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貓跑到謝九哲那裡的時候所有人都很慌亂,自然而然是去圍著謝九哲轉了,所以也沒人注意到獸醫也倒了下去。
等被發現的時候,獸醫正一臉生無可戀地躺在地上,手還捂著胸口。
那一瞬間大家還以為他心臟病犯了,都嚇了一跳。
可是在昭行園工作,身體健康是必需的,怎麼可能心臟有問題?
獸醫被抬著到了一間客房,胸口疼的他完全沒辦法行走,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胸骨被踹出問題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疼?
茶叔將獸醫的情況說了一遍,剛剛離開的醫生順便看了一眼,說是胸口剛剛好像被大錘打了一下,休息一會就好,沒什麼大問題。
隻是茶叔很費解,被大錘打一下?哪兒來的大錘啊?
烏棉抖了抖耳朵當成沒聽到,他承認剛剛是有點衝動了,但是……但是誰喜歡聽彆人說要給自己絕育啊,他又不是普通貓貓!
更何況剛剛他是收著力道的,就怕把獸醫踹出個好歹來,那個獸醫最多也就是疼兩天,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他才不會給獸醫進醫院的機會。
那花的都是謝九哲的錢!
謝九哲看著自家小貓氣呼呼的樣子挑了挑眉:“他現在怎麼樣了?”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但他還是不太相信這隻小貓哪兒來的那麼大力量。
他家棉花糖的肉墊明明那麼粉嫩柔軟,剛才踩著他的腿跳桌子上去的時候力道都很輕柔,怎麼可能把一個大男人踹的起不來?
謝九哲一邊想著一邊還伸手捏了捏烏棉的前爪。
烏棉不僅伸了伸前腿,甚至還直接爪爪開花方便他捏,搞得原本隻是想要捏一下就放手的謝九哲忍不住又捏了捏。
茶叔站在一旁看著小貓好脾氣的任由謝九哲捏爪爪的樣子,頓時護短之心占了上風,他認真點頭說道:“正在休息,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謝九哲想了想說道:“算工傷,誤工費什麼的比照阿進。”
茶叔問道:“需要再換一個嗎?”
雖然兩個獸醫都出問題,但茶叔看看可可愛愛的小貓,還是覺得一定不是他們家棉花糖的錯。
謝九哲搖頭:“不用,就是他吧,讓他以後自己注意一點就好。”
他一邊說著一邊猶豫了一下,抬手拿起手機搜索了一下。
小貓咪會有那麼大的力量嗎?
答案是有,當謝九哲看到有貓將自家主人肋骨踩到骨裂的時候都忍不住瞳孔地震了一下。
雖然那隻貓很大,但棉花糖也沒讓那兩個獸醫骨裂不是?
謝九哲放下手機,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一邊搜索還在一邊捏貓爪
貓這種網紅生物他道聽途說了不少,比如說什麼貓爪在上定律或者是貓爪不能隨便捏之類的。
當然還有品種貓和流浪貓的區彆,據說流浪貓很多都野性頗大,脾氣不太好,遇到脾氣好的那就是遇到了小天使。
謝九哲就覺得自己是遇到了天使貓貓,這隻貓比網上曬出來的所有流浪貓脾氣都好。
他這麼捏貓爪小貓也沒什麼反抗行為,甚至有幾次謝九哲上還稍微用了點力。
他明顯感覺到小貓有下意識的抽爪子的動作,顯然是被捏得有點疼了,但也就隻是很小的動作而已,爪子並沒有被真正抽走,反而是他的小貓依舊用那雙藍色的眼睛充滿信任地看著他。
謝九哲當然也不舍得繼續用力捏,而且他捏著捏著就發現小貓的指甲好像有點長,他認真低頭看了看,甚至還上網搜索了一下,確定貓貓指甲長了之後就猶豫了一下。
他原本想要讓獸醫來剪指甲,但想想那個獸醫好像也不太靠譜,他便問道:“茶叔,幫我問一下園子裡有沒有人會剪貓指甲。”
茶叔出去溜達了一圈,回來無奈地搖了搖頭。
謝氏集團還隻是高層有可能跟謝九哲產生接觸的人不允許養貓,下麵的人是沒人管的,但昭行園任何一個人都可能跟謝九哲有接觸,所以是集體都不能養貓。
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有人會剪貓指甲?
謝九哲捏著小貓的爪子有些無奈。
茶叔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給我侄孫剪過指甲,應該差不多吧?”
謝九哲當然是不知道的,但總算是有個經驗,便將小貓遞給茶叔說道:“麻煩茶叔幫他剪一下指甲。”
茶叔立刻擦了擦掌心不存在的汗,有些緊張說道:“那……那我試試。”
謝九哲抱起小貓安撫地摸了摸頭說道:“乖一點,不許撓人。”
烏棉:喵喵喵喵!
他是有原則的貓妖好吧?什麼時候撓人了?
什麼?那兩個獸醫?他也沒撓那兩個獸醫啊,第一個是不小心被尾巴甩到了,第二個是他“輕輕”踹了一腳,反正都沒撓他們!
他真要是撓那兩個獸醫,那倆人高低得破個相毀個容。
茶叔小心翼翼地接過烏棉,抱在懷裡的時候他才明白為什麼謝九哲那麼喜歡抱著這隻小貓揉來揉去,這個手感真的太好了,毛毛蓬鬆又柔軟,茶叔都忍不住多摸了兩下。
烏棉對茶叔顯然寬容得很,看在他照顧恩人這麼多年的份兒上,摸兩下就摸兩下吧。
不過小貓咪實在是身嬌體軟,哪怕他不掙紮茶叔拿著剪刀都有些遲疑下不去手——很擔心自己萬一剪壞了怎麼辦。
而且貓咪的指甲剪跟人類的還不太一樣,茶叔壓根就沒用過,感覺給侄孫剪指甲的經驗完全用不上。
茶叔比劃了半天,最後還是唉聲歎氣說道:“哎,不敢剪啊。”
謝九哲剛才一邊看茶叔一邊在電腦上搜索了怎麼給貓咪剪指甲,全神貫注地看完整篇文章之後,謝九哲覺得他應該是學會了,於是表情稍顯嚴肅伸手說道:“茶叔,給我吧,我來試試。”
茶叔把貓遞給了謝九哲,但也沒走,他想看看到底怎麼剪的,以後等九先生不在家的時候,他就可以給小貓剪指甲了,要不然萬一九先生沒時間怎麼辦?
謝九哲把烏棉放在腿上,烏棉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地靠著謝九哲的肚子,尾巴一甩一甩的。
謝九哲想了想說道:“茶叔,把它最喜歡的凍乾零食拿過來。”
茶叔遲疑了一下:“這……棉花糖好像沒什麼不喜歡的。”
謝九哲一聽略有些心疼自己的貓,這得是流浪的時候多缺吃的才會什麼都不挑。
烏棉:謝謝,你買的都是最好的貓糧貓凍乾,味道簡直棒極了,我為什麼要挑?
謝九哲一邊撓著貓下巴,聽著貓貓呼嚕呼嚕的聲音一邊說道:“那就隨便拿一袋吧,等等當獎勵給他。”
茶叔笑嗬嗬說道:“哦,對,阿進說他們訓警犬也是這麼訓的。”
烏棉聽了之後抗議:喵喵喵!
他又不是狗子,更何況他也不需要訓!
他對著茶叔喵完又對著謝九哲喵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