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救人(2 / 2)

即使焦裕豐說認識,也掩飾不住這人上山上的奇怪,可既然是木頭認識的,焦大倒是不好說什麼權當沒看到這樣的話了,他想了想,到:

“既然見到過,那咱們就不能當陌生人處理,這樣,先帶回去,能治就治,另外讓人去城門口和木頭說一聲,好歹尋了家人來,將人接回去,這樣咱們也少

些事兒。”

不是少些事兒,是少些麻煩,看焦大的表情,那微微皺起的眉頭,焦裕豐瞬間就領悟了自家大伯的暗語。想來生活經驗豐富的他對於這個算卦的身份已經有了一定的懷疑,隻是不好說而已。至於懷疑到什麼,這個焦裕豐就不知道了,看焦大的意思,也不會告訴他這個晚輩。

“好嘞,我這就喊大哥去。”

本來是來打獵的,如今什麼都不用乾,就有這麼好的獵物收獲,算下來,這救一個人什麼的,好像也挺劃算,最起碼焦大柱是這麼覺得的,他沒他老爹想的那麼複雜,從知道有一頭野豬,一隻鹿開始,這嘴就沒合上過,連抬著人下山,都走的十分輕快。

不止如此,連焦大讓他跑一趟,去城門口找人,都不能阻止他的快樂,因為這一趟他還要順帶將獵物一並賣出去,這可是一筆大錢,怎麼也能有二十兩,即使需要和堂弟平分,也是十兩的大出息,他要做多少活計才能攢下這麼一筆錢?想想就覺得興奮。

因為興奮,所以他沒有看到,當他告訴木頭,他家附近的那個算卦的先生在老家山裡受傷被救時,木頭那有些變白的臉色,也沒有看到他駕著車往城裡的酒樓,準備賣獵物時,木頭匆匆和人說了一聲,就快步跑開的急切,更沒有看到在他帶著銀子回去時,城門口那緊張的氣氛。

一直到他回到家,發現那個算卦的居然已經被移動到焦裕豐家裡,自家更是收拾的,像是從來沒有被抬進過一個傷患一般,這才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

“爹,那人。。。不是在咱們家。。。怎麼突然就又抬到隔壁二郎家去了?我不在,你搭手的?可是有什麼不對?”

即使心再粗,焦大柱也有些忍不住,人才進屋,還沒坐下呢,這嘴上就忍不住問了出來,隻是換來的隻是他爹皺著眉頭的敷衍。

“哦,沒事兒,這不是個大男人嘛,好歹咱們家還有你媳婦在,治傷脫衣服什麼的,有些不方便,這才放到你弟弟家去,行了,不說這個,來,讓我看看,賣了多少錢。”

焦大柱有些心粗,雖然感覺不對,可既然自家爹給出了合適的理由,他也就沒說什麼了,十分有眼色的,將懷裡的小布包拿出來,放到了桌子上,還往前推了一推,讓這包銀子更靠近焦大些,咧著嘴笑說道:

“也是巧了,王大伯做工的鴻運樓掌櫃的今兒正好在,看到這新鮮的鹿肉讚了又讚,直接就給了20兩,那野豬也給了10兩,說是野豬的肚子正有人要呢。對了,他還問了這鹿血,可惜鹿血沒了,不然咱們還能多些,爹,你看。”

“整整30兩,這價錢確實不錯,比尋常賣肉高了好些,不過這太高了些吧?往日可沒這個價。高了有五成啊。”

“可不是,咱們這是趕上了,正好他家有個上門做菜的活計,用的上,還省了他們到處尋摸,聽說那府裡給的更高,這才連著咱們也受了益。”

“哦,若是這樣,倒是也正常了,急著用高價收也是常理。行了,給你弟弟送錢的事兒我來吧,你去收拾收拾,這一身臟的。”

說話間,焦大就將銀子往懷裡一塞,轉頭出了門,往隔壁去了,這速度的,看的焦大柱也有些懵,明明是掙大錢,還是驚喜一般的好事兒,他爹這臉色怎麼就沒幾分歡喜呢?明明抬著下山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嘛?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焦大柱感覺自己和焦大代溝有點大,正好他媳婦端著熱水進門,焦大柱忍不住就問,

“咱爹這是怎麼了?那臉色。。。感覺有事兒啊。難不成我不在家的時候,出事兒了?那人傷的太重?治不過來了?”

“不是,應該有彆的事兒吧,反正打那人醒來,不知道說了什麼,爹那臉就肅著,還急匆匆的將人送到了隔

壁,我說,大寶爹,爹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又不會害了咱們,不說你就彆多問,知道不?”

焦林氏平日雖然不顯,可關鍵時刻腦子卻十分的機靈,看看這話說的,這是一早就發現有什麼不對,卻愣是裝不知道啊,還教導起丈夫來了,讓焦大柱感覺智商被攻擊,立馬十分沒好氣的說到:

“去,我還能沒這點眼色?沒看我沒說什麼嘛,趕緊的,給我尋件衣裳,這一身的腥臊味,那野豬味也太大了。。。”

這邊兩夫妻集體裝傻,而另一頭焦裕豐卻正在忙乎,不斷地清洗著那傷患的傷口,並聽躺著的人的言語,用人自帶的傷藥,開始給人治傷。連著焦大進來,都沒顧得上。倒是那傷者,頻頻的往焦大那裡看,可惜啊,焦大權當沒看到。這眼色是白使喚了。

一直到傷藥都上好了,衣裳也換了一件焦裕豐的,焦大這才出聲說到:

“我讓我兒子通知木頭了,估計一會兒就來,咱們就是巧合遇上了,旁的什麼都不知道。”

話雖然冷淡,可一聽到木頭的名字,那人顯然鬆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笑意,微微點了點頭,直言說到:

“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牽扯不到你和賈家頭上,我是這焦大郎救的,回去我也會這麼說。”

聽到這話,焦大眉頭卻沒鬆開,看向焦裕豐的眼神依然帶著幾分擔憂。

“放心,我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若是如此,將來還能指望被人救治?我心裡有數,也想到了解決的法子,必定不會讓焦大郎好心沒好報的。”

聽到他這麼說,焦大才重重的歎了口氣,一臉無奈的說到:

“你記得你說的就好。”

兩人說這些,焦裕豐明明都聽在耳朵裡,卻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那麼做著自己手裡的事兒,這一份穩重,顯然也很得那傷患的心,看向他的眼神也帶著幾分讚賞。 .: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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