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就“真狠”了的許恒:“……???”
他半晌才明白洛梔在說些什麼,又好氣又好笑地說:“我們沒做你想象的那種事。”
“啊?”洛梔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壞笑著逗他,“哪種事?”
她這表情,許恒記憶裡有。
實際上卻是第一次見。
他忍不住笑起來,彎腰坐在洛梔身邊,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眼神逐漸染上□□:“你說呢?”
眼神裡的暗示意味非常明顯。
洛梔本來是想逗逗他的,沒想到自己被他一招美男計弄得羞紅了臉。
她扭過頭去不再看他:“我不說,我都快餓死了,我要吃東西。”
許恒又親了親她的額頭,起身去給她做早飯。
洛梔起來上廁所。
忽然發現自己雖然穿著睡衣,可是內衣還沒換。
洛梔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對著鏡子左看右看,沒看見半點自己想象中的那些痕跡。
所以昨天是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嗎……
洛梔目瞪口呆。
自己竟然還逗了許恒半天,沒想到最後被逗的還是自己。
她羞憤難當地衝了個澡,決定出去挽回一下自己的麵子。
於是裡麵什麼都沒穿,隻是套了件許恒的白襯衫就出了臥室。
誰知客廳裡站了個陌生人。
洛梔看到人影,還以為是許恒,剛喊了聲“阿恒”,忽然發現並不是。
站在那兒的人轉過身來。
驚鴻一瞥,洛梔看見他的側臉,好像有點眼熟。
但她的嘴巴已經快過大腦,“啊”地一聲喊了出來,緊跟著雙腿也反應過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躲回了房間裡。
等進了屋子,心臟砰砰直跳時,洛梔才反應過來——
啊,那個人,好像是許恒的心理醫生。
他的人格分裂不是已經好了嗎?
洛梔又從屋子裡探出半個腦袋,還沒來得及看到什麼,就被一隻大手按著腦門給推了回去。
許恒單手給門落了鎖,另一隻手裡端著個盤子,麵若寒霜:“誰讓你就這樣出來的?”
洛梔被他一凶,頓時委屈了:“我哪裡知道家裡有人嘛。”
這句“家裡”說得自然又親切,許恒十分受用。
他的臉色也終於有所緩和。
許恒把盤子放在桌子上,囑咐她:“你先吃飯,我出去跟人談點事,馬上就回來。”
洛梔拽住他的袖口:“你們要談什麼啊,那個是不是你的心理醫生?”
許恒眯眸:“你看見他了?”
洛梔連忙道:“我看見一點,他沒看見我。”
許恒的視線掃過洛梔穿著白襯衫的身子,看見精致可愛的胸脯和襯衫下一雙筆直修長的腿。
完全可以想象這件衣服下是怎樣的光景。
他眸色更冷,沉聲道:“待著,不準出來。”
“哦。”洛梔撇了撇嘴。
許恒出去後,果然是沒多久就回來了。
他,或者說他們,有什麼事情都喜歡藏在自己心裡,這一點是洛梔最不喜歡的。
她問了幾遍,許恒都沒告訴她心理醫生來做什麼。
弄得洛梔不高興極了,摔了筷子發脾氣:“我不吃了!”
許恒哄道:“再吃一點。”
洛梔:“我不!”
許恒:“你昨天晚上吃的都吐光了。”
洛梔:“……”
許恒:“再吃一點。”
洛梔氣得想咬人:“我不吃了!我氣飽了!”
許恒歎口氣,坐在她身邊,一手攔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拿勺子舀了一勺粥:“就是例行複查,我已經沒事了。”
洛梔不信:“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許恒皺眉:“我不喜歡你問彆人的問題。”
洛梔將信將疑地張嘴,把麵前勺子裡的粥吞下去,還不忘冷哼一聲:“讓我知道你騙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她這句“再也不理你”不知說了多少遍。
可每次聽都能讓他心裡一緊。
“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了。”許恒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吃早飯。”
洛梔從他手裡接過勺子喝粥,喝著喝著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陰了臉:“等等,許恒你的手放在哪裡?”
“你吃你的。”許恒說。
洛梔:“那你在乾嘛?”
