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兩人這一路上要吃點苦了, 卻不想離開村子沒幾天,在路過一片山路時,陸柏順手救下了一個被劫匪攔住的商家, 那人為了答謝, 給了陸柏不少謝禮。
陸柏掂了掂荷包,估摸著走完這一趟還能剩下不少。
自此以後,一路上陸柏憑借這份“商機”,沒少掙錢, 當然了,有人拿禮道謝他不會拒絕, 有人不知感恩他也不會說什麼,他的目的從來不是錢,而是不想再看到劫匪為非作歹。
想到唐玥曾經受過的苦,陸柏看見這些人,拳頭就開始硬了。
有了錢, 陸柏就買了一輛馬車,自己駕車,考慮到諸多原因,速度並不算快, 從他們二人所在的地方出發去雲頂山, 大約要十天吧。
畢竟當日被駱河口的水衝的有點遠。
如此行了六天,這日二人在下午到了一個城鎮,考慮到露宿野外並不方便,便直接住下了,準備等明日再出發。
休整了一下午,傍晚二人去樓下吃飯。
樓下人不少。
陸柏注意到,其中大多數人都是會武功的, 且偶爾有些人穿的是固定同一樣式的衣服。
想到再過不遠便是雲頂山,他心有猜測,或許這些人都是門派或者個人要去參加武林會的。
菜上齊了,陸柏和唐玥剛要用,客棧外又來了一行六人。
為首一人為黑衣,其餘人為藍衣,皆配寶劍。
客棧一時間寂靜了一瞬,不少人看向這六個人的目光帶了些驚訝,似是不敢相信能看到他們一般。
小二忙過去請人進來,熱情地招呼著。
陸柏看了一眼便沒了興趣,轉回頭叮囑唐玥多吃些飯菜。這幾日路途勞累,她食欲明顯不好。
誰知大堂裡突然響起了一聲驚疑不定地叫聲:
“大師兄?!”
此起彼伏響了好幾聲,是不同的人喊出來的。
察覺到有人擋在了身旁,陸柏抬頭,就見剛剛進來的那六個人都圍了過來。
藍衣五人的臉上是好奇,似是在好奇他為何會出現,而黑衣的那位麵上的表情卻是一副大為震驚的模樣。
陸柏心頭一動,或許,自己的身份就要解開了。
藍衣之中一位麵容最稚嫩的少年好奇問道:“大師兄,你怎麼也出來了?師父不是說這次的任務你不帶隊了嗎?”
沒等陸柏說話,黑衣青年就搶先道:“大師兄出來肯定是有其他任務,能告訴你嗎?”
這飯估計是吃不成了,大堂人多眼雜,陸柏和唐玥沒說什麼,帶著幾人去了樓上房間。
等關緊了門,陸柏第一句話就把那六個人問懵了:
“你們是誰?”
“啥?”小少年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圓溜溜的眼睛眨了又眨,懵懵地說道:“大師兄,我是明途啊。你怎麼了?”
“失憶了。”
哦,失憶了……
嗯?!
“什麼?!”
黑衣青年震驚道:“大師兄,你怎麼會失憶?”
緊接著,他又突然恍然,喃喃道:“怪不得……”
一旁的明途更懵了:“不對啊,我們才剛分開幾天啊,大師兄你怎麼就失憶了?”
剛分開幾天?
陸柏擰眉:“你這話何意?”
唐玥也疑惑:“木白失憶已經兩個多月了,怎麼會是和你們剛分開呢?”
“木白?”
看他們一副迷茫的樣子,唐玥指了指陸柏,解釋了一句:“就是你們大師兄。”
明途張著嘴巴,震驚地說不出來,隻能伸手拽了拽方元,也就是黑衣青年的袖子。
方元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紛湧的情緒,道:“大師兄,我是方元,是師父,也就是你父親的二弟子。”
“你叫陸柏,是師父的獨子,是我們的大師兄,更是吞雲劍莊的少莊主。”
“吞雲劍莊?”
唐玥被驚住了,蘇禾跟她講過武林門派秘史,吞雲劍莊的神秘與強大她自然聽過,陸柏竟然是吞雲劍莊的少莊主!
想到陸柏武功高強,可蘇禾和段羽竟都看不出他的武功路數,唐玥原本還以為陸柏或許不是什麼武林門派中人,沒想到,他竟然是出自吞雲劍莊。
方元眉心深鎖,問道:“師兄,你怎會失憶?”
“掉下山崖的時候撞到頭了。”這是常丘先生給的說法,不過陸柏隱約覺得好像不太對。
方元驚道:“掉下山崖?為何?”
陸柏搖頭,他不記得了。
唐玥就道:“那日我遇到木白……不是,是陸柏的時候,他身上有多處傷口,除了滾落山崖所致,更多的還是被武器所傷。”
說到陸柏的名字,她還有些不適應。
簡單地了解了彼此的情況,方元麵色凝重地道:“師兄,在我來之前師父給了我一個秘密的任務。”
秘密任務?
見明途他們好奇,方元便道:“因為師父也不太確定,所以隻告訴了我一個人。”