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柏瞥了他一眼,這當哥的脾氣也不像是看起來那麼好啊!
王木無視了陸柏的打量,“草民搶了銀子後粗略算了算,那些並不是這一年全部的稅銀,所以草民有了猜測,王守仁收的銀子或許並沒有全部運回縣衙。”
“所以,你懷疑銀子被藏在了琅山?”陸柏問道,他踱了兩步,“你故意在一些行商那裡傳消息,說琅山出了一波山匪,是為了把本王引過來。故意帶著本王在琅山上轉悠,是因為你在找被藏起來的稅銀。”
“是。”
“你找到了?”
王木卻說得不確定:“大概。”
陸柏挑了下眉,“哦?”
“琅山北麵是個陡坡,一般來講沒人會去那裡,草民已將琅山翻了一遍,隻剩下那裡。”
他的話音一落,王守仁整個人好似突然沒了力氣。
陸柏示意下屬去安排人,看向王木道:“帶路。”
沿著陡峭的山路一直上行,人力走的艱難,若是運銀的馬車更加無法上來,領頭的王木一路眉頭皺著就沒鬆開的,直到走過這一段陡坡,麵前突然出現了一條小路,路上滿是車轍子印。見此,王木麵上露出一抹笑。
看著乾燥的山洞內被堆著的一箱箱金銀,眾人不時傳出一聲聲驚呼。
這一行四十多人,除了王木兄弟,皆是陸柏的親信。
王木如今要說不激動那不可能,這一場賭局到了最後,隻看他能不能給自己兄弟二人掙出一條通天道來。
“王木,”看過所有的箱子,陸柏突然叫了王木一聲,見他看過來,便道:“若我讓你兄弟二人將這些銀子送到嶺川,你能不能辦到?”
王木拉了下王石,二人頓時單膝跪地,王木抱拳道:“屬下定不辱使命!”
“好,我將此次收繳的銀子全部交給你,我再另外給你一批人手,你和你兄弟二人帶著人去往嶺川,到了那裡會有人接應你們,並安排王石進入軍營。而你……嶺川往京中傳遞消息的係統交由你負責。”
“是。”
此時已是天光將明,一行人在王木的帶領下,將銀子運下了山。
縣令被捕,如今能管事的便是陸柏了,他得把這次的案子審了。
等他和山下的人會和,徐長亭卻向他請罪:“王爺,屬下辦事不力,昨日押解王守仁一行人回縣衙大牢,半路因一時疏忽被他逃入琅山,琅山地形複雜,屬下擔心王守仁逃進去便無法將其抓回來,下令射箭,卻不慎傷中其要害,王守仁沒有救回來,死了。”
陸柏麵上不辨喜怒,“嗯”了一聲,“下去領罰吧。”
徐長亭應了一聲就下去了。
王木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心中了然,那山洞是王守仁找到的藏稅銀的地方,就如今陸柏的打算,他就不能再活著。
至於徐長亭,這幾天自是因傷不能見人,不過,他是不是真的有傷,也隻有幾個人知道了。
而他則會在明日扮作南北往來的商客,前往嶺川。
兩日之內,陸柏便以雷霆手段審清楚了琅山縣令盜貪稅銀案,並將之奏報朝廷。不過,在奏折寄出的同時,他也飛鴿傳書給了陸槿消息。這消息肯定要比奏折快一些。
陸槿掌管戶部,稅銀一事也歸戶部管,雖然他們兄弟幾個私底下你坑我我坑你的事沒少乾,可真放在大事上,那自然是一致對外的。送個順水人情的事,陸柏自然不會拒絕。
至於被王守仁等人盜貪的稅銀……
在那縣令府以及師爺、捕頭等人的家中抄出的銀子和地契有不少,這幾人通過各種明目斂的財,雜七雜八地加起來,也能跟那些稅銀大差不離了。
將這些帶回去,沒人會想到還有一部分稅銀在他手裡。
作者有話要說:回京!再在外麵轉悠我頭發就要被自己薅禿了……
回去抱抱小玥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