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博初試(1 / 2)

家裡多了一個孩子, 這一下子就開始熱鬨了起來, 即使那剛開始看孩子的新鮮勁過去之後,也每每因為這麼一個小東西,讓家裡充滿了歡笑。而這樣的歡笑就像是興奮劑,連著焦世博讀書都好像比以往多了幾分積極性。因為他老爹近來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

“你爹我不是那有本事的,這一點我自己清楚,如今能混到這個位置,基本也算是到頭了,以後。。。兒子唉,你妹妹若是將來想嫁的好, 日子過得沒人欺負,就要看你了, 你要是出息,那你妹妹的腰杆子就硬。”

聽到沒, 有了這麼一個神聖的任務, 你說,焦世博這讀書能懈怠?雖然說他沒那什麼妹控屬性, 可到底上下加起來,也不算小了,基本的責任心總是有的,而他早熟的性子,對這個世界的殘酷更是明白的很,很知道就他們焦家這樣的小門小戶,若是不能承繼有序, 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彆說是妹妹了,若是他不能出頭,隻怕連著家裡如今的產業都未必護得住。所以嘍,這用功程度直接上了一個台階。

等著賈代化那邊讓金管家幫著尋好了結保的人,弄妥當了科考的手續,這讀書就更有積極性了。這個時代的人對某些潛規則不懂,可他一個現代愛看書的,卻知道一二。什麼?這書裡的和現實是不是一樣?設身處地這四個字從來不是虛的,替代進去想想,他就能知道這裡頭的可能性有多少好不。

既然初級階段已經有了保證,焦世博覺得,自己再不加緊一把,都有些對不住這一輩子天上掉餡餅一般混來的官二代身份。所以嘍,就在十二歲這一年,焦世博同學,終於開啟了他的科舉之路。

焦世博科考這事兒,全家都十分的重視,隻是焦裕豐有差事在身,不能一直陪在身邊,所以我們的焦大自然就立馬上線了,頭一日就沒回家,直接在焦世博這邊住下,而且還是就睡在隔壁的屋子,為的隻是能第一時間喊焦世博起來,生怕他遲到誤了時辰,嗬嗬,也不知道這一家子七八個下人在焦大眼裡是不是都集體消失了,怎麼就輪到他喊人起床了呢?

等著喊起了人,吃飯什麼且不說,那檢查考藍這一項,就讓焦大直接操作了五遍以上,而且還是對著一張早就寫好的不知道從哪兒詢問來的清單一樣樣清點的,生怕漏了東西。這細心程度,看的焦世博感覺腦門上都開始冒黑線了。

等著到了考場,得這事兒他操作的更玄乎,先是帶著焦世博去了考場附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說好的人家上茅房,然後又指著衙門邊上巡邏的人,一個個的介紹,說的好像全都認識,交情十分好一般,為的就是生怕焦世博緊張。

焦大操作了這麼多,詳細的讓趕車的老趙頭都覺得經驗豐富,周到的不行,可到了考場開始開門的時候,嘿,徹底就轉彎了。看著那考場的大門,看著那一個個的在搜檢的學子,焦世博沒緊張,這焦大自己開始緊張了,手都開始抖了,嘴巴不住地咽著口水,這模樣,老實說,早年在邊疆打仗的時候,都沒這麼過。

偏偏他還要顧忌著焦世博的心情,生生的壓製著自己的情緒,一個勁的安慰孩子,連著自己說話有些語無倫次了都不覺得。

“怎麼樣,準備好了沒?彆緊張啊,你才幾歲,即使不中,也沒什麼,看看那邊,老頭都有好幾個,你比他們總強些。。。好好考,寫得出就寫,寫不出就算了。。。大爺爺就在這裡等你出來。”

看著這樣的焦大,焦世博的心就像是被溫水滋潤了一般,十分的感動,看看這老頭花白的頭發,粗糙的手掌,他抬起笑臉,拉著焦大的手,一下一下的輕撫著焦大的手臂,幫著他緩解緊張,並一臉嬉皮笑臉的說道:

“大爺爺放心,我好著呢,不緊張,不過是做題而已,我全當是學堂裡先生給功課就成,這

一年裡,我都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了,熟練者呢。大爺爺,我進去了,你放心,我一會兒就出來。”

緊張?彆人可能緊張,這考試考得考卷都能疊起來鋪成床,經曆過三年模擬,五年高考的半個考霸級彆的焦世博怎麼可能緊張,對於他這樣從6歲考到18歲的經驗人士來說,這童子試真的隻是小陣仗。

看到自家侄孫看上去似乎真的挺放鬆的,焦大也不自覺的有些被影響了,慢慢的那有些緊繃的神經也鬆下來了些,摸著焦世博的頭,點著頭,漫含希望的,就這麼目送焦世博進了考場。

“大老太爺,您放心吧,咱們家珪哥兒厲害著呢,沒回我去學堂接人,都能聽學裡的人說珪哥兒被先生誇獎的事兒,可見讀書上真的是很有天分的。”

“是,有天分。”

“我們珪哥兒讀了6年了,沒回學裡考試都在前幾名,這樣的成績就是再不濟,應該也能過。”

“是,能過。”

老趙頭分明是想和焦大多說說話,分散一下這老頭的心思,怕他太過緊張什麼的,身子受不住,可不想不管他怎麼說,這人啊,就隻剩下下意識反映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已經緩緩的開始關上的大門,怎麼都收不回來,這模樣看的老趙頭心下有些著急。

他也不是什麼年輕的漢子,老頭陪著老頭,這要是有個萬一,他這可怎麼辦?想到這個,老趙頭難得腦子轉速增加的一倍,眼珠子不住地往邊上開始掃,瞧著前頭不遠處有個茶館,忙不迭的拉著人就往茶館裡去,一邊走一邊說道:

“大老太爺,咱們在這坐著等吧,這考試也不知道要多少時間才能出來呢,站著可不成。”

這人一走動,焦大的神算是回來了一半,而人回神了,這腦子自然也帶了回來,忙不迭的拉著老趙頭的手說道:

“我記得這第一場,好像是考完就能出結果的是不是?”

“是是是,上次您自己告訴咱們的,怎麼您忘了?聽說,這交卷子都是直接遞上去的,考官一看完就知道是不是過了。”

“那這麼說,珪哥兒出來就知道是不是考出來了?”

“對對對,就是這麼個事兒,在多等一會兒,等著張榜在,咱們還能知道珪哥兒得了第幾名呢。”

“哦,要這麼說,那咱們這得在這裡一天了?哎呦,我怎麼就沒想著將飯食一並帶來?這等著,珪哥兒餓了怎麼辦?”

額?剛才還在說考試,這會兒就成了吃飯了?這轉換的是不是有點快?老趙頭好在是在焦家時間長了,多少知道些主家的脾性,不然聽著這話估計都能直接傻眼。現在嘛,他反應也練出來了,一聽焦大這麼說,忙附和著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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