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相信自己把握得很好,即達到了讓自己在衙門中立下足的目的又沒有觸及到他們的利益,顧忌到王知縣上次展現的手段他們也不會輕舉妄動,希望這件事不會觸及到卜縣丞同謝主簿的底線!
到了晚上散班的時候,範銘回到家中,門房老福頭稟說剛有客人送來了禮物,接過那兩盒簇新的三封禮盒看了看,範銘疑惑的自語道:“這謝沛南會有這麼懂世故?”。
一進後院,在二進門口等著他的卻是不斷向外邊張望著的莫惜容,“今個兒看起來起色不錯,有高興事兒啊?”。
範銘捏著莫惜容的手,飄飛地思緒終於是收了出來,心裡有一股油然而生地實實在在的溫暖,笑了笑,將手中的禮盒提了提,“有人送禮,當然高興。”。
將要邁步踏進院門時,範銘驀然發現的停在院子外的馬車不見了,“莫寶明回去了?”
莫惜容嗔了他一眼,“都快成親了還直呼名字!”順手接過範銘手中的禮盒,“今天晌午一醒來就回去了,臨走還要了兩壇酒呢。”
範銘啞然一笑,反倒是暗中鬆了口氣,少了個老爺要伺候他也樂得清閒,也正好同家人多些時間相處。拉起婦人的手往家裡走去,“走了更好,咱自個偷著樂!”。
一進屋,莫惜容便讓香雪準備好梳洗熱水,自己轉身去了灶房通知李嬸的開始準備飯食,如今範銘在衙門中正式有了差職,回來得晚,家中自然是要等他回來之後才開始做飯。
在熱水端來之後,婦人也隨著進了房間,範銘記起今天讓小七去打探兩個姐姐的事,拿起手巾帕子潤濕了往臉上抹去,問道,“讓小七打探我姐的事有著落了麼?”
範銘洗臉的動作將水濺得四散,又惹得婦人一陣嗔怪,“看你,還跟個娃娃似的。”接過範銘手中的手巾,貼著範銘的身子細細的擦了起來,隨口答道,“聽小七說都找到地方,隻是沒有對過照麵。”
“嗯,改明兒我抽個時間去接她們!”
事情有了著落,衙門中的暫時也立下足了來,這天晚上範銘心情較之以往放鬆了不少,陪著範秦氏拉拉家常,莫惜容同張婉兒也陪在一起,通過這些天的相處,範秦氏對莫惜容的看法雖然還是有些芥蒂,但已經是大有改觀,一家人相處倒也其樂融融。
範銘心中頗感溫暖,這兩年一開始時一門心思的在擔憂著生計,後來再是前程,娘倆幾乎說不上幾句,像今天放開心思的和樂場景著實難得。
安頓完老娘休息,範銘本想再溫溫書,卻發現本放在書房的門卻是被鎖了起來,這才想起範秦氏讓他歇歇養養眼的話來,對於老娘的這種行為既感溫暖又是無奈,然則這份心意卻是人世間最偉大的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