲望不強,再加上清靜經的功效,這首淫曲對她的影響微乎其微。

她站起來,一腳踹上色/貓的臀部,又凝結出一個大水球澆到它身上,那貓馬上清醒過來。它畢竟是五階靈獸,雖然修為被壓製,但境界比那個吹笛子的修士高,所以稍微有點外力相助,便掙脫了幻境。

隻剩下騰遠還在幻境中掙紮,不論是打耳光還淋冷水都沒用。若是不管他,他必然要走火入魔而死。好不容易找到個盟友,梅雪暫時還不想他死。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她若是一昧躲避,永遠都不會成長!梅雪心裡發狠,從儲物袋中拿出兩張符籙,又祭出一把藍瑩瑩的水係飛劍——既然他不進來,她就出去好了!

男修正在吹奏笛曲,一條火龍從陣中咆哮而出,男修素來謹慎,早有提防之下一躍避開,但笛曲已被打斷。梅雪手中飛劍毫不停頓攻向男修,劍訣《水龍呤》第一式,帶著漫天水靈氣卷向目標,而那條被避開的火龍還未消散,在空中繞了一個彎又從後回撲向男修,前後夾擊!

男修沒想到從陣法裡出來的不是騰遠,而是一個陌生女修,情急之下他也不顧多想,從儲物袋中祭出一顆黃蒙蒙的珠子,珠子瞬間放出一層光罩將他護住。一水一火兩道攻擊先後落在光罩上,雖然保住了男修的命,他手上的珠子卻瞬間破碎!

男修肉痛無比,這土係法寶是難得的上階法器,可剛才梅雪攻擊的符籙起碼有四階,相當於築基後修士的全力一擊,而那把水係飛劍看其上的寶光絕對是頂階法器。男修眼中閃過一道貪婪的光,祭出一把土係飛劍,不管這女人是誰,這肥羊他是宰定了!

兩人又抖了數個回合,梅雪沒鬥法經驗,仗著飛劍犀利,劍訣高明,一時也沒被拿下。男修久攻不下,突然從儲物袋中祭出一麵寶鏡,鏡子一出打出一道銀光照在梅雪的飛劍上,飛劍頓時如入泥沼,動彈不得。

築基修士一般隻能操控一把法器,這個男修卻能同時操控兩把法器,可見神識強大!那修士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操控自己的飛劍向梅雪發起最後的攻擊!梅雪裝出避不開的樣子,眼中卻閃過一絲笑意。

“啊——!!!”

男修發出一聲哀嚎,背後噴出兩道血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