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峪今天晚上究竟怎麼了。
是重生了還是被人穿書了。
打從賭場回來之後,他怎麼渾身都透著一種不尋常的不對勁呢?
“好了。”
不尋常的陸總洗好了牌,放在正中央,“你想玩什麼?”
池杉其實不怎麼玩撲克的,除了猜大小和雙扣,其餘種類都沒接觸過。
但是猜大小她覺得沒意思,雙扣嘛,兩個人玩倒是也能玩,但就這麼一副牌,發完都能猜到對方手裡的牌是什麼,更加沒意思了。
她擰著小眉毛遲疑了一下。
最後還是陸峪做了決定:“算二十四點吧。”
“啊?”
“一人出兩張牌,算的慢的人收牌,誰先把手裡的牌出完誰就贏。”
他想了想,把那袋帶回家來的籌碼拿過來,就這麼撒在地毯上,“一局一個。”
池姑娘看著地毯上那仿佛發著金光的幾百萬。
頓時什麼猶豫都沒了。
“好!”
.
池杉是一個腦子轉的很快的人。
從小到大這種算數遊戲,基本上就沒輸過。
所以,哪怕是麵對陸峪這樣的王者,她也穩穩地占據了上風。
保持著贏三局輸一局的頻率,穩定的不得了。
她的腳旁邊,很快就堆起了小小一疊籌碼。
大概是賺錢的滋味太美好,池姑娘一直算數學題算到了深夜兩點多,哪怕困得要命,也還是堅守陣地,不願意去睡覺。
就在她第五次打嗬欠時,陸峪收拾好撲克牌,沒有繼續發,而是放到了一邊。
“不玩了嗎?”
女生抬起腦袋,眨了眨困倦的大眼睛。
心裡頭還有些意猶未儘。
不過她倒是也能理解,畢竟就這麼倆小時,她就賺了陸峪半袋子的籌碼,換做是她,早就要心痛致死了。
更何況陸峪還有工作沒做完,確實也不能在吃喝玩樂上耽誤太多功夫。
陸峪看見她眼睛裡頭的失望和遺憾,倒沒說不玩了,隻是站起身問:“我去煮杯咖啡,你要不要?”
池杉搖搖頭:“不要。”
她喝不來純苦的咖啡,到頭來還是要加奶和糖,加了奶和糖就要胖。
她這樣美貌的小公主,一定不能胖。
她仰著腦袋問:“那你煮完咖啡之後,還打牌嗎?”
“......隻要你不困。”
池姑娘堅毅地睜大眼睛:“我不困。”
陸峪彎彎唇,什麼也沒說,起身去廚房煮咖啡了。
煮咖啡的過程中,他想到池杉今天晚上吃的那一塊小小的魚菜餅和幾勺牛雜,到底還是給她熱了一杯牛奶。
因為看見冰箱裡的豐富食材,還順手切了一盆蔬菜沙拉。
陸峪高中在國外留學過幾年,這種簡單的食物,他還是能夠自己應付的。
隻不過他端著牛奶出來時,就看見女生已經倒在地毯上睡著了。
蜷縮成一團,因為睡著時的神情太乖,看上去格外弱小。
陸峪走過去,把牛奶放到茶幾上。
想把她移到房間離去。
但是想到很久之前她醉酒之後依然堅持的“不卸妝就不睡覺”的話,猶豫了一下,還是蹲下身,仔細地端詳了一下她的臉。
皮膚極白,因為夜間燈光太柔,他甚至都看不到一個毛孔。
睫毛還是很長,嘴唇的顏色是漂亮的淡粉色,臉頰白裡透紅,沒有絲毫瑕疵。
陸峪一下子無法判斷池杉究竟卸妝了沒有。
他回憶了一下,池杉之前的口紅顏色比現在要紅很多。
那大概,就是卸了吧?
還是吃飯的時候蹭掉了?
遇事一向果決的陸總,此刻居然在這種事情上變得優柔寡斷起來。
他就這麼蹲在地上,俯身注釋著池杉的臉。
因為距離湊得太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女生呼吸間與空氣交融的柔軟氣息。
她身上穿的不是那件黑色禮裙,而是換了件寬鬆的T恤和褲衩。
領口微微下滑,露出精致的鎖骨,鎖骨下方甚至有顆心形的痣。
陸峪一時被蠱惑,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那顆痣。
粗糙的指腹摩挲過女孩子柔嫩的皮膚,她磨磨牙,不自覺往他的手臂上蹭了蹭。
......應該是還沒卸妝吧?
如果卸妝了的話,人的皮膚,可以滑到這種程度嗎?
他移開手,就像把她叫醒,以免她“因為沒有卸妝而毀容醜死”。
但女生似乎是感覺到了他手臂的離開,蹙蹙眉,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竟然整個人都往他這邊湊過來。
然後把他的手掌墊在了她的腦袋下方。
陸峪一窒。
他的姿勢已經從半蹲變成了半跪,右手手掌托著她毛茸茸的腦袋,掌心傳來溫熱的觸感。
就像托著一隻柔軟的奶貓。
他一動也不敢動,仿佛自己一動,就會把她脆弱的腦袋從脖子上擰下來。
十分鐘後。
陸峪放棄了。
他乾脆在地毯上坐下來,右手就這麼被池杉墊在腦袋下,一動也不動。
然後從沙發上拽下毯子,單手小心翼翼地蓋在她身上。
池姑娘在睡夢中舒服地磨了磨牙。
她似乎是聞到了陸峪身上還殘留的牛奶和咖啡氣息,咕嚕一聲,就卷著被子滾了過來。
陸峪是側著池杉坐的,兩條長腿隨意搭在地毯上,右手還墊著她的腦袋。
她滾過來時,陸峪怕她磕到茶幾,下意識伸手托了一下她。
於是女生順利地滾到他的兩腿中央,但因為另外一條腿的阻隔,她就乖巧地停下來。
而後翻個身,抱著他的大腿,睡的很安穩。
腦袋還忍不住往上蹭了蹭。
陸峪覺得自己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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