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二郎,我是知道你的,既然你能這麼說,那一定是已經有了法子,這會兒你也彆藏私了,趕緊的都準備起來。”
“這提前準備倒是可以,不過,大人,你不怕人家看出來?”
“看出來又如何?都不是什麼傻子,我可沒指望能一直瞞著。再說了,這時候咱們能搭一把手,本就是情分了,難不成給他解決了□□煩,他還能在反咬一口不成?若是他真這麼乾了,嘿,以後這官也就彆想做了,這會兒這裡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呢。恩將仇報可是大忌。”
咦,還能這麼說?焦裕豐感覺自己又被教育了,果然官場什麼的,實在是太複雜,好在他是武官。不然光是心眼子都能玩死自己。
焦裕豐的法子其實並不難,不過是滑坡的土石堵了河道而已。多弄點竹筐,多準備點繩索,等著去了河岸邊,將去清理的人腰上綁上繩子,另一頭或是岸邊的人拉著,或是直接係在巨大的石頭或者樹上。然後三五個一夥兒,拿著一樣被綁上了繩子的竹筐去河麵的土石上,用鏟子,將那些土石往竹筐裡裝。
等著裝滿,就要立馬丟到兵士戰力位置的上遊地方,用來穩固他們站著的這一塊地方,因為一旦清理出一個缺口來,上遊的水自然就有了泄下去的渠道,而水流有了泄洪的口子,水速必定喘急起來,靠著那口子的土石也很可能在短時間裡迅速的被衝走。為了保證這土石上站著的人站穩,不被衝走,這一步是怎麼也不能省的。
而有了這麼一處的穩當,那麼接下來他們就該往後退幾步,然後將本來站立的位置上的土開始裝新的竹筐,然後放到現在站立位置的上遊,然後將前頭的竹筐拉走。如此反複的替換倒退。隻要一步步的做穩了,做順了,想來不定能將這堵住的土石清理出七八成來。
有了這七八成的清理,這河道自然也就不在成問題了,畢竟這水本身就能衝走一部分的土石,如此一來,還有什麼水災?
焦裕豐將自己的計劃一說,在地上堆砌起土堆這麼一演示。還有什麼可說的?就是在不懂的也明白了這裡頭的道道。
“好啊,竟是不想你還有這樣
的本事,不是我說,你這本事若是生在北宋,嘿,那哪裡還有那種六和塔改道計劃的笑話。”
上官看著焦裕豐的眼神,哎呦,就像是看著一個金娃娃,隻覺得這焦裕豐彆看出身不怎麼地,書也沒讀多少,可人腦子就是好啊。不管是文的武的全拿得出手,這樣的人,天生就是做謀士的料啊。這樣的人竟然是讓自己撞上了,那是老天爺送上門的讓自己多多升官啊。
美夢還沒做呢,夢裡心的官帽子還在招手呢,一邊旁觀了許久的老粗們又開始咋呼了。
“什麼六和塔?這和寺廟有啥關係?我瞅著和河督衙門關係更大些,這樣的巧方,往日都沒見河督衙門的人使過,可見他們腦子也不行。”
“可不是,咱們和那些個和尚不是一路人。倒是這法子我瞅著要選力氣大些的,嗯,順帶多備幾個輪換更穩當。還有膽子小的不成。。。”
寺廟?寺廟你個頭啊,上官已經不想和這些老粗們說話了。當然了,這事兒還是要他們辦的對吧。或許這也能算是又愛又恨?嗯,這個詞。。。好像有點不妥當?
不管是不是妥當吧,這事兒反正就這麼操作了起來,當兵的人行動力一般都很不錯,而這文人。。。許是災禍當頭的緣故,難得也利索的很,半日之後,那縣令就自動找上門了。而且還是十分有眼色的,帶著好些軍糧上門的,這態度不是一般的好。
你說縣令對這武人的心思是不是有所察覺?那是一定的。腦子轉半圈就能知道這突然冒出來的額說辭是怎麼回事兒。隻是這會兒大家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人家武人能給出這麼一個合作意思來,作為主管部門,先伸個手、低個頭怎麼了?畢竟人家沒這個義務對吧,還容易被詬病對吧,這樣的時候打一波配合,相互合作將這個難關度過去才是正緊。
再說了,這文武相諧,為地方百姓救災去難,也能勉強算是救助蒼生了,這要是操作的好了,可是能得大名聲,大功勞的,乾嘛不乾?
所以啊,這之後的事兒那是相當的順利,連著焦裕豐的那個清理的計劃,因為還有縣衙裡精通水利的吏員幫著勘察計算的緣故,比焦裕豐想的還速度更快些穩些。這樣的結果。。。焦裕豐相當的滿意。
子弟兵救災這個事兒,看,好好操作一下,還是很能實現的對吧。他是相當的有成就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