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七章 為官之道(1 / 2)

寒門大官人 卿士 3597 字 7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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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晚上。那人刻意避讓之下範銘根本就沒法看清楚他的長相,隻能認出他身上的衣裳該是平常文吏們穿的長衫儒袍。

也正是因為如此,範銘才不由一陣奇怪,這東院的人跑到這武事衙門來做什麼。

也沒多想,範銘快步到了洪德善的公事房中。

這一刻公事房中的燈光顯得格外的有些昏暗,範銘適應了一下光感將房間中的情形掃入眼中,房中原本數盞燈隻點燃了一盞,而且撥得細細的,這就是整個屋中的原因,書案上擺著的不是卷宗,而是一壇老酒和幾盞酒具。

見範銘進來,洪德善沒有動,隻是默默的將自己眼前的酒杯斟滿,“你來了!”

默默小酌的洪德善,低沉而又有些蒼涼的聲音讓走進公事房的範銘沒由來的感到一股子說不出地蕭瑟和傷感。

洪德善說完這句後便再無話,端起身前的酒盞再一飲而儘,指了指書案前的椅子,“來,坐下,陪我喝一杯!”

說著便順勢提起酒壇給空下來的酒盞中倒滿了酒。

端起酒盞,細細的抿了一口,範銘不由輕輕一皺眉頭,“洪叔,這酒……”

“這是水,我很多年沒喝酒了,自打你爹爹出事的那段日子起”,洪德善的話很奇怪,行動卻更怪,起身推開正對著書案的那扇窗子,由此一來唯一亮著的那燈盞也隨之吹滅。

範銘聽過先前的舊事,見過洪德善的出事之道,但認識以來卻從來沒見過洪德善如此的……傷感,這可真是難得,即便是前些日子在受那麼大事情的困擾時。範銘在洪德善的眼中看到的依舊是神情堅定,沒有一點沮喪懊惱的樣子。

今晚的洪德善是怎麼了!

範銘稍等了片刻,見洪德善沒有再說什麼後。便走到了窗前關上了那扇雕花木窗,隨著窗子關閉,外麵伴著一蓬朦朧星輝進來的絲絲縷縷淡淡的夜風也隨之消散。

“知道剛才你撞見那人是誰麼?”本已端起酒盞湊到嘴邊地洪德善驀然間又將手放了下來,望了望正轉身的範銘,滿嘴的苦澀,不等他回答便自語道:“是謝沛南!”

謝沛南!範銘一愣神,腦子瞬間停滯了下來,這個時候謝沛南來找洪德善做什麼,難道是開出條件來拉攏?

範銘望向了洪德善。

感覺到範銘眼中的疑惑,洪德善沒有正麵回答,隻是指了指對麵,示意範銘坐下,範銘上前尋了張胡凳坐下,正與洪德善隔著一桌書案相對。洪德善喝‘酒’,範銘抬手相迎,三斟三飲。洪德善倒下第四盞後將手中的酒壇收到了一邊兒:“你是在想他們是不是來拉攏我?”。

範銘同洪德善對視了片刻後,洪德善抬頭望向房頂,那略帶著一絲蒼涼的聲音也隨之幽幽響起,“他確實是來求情的,不過這次是要斷尾而生了。”

範銘微微一愣,隨即又一驚,眼光爍爍的望著洪德善,等待著洪德善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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