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棉的爪子僵在半空,一時之間懷疑自己的聽力是不是有問題。
他聽錯了嗎?詆跟這個人叫執?
是重名嗎?
就在他滿頭問號的時候,詆揉著他的腦袋說道:“除此之外,還有一樣東西要交給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一塊藍色石頭,石頭呈現半透明效果,裡麵似有煙霧繚繞。
烏棉看了一眼那塊石頭就沒再關注,而是在詆的懷裡站起身體用爪子拍他的臉:先說清楚你什麼意思!
執握住他的爪子,哄了兩句,一旁的執看著那塊石頭遲疑說道:“這是……”
詆說道:“收下吧,我留著也無甚用處。”
執見狀便接過來說道:“好,等等將來我找到你再還給你。”
詆笑了笑:“好。”
這個時期的人都堅信有輪回轉世,隻是想要尋找卻哪兒有那麼容易。
他將石頭交給執之後就開始叮囑對方養貓的注意點。
執原本很是傷心的樣子,聽著聽著表情就逐漸呆滯,最後連身體都僵硬了。
等詆說完之後,他恍惚說道:“這貓……也太……”
他本來想說這隻貓也太嬌氣太不好養一些,但又怕詆擔心他照顧不好貓。
實際上執也有些擔心,他雖然能力不低,地位也不低,但這貓也太不好養了吧?要吃熟肉,要睡床,偶爾還要給他找一些冬季也有的果子吃,不能隨便摸不能隨便抱,還不能凍著,要不然容易生病。
這樣的動物在執的眼裡隻適合在外麵自生自滅,這年代沒什麼寵物的概念,不會因為好看可愛而養,最重要的是能不能幫忙。
捕獵、馱東西、上戰場,這才是他們養動物的根本目的,像是詆這樣養貓的,他還是頭一次見。
然而一想到詆拜托他的緣由,他就忍不住鼻頭一酸,決定哪怕這隻貓很嬌氣,他也要好好養。
詆略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是我太過嬌慣他,日後……還請你多多費心。”
他說完又揉了揉烏棉的頭說道:“以後切莫任性。”
因為可能再沒有誰能像我一樣容忍你,隻不過這句話他沒說出來,隻是沉默地看了一會烏棉轉身就走。
烏棉努力在執手裡掙紮著想要跳出來追上去。
然而沒有妖力的身體壓根就掙脫不了執的束縛,執把他帶回家裡直接關上了門。
烏棉生氣的在屋子裡撓門,這個時候真的體現出了時代落後的壞處……現在的屋子居然沒有窗戶。
當然沒有窗戶也正常,畢竟這年頭保暖比較重要,沒有窗戶也不存在不能通風的情況——門都不可能關那麼嚴,還怕不通風嗎?
但是沒有窗戶意味著烏棉隻能想辦法開門,這年頭的門……連可以借力的地方都沒有,他根本打不開!
執也不靠近他隻是說道:“你莫鬨,詆有要事,不能養你。”
烏棉到現在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詆把他托付給彆人,還有執到底在這件事情裡扮演了什麼角色?
他再一次罵了一頓那個破陣法。
可惜無論他怎麼鬨都見不到詆,甚至連他絕食執都沒說去找詆,這跟他當初答應的完全不一樣。
烏棉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執幕後策劃。
畢竟一般人也做不到一次又一次的複活。
眼看執不肯放他走,烏棉便裝出已經死心的老實樣子,開始吃執給他準備的食物。
執好像沒打算對他一隻沒什麼威脅的小貓做什麼,反正食物還是很豐盛並且沒有任何問題的。
烏棉裝出老實的樣子也放鬆了執的警惕,執對他看管也不那麼嚴格,但還是不肯讓他出屋。
但是沒關係,烏棉還有彆的辦法。
他開始一點點從門下挖縫隙。
感謝這個時代沒有什麼瓷磚木地板,因為地上都是夯土,所以想要挖出孔洞也很容易。
烏棉一開始很謹慎,挖出來的土都被他推到了火塘裡麵,等到差不多之後就在一天夜裡趁著執放心睡覺的時候,徹底將門下麵挖出可供他通過的大小。
實際上這個門縫也不需要很大,畢竟貓是液體,哪怕隻有很小的縫隙他也能進去,但是那樣的話很可能會讓門晃動導致執醒來。
他挖的差不多之後就從執的家裡偷溜了出去,一路風馳電掣的跑到了詆的屋子,從外麵推門而入。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那間屋子沒有任何人,不僅沒人,就連床上都有灰塵積留,一看就是很多天都沒人回來了。
烏棉坐在床上有些茫然地環視四周,詆到底去哪兒了?
對方消失不見,那他怎麼才能離開這裡?
詆難道不是關鍵人物嗎?
烏棉找了個地方緩緩趴下來,頭衝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