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三送貨(1 / 2)

無論是什麼官, 想要的人心,想要坐穩了位置, 最實惠,最快捷的法子就是給下屬帶來利益,讓下頭看到跟著你的好處。而焦裕豐在不知不覺中就走了這麼一步,不過是領著人走了三次山上,嘿, 不單是他自己收入明顯增加,就是營地裡的下頭兵士們對著他,也多了好些的笑臉,其他底層武官們和他也開始熟悉親近起來, 這人脈蹭蹭蹭的往上漲啊。

等著有一次領著人直接獵殺了一小群的狼, 狼皮賣了大價錢之後,那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了。那一夥子, 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著財神,這模樣,差點沒讓焦裕豐後背心出冷汗好不。

而與此同時, 這上頭的大人也是個精明人,知道自家這占了離著山近便的好處,又是吃肉,又是得錢的,最近有些打眼,立馬在某次上山獵物頗多的時候, 取了其中幾樣看著不錯的,從營中公款上折算了銀錢,提了出來帶著心腹就往上頭的上司家走了一趟。讓上頭也算是分潤了一二,堵了堵嘴。

如此一來,這打獵的事兒自然是再沒有了彆的麻煩。什麼?彆的營地眼紅?那你們自己怎麼就不想法子掙呢?都是一樣分出去駐紮的,人家那裡有山,你們那裡也不是什麼沒有啊,比如河道,比如林子,比如池塘。。。比如的東西那麼一擺,得,這下算是開啟了營地自力更生創建小金庫的按鈕了。

前頭就說了,這一營就有500人,那有些兩個營的駐地呢?三五個營的地方呢?那人手有多少?這人多了,腦子快的又有多少?這一揭穿了窗戶紙,能人可不是焦裕豐一個。所以啊,一時間這軍營的士兵們輪著出去打獵的,捕魚的,甚至是自己養牲口的,那是全有了。

雖然說這聽著似乎有點亂,看著也少了幾分往日的肅穆,可太平年間,沒什麼戰事的情況下,開展以下這些副業,卻讓士兵們的日子猛地就變得多姿多彩起來,日子也明顯變得寬鬆了不少,因為銀子寬鬆,自然吃的也好了,士兵的精氣神也變得更好了。從這個角度來說,這一個開啟還是挺不錯的。

焦裕豐不知道自己這麼一個主意引起了如此多的變化,到底這不是以前在賈家折騰,再瞎也能對著原著看出改變,所以他依然隻是樂顛顛的過著自己的日子。盤算著怎麼過的更好,順帶讓親戚村民日子更寬鬆。為此,他都尋思著,將先頭那衙門的生意轉手給三叔家。畢竟自己如今在軍營事物太多,忙得不行不說,家裡銀錢也不少,不缺這麼一點子出息。

你說三叔沒來的時候?那不是家裡有下人了嘛,幫著送貨什麼的也不缺人。所以這斷斷續續的,一直這麼維持著,而這維持的目的,對目前富裕的焦裕豐來說,倒不是為了錢,隻為了這路子難得,舍了可惜。至於為啥當初沒給彆人?嗬嗬,衙門這地方,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接受的?倒是這三叔,好歹也是老兵,雖然少了一隻手,可就是因為少了這一隻手,接手他的活計,往那衙門送獵物什麼的,才更容易讓人接納對吧。看在這老頭為國獻出了這麼大的代價的份上,也能給幾個好臉啊。

所以啊,這一日沐休,焦裕豐就準備上了好些的東西,親自領著三叔,就往那京城衙門去了。不說這一路上這焦三叔對自家侄子這一門生意路子是怎麼樣的驚訝和感慨吧,隻說這焦裕豐到了地方,那衙門看門的都吃了一驚,瞪大了眼珠子對著焦裕豐說到:

“哎呦,這不是焦大人嘛,今兒可真是天降紅雨啊,居然您親自來了?小的眼睛沒看錯?沒眼花吧。”

這強調,差點沒喊出京戲的腔來,可見這人和焦裕豐熟悉的程度。而焦裕豐呢,也很有眼色,沒因為自己是官了,就搭架子,隻拿出幾分的模樣,和那人笑罵的說到:

