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樣的樂嗬等著到了家,卻不得不收斂起來了,因為村子裡來人了,不是旁人,而是這些村人在彆村的親友們,為的是啥?這不用說,心下清明的都知道,是為了開荒的事兒。
前頭就說過,咱們這個民族,對於土地的執著,在全世界都能排第一。聽到說開荒土地便宜,還有免稅的政策,即使這會兒這好事兒不是在自家村子裡發生,也不能阻止他們來詢問。萬一他們通通關係也能搭上呢?萬一這村子裡有多餘的地方可以讓外人來開地呢?萬一。。。反正一個想頭,隻要是能沾上,哪怕是搬家,他們也覺得可以接受,反正都是親戚村落對吧。
有了這樣的想頭,你說,這到村子裡來詢問的人會有多少?幾乎是每家每戶都不少人。可這事兒他們能說啥?他們自己的地方還沒整明白呢,所以能給的答案也就一個,那就是:
“那是焦大想置辦家業,又不想和村人爭地,這才想了這麼一個開荒的法子,如今正通關係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成。”
“我記得你們村子裡那誰誰誰家有個親戚,好像也是在城裡某個大戶人家當管事的吧,讓他們去問問?這些城裡人,認識的人多,許是也能辦到?”
等著這去城裡的人回來,那能說的就更多了,比如焦大告訴他們的這流程什麼的,反正吧,回來不到一個時辰,這些今日進城的漢子們基本全都焉了,哪裡還有剛回來時候的振奮,就是來挑揀舊衣裳什麼的都給忘記了。
“爹啊,這些人的嘴可真不夠嚴實的,還說要瞞著,等辦好了再說呢,你看看,才幾日的功夫?這附近三四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因為來了客人,不得不回到已經扒拉光,隻剩下圍牆的自家院子的焦世博望著外頭熱鬨的村子,嘴巴翹的都快能掛油瓶了。對這些村民的保密意識,那是相當的無語。
“你以為呢?這親戚連著親戚,隻要有一個嘴巴不緊,半天就能全傳遍了,這很正常,你當時現代社會那些諜戰片看多的人啊。行了,少抱怨了,趕緊過來,把東西收拾一下,等會兒他們人走了,反應過來了,這些人肯定會來選這些舊衣裳,舊被褥的,分好了,一會兒也方便省點時間。”
對於這種情況,焦裕豐倒是早有預料,隻是沒想到這些人行動這麼快而已,由此可見,土地問題,這個時候真的很敏感啊。急著開荒的隻怕家裡已經在破產當佃戶的邊緣了吧。甚至有可能已經是佃戶了?焦裕豐手裡的活計一停,暗暗地歎了口氣,這還是皇朝開國沒多久啊,還是在京城周圍,這樣偏僻的地方,若是皇朝末期,苦人又該有多少呢?有了這麼一個對比,在反過來想以前,想這穿來的身份,彆說隻不過是賈家搭上關係了,就是真的成了賈家的奴才,他好像也不該抱怨什麼了。
焦裕豐這裡給自己喂了好大一罐的心靈雞湯,那邊嘴上嫌棄的焦世博眼睛正不住的往隔壁院子看。那蹲在地上,滿臉木訥焦黃的中年漢子很是瘦弱,瞧著就知道日子不好過,可揚起腦袋時偶爾露出的希夷眼神,卻那麼的亮。這讓焦世博心下不住的發軟,忍不住轉頭問起了自家什麼都懂的爹。
“那,爹,你說,這開荒的事兒,他們能成嗎?”
“為啥不成?以往那是他們沒往這方麵想,如今有了咱們這邊的例子,那,你這樣算,即使現在咱們這兒還沒正緊的開出來,可他們已經忍不住來問了對吧。問了這裡,心下知道是怎麼操作的了,你說,這回去能不找人找關係?即使這關係一時半刻的難尋些,或許會退縮一二。可等咱們這裡開始開荒了,那些人還能忍得住?開國這麼些年了,這城裡城外的,真想拉點關係,哪個村子能少的了?隻要有幾個堅韌的,本事的成事兒了,再加上咱們。。。明擺著的例子放在這裡,你瞧著吧,這附近開山地的必定一下就全傳開了。到時候除了那些大莊子,剩下的沒主的荒山必定都能讓他們給占滿了不可。”
焦裕豐這話說的那是相當的肯定,這些苦哈哈如今看著是不起眼,可這隻要撬開了一條縫,這些人就有本事把這口子全給拉開。到時候。。。焦裕豐突然很有些成就感,他這是一次性解決多少土地難的問題?多少人家的生存問題?要按照這個算計一下功德什麼的,他覺得,妥妥能身上立馬泛出金光不可。
“焦大郎,焦大郎。。。”
焦裕豐這裡正YY,那邊彆村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的走人了,而他這裡也熱鬨了起來,為啥?自然是那些帶回來的舊衣裳唄,這一次可不是為漢子圍攻了,而是直接讓村中的婦人給直接拽出去了。
“哎呦,你們。。。好歹給我留個口子啊,我這。。。喂喂喂,我可是爺們,男女授受不親,你們注意點啊。。。”
注意?注意什麼啊,這會兒那妥妥是手快有,手慢無,誰該顧得上焦家父子啊。至於這換的東西銀錢?這個彆說是這些婦人這會兒不在意了,就是焦裕豐也不在意,怎麼也不會少了就是,這年頭信譽這東西,還是很講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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