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針對森鷗外的陰謀漸漸成形,條野采菊開始設計所有可能接觸到森鷗外的渠道,他有可能有所察覺,也有可能直到最後也一無所知,但命令已經發布,接下來就隻能交給時間。
而那場宴會後,一宮美咲親吻了中原中也,你趁熱打鐵,在他的好感度達到65的時候又進行了一次求婚。
但他仍然拒絕了。
“你……”中原中也看著她道:“為什麼總是要做這種事情?”
“什麼?”一宮美咲不解的歪了歪頭:“哪種事情?”
“說要和我結婚這種事情。”中原中也抿了抿嘴唇,“我不喜歡這種玩笑,你以後不要再開了。”
“不是玩笑。”
“——不是玩笑,難道你要說你是認真的嗎!?”中原中也漸漸暴躁了起來:“第一次求婚,你隻是跟著亂步隨口說出來的吧?!那之後,你就跟覺得很好玩一樣!第二次第三次,一看到我就直接問我‘中也,我們結婚吧?’,我說‘哈啊?!什麼?我才不要!’之後,你就立刻接受了,甚至連失落都沒有,隻是‘噢’了一聲,既沒有問我為什麼,也沒有繼續爭取想要我點頭——然後過一段時間就又若無其事的來問我——你管這叫認真?!你明明就隻是逗著我玩吧!?”
“……原來是這樣。”一宮美咲恍然道:“對不起,是我做的不好。”
她上前一步,拉住了中原中也的手。
“對不起,因為母親教我看中了誰就直接向對方求婚,如果對方拒絕了,就過段時間再試一次,所以我不知道這麼做會讓你這麼生氣和難過。”
中原中也吃軟不吃硬,被人握著手乾脆的一道歉,頓時滿腔怨氣都有點噎塞:“……你看中了我什麼?”
“力量。”考慮到中原中也【誠實】的特質,一宮美咲認為他不會喜歡被人欺瞞,於是她坦白的說:“還有你的性格特質。”
“力量?”但中原中也一聽這話,先是一怔,旋即就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什麼啊,原來你也是——原來你也和其他人沒有什麼區彆。”
他猛地抽出了手,“我本以為你和彆人不一樣。”
他用一種憤怒和受傷的眼神,恨恨的瞪著她:“——原來你也隻是想要我的力量!”
他一開始也曾這麼想,可是那天他詢問她傷疤的來源,她卻隻是笑著說“沒什麼”之後,他就想——會不會,她是不同的。
會不會……她並不想利用他?
可結果——原來並沒有什麼不同,隻是她把自己的心思,隱藏的更深一些罷了。
中原中也轉身就走,但這一次,一宮美咲跟了上去。
“我不明白——”她說,“你的力量也是你的一部分,我喜歡你的力量,和喜歡你的長相、性格,有什麼不同呢?”
“彆跟著我!”
“中也——!”一宮美咲重新拉住了他的手,但他用力掙開了,幾番糾纏後,一宮美咲毫不遲疑的將他撲倒在地。
女孩子本就比男孩子發育的早和快,儘管男女力量有所差異,但18歲的少女和15歲的少年,年齡差距足以暫時補全性彆的差異。
雖說如果動真格的,中原中也輕而易舉就能把她甩出去,可他並不打算讓她受傷,因此隻能暫且被她壓在身下,惡狠狠的問她:“你想乾嘛!?”
一宮美咲坐在他的腰間,藍綠色的眼眸就像是晴天下的碧海:“中也,你不想有個家嗎?”
“什麼?”
“我的母親雖然一直指引著我,但我的父母早就不在了。我是一個人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宮美咲道:“一開始,我什麼都不知道,周圍的一切對我而言都無比陌生,我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有同伴、沒有任何認識熟悉的人……我是孤身一人。”
“但是,如果我有了一個丈夫,我們就能孕育孩子,我們就能創造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家人。”她凝視著他藍色的眼眸:“我隻是想和你有一個家。”
“……”
“那,如果中也想要和一個人結婚,會是因為什麼?”
“愛……吧。”中原中也的聲音,不知為何有些嘶啞。
“母親教導我,愛情是無用之物,所以我從來沒有愛過任何男人。”一宮美咲俯下身去,像是一隻狼撲住了兔子一樣,低頭準備咬斷對方的咽喉,但她隻是更近的望著中原中也:“中也呢?中也愛過誰嗎?”
“……沒有。”
“那麼,我會去學習怎麼愛你。”
中原中也微微瞪大了眼睛:“什麼?學習?怎麼學習?”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想,如果我成功了,中也一定能感覺到。”一宮美咲微笑了起來,“我的想法,和中也的好像很不一樣,為了不讓中也像之前那樣誤會,我每天都把我的想法告訴你,好不好?”
“……”
“就從現在開始吧。”她輕聲的說:“昨天晚上,你出現在宴會上的時候,我很高興。你在月色中、星光下,慢慢走過來的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的美好——可是,我知道我想將雙手環住你的腰來擁抱你,我想聽見你對我說話,叫我的名字,當你露出笑容的時候,我想像一朵花那樣為你盛放,我想把臉靠在你的肩膀,貼近你的皮膚,我想像現在這樣,可以永遠望著你的眼睛……”
“我的母親從未愛過她任何一位丈夫,但她總在他們去世之時說‘儘管我從未真正愛過你,但你的離去仍讓我傷心欲絕’,我以為這才是常態。可是中也,如果你願意,我想去愛你。我會說‘你是我的一生摯愛,你的離去讓我傷心欲絕’,然後我就隨你而去。”
中原中也抬手捂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