“老三,你這磕磣我吧,什麼叫天降紅雨啊,還大人,你看我這,有幾分大

人的樣?7品都沒有,在這京畿衙門算個啥?就你們這裡,外頭傻子都知道,看門都能算9品,我在你這兒衝大拿,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要說不一樣,那肯定有不一樣的地方,早先他沒當官的時候,可不敢和這老三這麼說話,那是進進出出的都要微微的躬個身,行個禮的。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衙門裡的小鬼,嗬嗬,可不是一般的多,更不是一般的精。可如今不是身份不一樣了嘛。沒這樣沒有官架子,隨和的好像老友一般的打趣,就已經是很給臉了。

而那看門的自然也不是什麼腦子不好的,人也機靈著呢,你當他怎麼一上來就這麼衝?一來是真的有些驚著了,沒想到這人都成了8品了,還能有親自來送貨的時候。二來也是試探,想看看這人如今。。。結交於微末的交情,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坦然承認和維護的。

而如今聽著焦裕豐這樣的口氣,這樣的說辭,知道人家那不是那種得誌便猖狂的,也不是那些個看不起人的,自然十分的滿意,說話也順著坡下來,緩和了幾分不說,人也顯得親近起來。

“那我怎麼說?你啊,這運到,彆說是咱們這熟悉的,就是不認識的,隻怕聽了都能嚇掉下巴,這才多久,嘿,就這麼上去了。看看我,在衙門乾了一輩子,還是這個樣,你還不興我酸幾句?”

越是說自己酸的,十有**是心態好的。這一點明白人都知道,聽著他這麼說,焦裕豐倒是高看了這小子一眼。隻覺得這老小子,哪怕是旁的都不濟呢,就這心胸,就不枉結交了一場。所以嘍,這說話也爽利了起來。

“我也不瞞你,我這是帶著我三叔來認門呢。。。你也說了,這蹭的就上去了,有這麼一個差事綁著。。。我這是半點不敢懈怠,生怕出了岔子。所以給你們送東西這事兒上,就疏忽了些。可到底是老關係,老交情了,總不能老是用下人頂事兒吧,這也太糊弄人了,虧了咱們的交情,所以嘍,就喊了我三叔頂上。”

說話間,焦裕豐稍稍讓了一步,顯出了後頭正聽著他們說話的焦三,順帶指著焦三那沒了的胳膊,挑著眉對著那老三說到:

“看到沒,這胳膊,是東南戰場上沒的,我三叔。。。那是這個(焦裕豐豎著大拇指,一臉的驕傲模樣,弄得三叔都有些臉紅),從軍近十年,從中原打到東南,一等一的好手,還是刀盾兵,若非遭了這一劫,這會兒子隻怕也是個武官了。比我大伯都不差。”

從那焦三一出現,那老三眼睛就是一閃,本對著焦裕豐說什麼他三叔接手,心下還有些不以為然,覺得這焦二郎有些想當然了,這衙門的活計是他說換個人就能換個人的?這能在衙門後院進進出出的,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有的,當初若非是有侯捕頭領著,誰認他啊。

可等著看到那沒了的胳膊,聽著焦裕豐這麼一說,他倒是瞬間對著焦家崇敬起來,不單十分恭敬的先對焦三叔拱了拱手,嘴上說話也帶上了幾分慎重。

“真是沒想到啊,焦二郎,你們家。。。我記得早先你曾說過,你家你大伯這一輩就三個兄弟吧,這,除了你早死的爹,豈不是兩個都。。。如今在加上你,即使不能算是什麼武將世家,可也算是一門忠烈了。”

一門忠烈的人家不管在什麼年代,都會受人尊重。而這樣的尊重,再拋開了利益之後,更顯的純粹,即使這隻是一個衙門的看門小吏也一樣。看看,這不是,這老三,不但是引著人一路往裡走,還順手在衙門裡其他人圍攏過來和最近難得一見的焦裕豐打招呼的時候,將這個新來的消息傳達了出去。不過是半盞茶的時間,焦裕豐還沒能將東西都擺出來呢,這一個衙門幾乎都傳遍了。

等著車上價值相對較低的什麼雞蛋啊,菜蔬啊之類的開始清空的時候,那些頭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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