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仿佛隻是八卦一下一樣說了兩句就回去了,烏棉倒是有心讓他們再多說兩句,可又不敢留他們。
在原地轉了兩圈不知道該問誰,不對,他用這具身體也沒辦法問。
反正他也沒有了看熱鬨的心情,轉頭回到貓窩裡麵之後就趴下來進入裝睡狀態,然後心神切換到了另外一具身體上迅速搜索了一下保護動物。
如果剛才那些人沒提到桃花水母和北長尾山雀,他壓根就不會把什麼保護動物放在心上。
可是既然提到了這兩個,再加上他送謝九哲的那些禮物一個都沒留下來,烏棉搜索的時候手都是顫抖的。
當他看到百科上那密密麻麻的名錄的時候,整隻貓四爪發麻,貓耳貓尾嚇出來了都沒注意到。
人類……為什麼有這麼多保護動物啊?我們需要你們保護嗎?物競天擇、弱肉強食不都是你們人類說的嗎?你們人類這麼懂乾嘛乾預我們的生活!
哦,貓不在保護動物的列表裡,怎麼還搞物種歧視呢?貓貓怎麼就不配保護啦?
不過他馬上就顧不得生氣了,知道有保護動物不重要,知道保護動物裡麵有沒有北長尾山雀和桃花水母才是最重要的。
隻不過這麼多種類,他想要在裡麵找尋桃花水母和北長尾山雀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在祈禱希望不要在名錄裡麵看到這兩個動物的名字。
一開始他的確沒在名錄裡麵找到這兩個名字,竊喜之後他發現他看的是三有保護名錄,當他繼續看更高級彆的時候,赫然在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的列表裡看到了桃花水母的名字。
烏棉沉默了一瞬,默默的搜索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的相關法規。
然後就在《刑法》第一百三十四條看到了犯罪分為情節嚴重和情節不嚴重以及情節特彆嚴重,情節不嚴重的就是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並處罰金。
情節嚴重的那就是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情節特彆嚴重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並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
烏棉看完之後放下手機躺在床上,雙手放在腹部,雙眼放空,躺的十分安詳。
嗯,他好像差一點就把自己的恩人給送進局子了,哪怕是情節不嚴重,也是要進去的啊。
但凡他跟白狐一樣聰明,手段再高一點,沒搞出那麼多破綻,謝九哲現在隻怕牢飯都已經吃上了,如果他解釋不清來曆還算妨礙執法的話,說不定還能在裡麵蹲個十年以上。
這麼一想,天道對他還是挺好的,他來回看因果線都隻是變粗一點,居然沒有直接放雷劈了他。
要知道他這可算是恩將仇報了啊!
甚至在他救了謝九哲之後還給他變細了一些,這麼想來,因果線逐漸變成粉色是不是就在對他提出示警啊?
警告他報恩的路已經逐漸偏離到報仇的路線上了?
結果因果線變成這樣他居然一點都沒意識到出問題,天道爸爸要是人隻怕此時已經要捶胸頓足了吧?
哎,都是吃了讀書少的虧啊。
烏棉閉上雙眼,決定回頭一定要跟母校建議一下把人類的各種保護名錄也給填上去,小妖怪們不能再吃這種虧了!
等他整理好心情,平穩了一下心境再把心神切回去的時候,酒會已經結束,謝九哲回來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抱小貓咪。
他喝了酒,身上有酒味,雖然喝的不多,但是小貓咪鼻子靈敏,他擔心貓貓會受不了這個味道。
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棉花糖居然主動湊了過來,跟在他腳邊蹭來蹭去,好像並不嫌棄他身上的酒味一樣。
謝九哲被他蹭得心都化了,彎腰把他抱起來用鼻子蹭了蹭貓貓的小腦殼問道:“一晚上沒見想我了?”
烏棉軟綿綿的回應:嗯~
想你是其次的,主要是覺得怪對不起你,好好一個奉公守法的企業家在彆人眼裡就成了表裡不一的虛偽商人,想想都替謝九哲覺得冤。
不過幸好,謝九哲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貓貓十分心虛地抱住他的恩人用力蹭了蹭。
謝九哲捏著他的耳朵說道:“怎麼這麼黏人?好了,等我去洗個澡出來再陪你玩。”
烏棉被放下之後也沒亂跑,十分聽話地跑到床上趴在那裡等他。
謝九哲覺得今天的貓貓簡直乖巧得過分,難道真的是因為分彆太久?
不對,這算什麼久啊?他平時出門上班不是更久嗎?
難不成是棉花糖在擔心他?
想一想也有可能,畢竟今天晚上還有些凶險的,為了不讓那些傀儡察覺到不對的地方,謝九哲還不能單純地請他們,還請了彆的人,而在睿明道長他們動手的時候還不能牽連無辜。
中途有幾個人跑到了院子裡,他還以為這些人跑掉了,幸好後來他們又回來了。
一直到剛剛才算將所有人體內的蠱給清除完畢。
這個過程中不需要謝九哲動手,但他卻是最累的一個。
畢竟酒會需要他控場,不能讓彆人起疑也不能放走這些人,所以必須關注所有賓客的動向,簡直比出去談生意都累。
謝九哲心裡熨帖,隻覺得自己的小貓咪是全世界最好的小貓咪。
一點也不知道小貓咪心裡正愧疚,也不知道自己三番兩次被舉報全拜小貓咪所賜。
等他洗完澡出來跟貓貓玩了一會逗貓棒,烏棉看他麵上略帶疲憊之色變主動要休息。
謝九哲親了親自家的小貓咪,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自從這個邪修的事情出現之後,他的心裡總是不踏實,哪怕睡覺都保持著一定的警覺性。
今天總算是能睡個好覺,他臨睡前摸了摸貓貓說道:“以後沒人能威脅到我們了,不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