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也在調整自己,不多時,準備完畢,衝白伊嵐點了點頭。
“來,開始。”
……
靈泓在獄卒的簇擁下走進天牢,在門外看到靈耀時,她抬手掩了掩口鼻,被這發黴的氣味熏得直皺眉。
她抬了抬頭,獄卒立馬上前打開牢門,而後紛紛退下。
靈泓看了看牢內的景象,簡直無處落腳,搖了搖頭,滿眼嫌棄的走了進去。
她走到近前,蹲在靈耀麵前,盯著她看了看,一聲輕笑,伸手托著她的下頷讓她看向自己。
靈耀的目光空洞無神,甚至都沒有聚焦。
“葉靈耀,被打入天牢的皇嗣,你是第一人。”靈泓笑著,目光突然變得狠戾,猛地一甩手。
靈耀一側頭,臉頰撞到石壁上,發出一聲輕呼。
劇組眾人對視一眼,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也太狠了吧!
白伊嵐猛地一攥拳,咬著下唇才沒有出聲叫停。
靈泓起身,甩了甩手,兩手背在身後,身子挺得筆直。
“母親讓我問你,為何豢養私兵。”靈泓問完,並未得到答複,她倒是一副了然的神色,背著手踱著步。
“這個問題,你倒也不必回答。母親既然讓我來審問你,自然是心中早已有了答案。”靈泓坐在桌案上,眸中透著一股陰冷。
“我要見她。”她的聲音有氣無力,十分虛弱,就像被人抽走了全部的精力。
靈泓搖搖頭,“一個意圖謀反的棄女,母親又豈會在意?”
“我沒有謀反。”靈耀試圖辯解。
“葉靈耀,我若是你,絕不會回來。”靈泓置若罔聞,自顧自的說著。
“你可知,你在鄭國的這些年,母親半個字都沒有提起過你。”
“大姐染了風寒,母親徹夜陪護,不眠不休。”
“我騎馬摔傷了腿,母親親自替我換藥,關懷備至。”
“我和大姐每年的生辰,母親都親自設宴,唯獨你,你的生辰,母親在書房批閱奏折直至深夜,年年如此,從不提及。”
“我若是你,必是恨之入骨,如此想想,你豢養私兵,倒也有理有據了。”靈泓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點了點頭,衝靈耀勾了勾唇角。
“我沒有謀反!”靈耀雙目通紅,恨恨的看著葉靈泓,一雙手緊握成拳!她說的雲淡風輕,可那些話,一字一句砸在她心上,重逾千斤!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那麼渴望回到越國,渴望見到母親,渴望那個溫暖的懷抱,渴望那段她無法割舍的親情!
十年!她在鄭國整整十年!
十年忍辱負重!十年任人魚肉!十年的期盼和等待!可那個人,卻從來沒有在意過她!
“我沒有!!”看著葉靈耀近乎癲狂的嘶吼,靈泓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
殺人誅心。
不誅心,還叫殺人麼?
靈泓從懷裡拿出一張狀紙,展開,放在靈耀麵前,“想見她的話,畫押吧,興許,殿審的時候,她會見你一麵。”
葉靈耀恨到麵頰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一雙眼睛如同充血一般,恨不得將眼前之人碎屍萬段!
靈泓被她這模樣嚇著了,把獄卒叫來,讓她們好生伺候三殿下,自己走到了牢門外。
聽著牢房內傳來的鞭子破空之聲,葉靈泓一聲輕笑,把那張狀紙扔了進去,轉身便走。
不多時,獄卒們也罵罵咧咧的離開了,葉靈耀撲過去撿起那張狀紙,把它撕了個粉碎。
許久之後,牢房裡傳來葉靈耀抽噎的聲音。
她跪在那張碎紙前,白色的囚服上一道道的血痕格外刺眼。
一顆顆熱淚落在地上,抽噎的讓人心疼,單薄的身子跪伏著,顯得格外無助。
……
白伊嵐看在眼裡,幾度哽咽,張了張嘴,無數次想喊停。
看著這樣的欣然,她想起了夢裡那個義無反顧的衝進著火的木屋裡去救衣服的女孩,想起那個女孩跪伏在墓碑前,把一塊破損的衣服殘片拚命的往身上貼。
同樣單薄的身軀,同樣絕望和無助。
白伊嵐深吸一口氣,呼吸間帶著微弱的顫抖。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她抬頭看去,是餘老師。
餘驊衝她示意,把她拉到一旁,自己走到監視器前看著欣然的狀態。
白伊嵐轉身離開,走到了棚外,深深吸了一口氣,壓抑的心情才稍微有所好轉。
欣然剛才那副模樣,和她夢裡見到的那一幕一模一樣。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可以夢到自己死後的畫麵。
但是她知道。
她的欣然,愛了她整整一輩子。
作者有話要說:3更成就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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