“你吃早飯。”許恒的唇落在她的耳側,“我吃你。”
洛梔:“……”
*
這頓早飯被迫延長了時間。
吃完時都到午飯的點了。
洛梔又困又累,被許恒抱著去洗了個澡,洗澡時還在眯著眼睛不住地打嗬欠,最後回去睡了個回籠覺。
醒來時已經是黃昏。
許恒抱著她,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
洛梔動了一下,從他的懷裡鑽出來,拿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剛好看到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消息。
雖然是陌生號碼,但第一句話就先說了:阿梔,我是季遠。
洛梔:“……”
她有點心虛地看了一眼身邊的許恒,第一反應是想刪短信。
可是轉念一下,自己又沒什麼好心虛的,刪什麼啊。
就坦然地繼續往下看了。
季遠給她發了很長的一段文字,大意就是表白並且回憶兩個人美好的當初。
洛梔歎息一聲,回了句:就算人類成功地發明了時光機,你也回不到小時候了。
沒有人能夠兩次跨入同一條河流。
所有人都在變的,季遠也是如此。就算她沒有來,安梔還是原來的安梔,他們也不可能再回到當初。
洛梔握緊了許恒的手。
她從不相信世界上有永遠不會改變的事情,可此時竟神奇地、發自內心地肯定——
身邊的這個人就算再怎麼變化,唯獨愛她的心不會改變。
這是多麼難得的幸運啊。
洛梔親了親他的手指。
許恒已經醒了,他看著洛梔回的短信,沒有再說什麼。
季遠可能無法理解洛梔的意思,但是他懂。
許恒看向窗外,黃昏的陽光和大片的火燒雲。
雲一動不動地靜止在天空中,美得好像是一副永恒的絕世名畫。
許恒摸了摸洛梔的腦袋,說:“我們出去吃晚飯。”
他笑起來,又改口道:“出去約會。”
這個冷硬霸道的人,偶爾脫口而出幾個浪漫的詞,簡直驚為天人。
洛梔心都化了半截。
這裡距離市中心很遠,兩個人手拉著手出門,沒有開車,而是叫了輛出租車。
外麵的天氣已經步入了秋天,晚上又很冷,許恒找了件厚實的外套給洛梔披上。
他們就像普通的小情侶一樣,吃晚飯、看電影,出來以後去了KFC,買了兩個原味甜筒。
許恒本來不打算吃的,但是第二個半價,洛梔硬是給他也塞了一個。
雪白的甜筒,甜膩又冰涼。
兩個人一邊散步一邊吃甜筒。
後來轉悠到了冰淇淋,四下無人,光線昏暗,偷偷摸摸地接了個冰淇淋味兒的吻。
氣氛正好。
饒是許恒這樣的直男也變得開竅起來,洛梔把甜筒給他拿著,自己扭頭去上洗手間,回來就在甜筒裡磕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她用舌尖把東西勾出來,又舔過自己粉嫩的紅唇,眉眼勾人地看著許恒,明知故問:“這是什麼?”
她已經是第三次收到戒指了。
總該表現得淡定一些。
“我真是跟彆的女人不一樣啊。”洛梔感慨道,“感覺自己腳踏六條船,還能結六次婚。”
許恒微微斂眸,沒有說話。
她把戒指拿出來一看。
竟是跟她在原本世界裡收到的、程黯給她的那個一模一樣。
“彆貪心。”許恒笑著說,“隻能有一個。”
洛梔低頭,看見他的無名指上,戴著的男款戒指,也是分外眼熟。
洛梔驚訝地問他:“這是什麼情況?”
“這不是一般的戒指。”許恒從她手裡接過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低頭親吻,“你可以把它理解為鑰匙和鎖。”
當然不是普通的鑰匙和鎖。
它能鎖住彼此的靈魂,將他們緊緊地綁在一起。不論到了哪個世界,不論兩人的外表和內裡發生如何的變化。
隻要是同樣的靈魂,相互靠近。
鑰匙和鎖就會再度出現。
這是屬於小黑最原本世界的科技,用來把兩片喜歡到處亂飄的靈魂捆綁在一起的。
畢竟他們沒有實體。
洛梔舉著手看了半天,笑著問道:“那鑰匙呢?”
“鏈接不同世界的鑰匙。”許恒回答道,“有它在,三千世界,你跑到哪裡,我都能打開法則的阻攔,追過去。”
他低頭,又親了一下,“你逃到哪裡都沒有用。”
“是嗎。”洛梔握住他的手指,也親了一下,“那你也逃不掉了。”
秋風吹過。
大片金黃的葉子飄落下來,在兩人的腳邊打了個旋兒,相互追逐著一般飄走。
兩個人站在公園的角落,遠遠地看見公園裡的噴泉啟動。
有音樂聲伴隨著噴泉的水聲一起傳來。
洛梔拉著他的手,興奮道:“走走,我們去看噴泉。”
“嗯。”許恒笑著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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