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中原中也在短信中追問。
但這時, 五條悟已經來了。除了他以外,那個幾乎和他形影不離的黑年也跟著一起。
後微微眯起眼睛,露出微笑的樣子, 有點像是佛像, 但他的輪廓並沒有佛像那般豐滿圓潤, 反而顯得清瘦雋朗。
他們看了一眼伏黑甚爾, 沒有現咒力, 就移開了目光, 大概把他當成了的保鏢一類的人物。
五條悟雙手插在校褲口袋裡,對一宮美咲不客氣的說:“你怎麼查到老子的電話號碼的?”
說是橫濱限量甜品大放送, 約見麵的地點卻是在東京, 那麼大概就不是想要拉攏關係,而是遇上了什麼事吧。
按理來說,高專的學生不會自己在外接受工作, 一般都是老師把任務安排下來,然後和輔助監督一起外出執行,不過……高組是個在很短時內崛起的組織, 他們或許還沒有門路接觸到咒術界, 隻能找到五條悟的聯係方式——說起來能做到這一點也很不容易啊。
假如隻是想借著甜品拉攏關係,五條悟還沒有好接觸到為了一家店的甜品就召之即來的份上, 但如果是向他求助……
傑不是總說,咒術師的職責就是保護弱小的普通人嗎?
那麼來見, 也算是身為咒術師的職責在。
於是他和夏油傑一合計, 兩個叛逆的問題學生就決定繞過上層和學校, 直接和委托人見麵。
“抱歉,”一宮美咲很客氣的回答道:“因為是非聯係上五條君不可的事,以冒昧讓部下稍微查了一下。”
伏黑甚爾想, 原來不是對有人都直呼名字。隻對家族裡的人麼?他也算?哦,他現在應該也算是為做事的人。那麼以後如果不是雇傭關係了,就會改稱他為伏黑君了?
“部下?”五條悟歪著頭想了想,“——聽說你部下裡有個什麼秘密都知道的異能,是那家夥做的?”
一宮美咲禮貌的糾正道:“我的部下裡沒有什麼秘密都知道的異能,不過有一位推理能力特彆出色的。”
“好了,先說正事吧,”名為夏油傑的黑年把話題拽了回來,“一宮小姐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哪怕是不相上下的問題年,但對外溝通的時候,夏油傑看起來就是比五條悟可靠沉穩的多。
“是盤星教。”一宮美咲道,“盤星教抓了我這位部下的子,要挾他把我帶去交換。”
沒表露伏黑甚爾的真身份,因為伏黑甚爾是一個賞金獵人,他還有個稱號,叫做“術師殺手”。如果告訴五條悟和夏油傑,沒準會節外生枝,又生風波。
“盤星教?”夏油傑想了想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盤星教隻是個普通人組建的宗教團體,雖然信仰元大人,但並沒有咒術師存在。”
五條悟一聽跟咒術師沒關係,懶洋洋道:“以你應該去報警對。”
“不對。盤星教的教主有巫師特質,並不是普通人,而且其內還聚集了一批詛咒師,被他抓的孩子也有巫師特質,他想要的我也有。”
“巫師特質?”夏油傑微微一愣。
“就是咒力。”伏黑甚爾音低沉的解釋了一句:“母親告訴咒術師是巫師。”
“巫師?騎掃帚,揮舞魔杖那種?”五條悟笑了起來,他的神色裡帶著一種自然而然的驕傲,那驕傲常會讓人在他麵前覺得自己好像在被他嘲弄、譏諷和瞧不起,哪怕他其沒有那個意思,又或是那種意思太過自然的盤踞在他的心底,以至於他自己都沒有現察覺自己的態度有多糟糕。“你每次都能說一些讓老子覺得很有趣的事啊。”
上一次在他麵前說,要聯合禪院和加茂先把五條家乾掉,這一次又說咒術師是巫師。
“稱呼的問題並不重要,”一宮美咲卻毫不動搖,“重要的是,盤星教一定和咒術師有關,以我們需要咒術師的幫助,而我唯一有交集的咒術師就是你們兩位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幫忙。”夏油傑道。
一宮美咲向著他笑了:“謝謝。”
夏油傑客氣的回複道:“哪裡,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五條悟對自己同伴那完完全全在“正道”上的行為舉止翻了個眼,但也沒有反對,“以,那家夥約你們在哪裡交換人質?”
“好像是東京附近的一個神社。”
“等一下,”就在眾人準備出時,伏黑甚爾忽然道:“五條家的六眼,看看的術式。”
五條悟對這個稱呼有些新奇的“嗯?”了一,但沒有作,“術式怎麼了,又用不了。”
“沒有咒力嗎?”
“沒有。”五條悟說:“你懂得很多啊,居然還知道咒力和術式?”
出身禦三家之一禪院家的伏黑甚爾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皺起了眉頭看向一宮美咲,“你沒有辦法成為咒術師。”
咒術師是同時擁有咒力和術式的人,但普通人裡也有些人或擁有咒力,或擁有術式,但如果不是兩同時擁有,那也隻是個普通人。
一宮美咲卻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隻是朝著他笑了笑。“甚爾看起來比我還要遺憾的樣子。”
“……”
伏黑甚爾原以為是有底牌,敢如此平靜的跟著他來到東京,結果真的就隻是一個普通人?
“放心好了,”見狀,五條悟開口道:“老子保證你們兩個絕對不會有事的,因為老子可是最強啊!”
“最強?”伏黑甚爾瞥了他一眼,那狂妄的自稱和傲慢的語氣,讓這位與咒縛有薄薄的嘴唇抿出了一個略帶嘲諷的笑容,“啊,是嗎,那我就放心了。”
一行人終於向著盤星教給伏黑甚爾的地址出,路上,夏油傑認為自己和五條悟不能跟著進入神社,甚至不能和一宮美咲的太近,因為如果被敵人提前現,對方很可能會立刻轉移。
於是他們稍微停留了一會,夏油傑放出了一隻小小的咒靈,準備把它放到一宮美咲的肩膀上去。
“這是很常見會攀附在人類身上的低級咒靈,即你帶著進去,也不會引人懷疑,但即是詛咒師,也不會容許自己麵前有這種咒靈存在礙眼,一旦這隻咒靈被拔除,我們就知道你們遇到了敵人,會立刻趕過去。”
一宮美咲的確什麼都看不見,以乖乖的站在原地不動,任由夏油傑像是為係上了一條虛空圍巾一般,把什麼透的東西放在的肩上。
“感覺怎麼樣?會很難受嗎?”夏油傑細心的詢問道。
一宮美咲遲疑道:“感覺……不大舒服,身體變得沉重了一些。”
……
【一宮美咲獲得亞健康狀態。】
【一宮美咲獲得多病特質。】
【一宮美咲壓力+10。】
……
“正常。”夏油傑點了點頭,“在能忍受的範圍之內嗎?”
他隻是例行公事的詢問,不過垂著眼眸幫調整咒靈的位置,儘可能讓它不要全身都趴在身上,讓好受一些的神色十認真。
“嗯。”看著他柔和的麵容回應道:“夏油君照顧人很細心啊,雜誌上說這樣的男孩子……好像是說很有男友力呢。”
夏油傑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